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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秉誠皺皺眉,竟不知該先道安慰還是單刀直入。
“魏大人,之前你說,枔王意圖皇夫?可有依據?”
還在他猶豫不決時,齊渃率先丟擲了話題,魏秉誠收回心思頷首:“這事說來話長。”齊渃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正了正坐姿,等待魏秉誠接下去的話。
原來當日天壽節過後表面上依舊是和氣融融,雖說那三個寶璽讓氣氛一度劍拔弩張,不過最後燃起煙花時,那些恩怨情仇真像是一同燃盡了一般。
但是就在散席的後本來是要去攬月宮,不知齊瀟是看到了什麼或者得知了什麼,臉色倏地冰冷下來,讓大臣們都是摸不著頭腦,最後改道回了養心殿。
第二日,也就是天壽節隔天一早,齊瀟竟然列出八大罪狀要將劉公公打入天牢待三司會審,八大罪狀中最駭人聽聞的,便是謀害皇家血脈。
其實在小安子告知了草藥中參了芫花後,齊瀟明中沒有舉動,暗中早以派人探查,不過當事者肯定得知東窗事發之後銷燬了罪證,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使在宮裡銷燬罪證,宮外遺落下的蛛絲馬跡,很快被人查出。
尚藥局裡的草藥都是嚴加管理,進藥取藥都需要登簿領用,況且芫花略有毒性,在領用上更是小心謹慎,如果是每次煎藥都混入芫花,必定事先從宮外帶入。
細細排查,對方當然行事也很謹慎,沒有在固定一個藥局購入芫花,尋訪了京城各大藥局並沒有找出可疑者,最後還是偶然間在宮門守衛那打聽到了端倪。
應該是在九月中旬的某一天,尚藥局叫周務的太醫進宮時從懷裡散落了一袋藥草,藥房裡的珍貴藥材太醫私底下貪些小利,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把外面的藥材帶進來還是頭一遭,也就讓守衛多留了份心,更讓他奇怪是,都散開沾土落灰了,竟然周務心急火燎的都撿起來揣進懷裡。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守衛猜測大概是要拿外面次等的藥材拿進宮裡以次充好中飽私囊,就在和兄弟們喝酒的時候說了這事,之後甩在腦後不再想起。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待齊渃這事後便有好事者偷偷稟告了此事,暗部連夜繪製了周務畫像出宮詢問,雖說不多倒是有幾個店家認出了畫中之人,而購入的確為芫花,要說為何對他記憶猶新,便是來去匆匆出手闊綽。
應該是做賊心虛,所以想要儘快速戰速決,沒想到,反倒是讓人加深了印象。
當晚暗部便捉拿了周務要嚴刑逼供,刑拘還沒擺上來,對方兩眼一翻就暈厥過去,又是潑水又是壓人中的好不容易緩過氣,整個人往地上一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給供了。
等事情來龍去脈摸查清楚就是天壽節的那天,本來暗部是不打算在這種日子給齊瀟添堵,但齊瀟之前便有令,徹查此事,有所發現立馬回報。
所以在大家舉頭觀賞煙火之際,暗部把早已備好的箋條送入齊瀟手裡。
講到這,魏秉誠停頓下,舔了舔雙唇,似是給自己鼓勁一般嚥了一下口水,“那周務大概是想將功補過,竟然供出了二十年之前,毒害先後的事情。”
齊渃整個人往後一靠,要不是坐著不然整個人都將倒下去,魏秉誠的擔憂的看了一眼,沉沉撥出口氣道:“當年周務不過還只是藥奉,跟隨一個太醫為跟班,也就是那時候知道了其中詭計,不過先後位尊身重,每日投入芫花數量甚少怕引人耳目,因此毒性入髓足足用了四年。”
“那麼……是誰?”齊渃愣愣的問,她就像是在聽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沒有哀傷和憤怒,只是如聆聽者詢問故事最後的結局。
其實兩人心中早已心知肚明為何人,魏秉誠點頭算是確定齊渃的猜測,“為劉公公指示。”說完又是搖頭,“其實他只不過為鷹犬,幕後之人……”
故弄玄虛的停下話,齊渃沒有急切,剩下沒有說出的話,沒有點破的任務大家都心中有數,而齊渃還在為之前驚天襲來的真相震得神思恍惚。
“母后……”雙唇顫抖著喃喃自語,魏秉誠以為齊渃會不可自持的哭泣,但她只是急促而短淺的呼吸片刻後,咬著牙問道:“那麼之後呢,將劉公公打入天牢之後?”
“第一個提出異議的人是枔王,說可能其中另有隱情,有人故意陷害劉公公,要重新將周務發去刑部拷問,甚至要連小安子一塊問責,其實明擺著枔王怕劉公公挨不住拷問,將牽連太多人,他此舉無非是想拖延時間。”
之後的事情發展便是圍繞在這上,懲惡伐罪的正綱璽在齊瀟手中,一道聖旨絲毫不留給楚屏迴旋的餘地,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