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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一好,沒有之前昏昏沉沉的感覺,齊渃就更想念齊瀟起來,有時候會問問外面近況,因齊瀟已多日沒來著實有些奇怪,王銳開著方子的手停頓下,淡淡看了一眼齊渃續而低頭書寫,齊渃眨著眼睛似要追問,小安子上前一步,只道是年關在即政事繁忙大概無暇前來。
“繁忙……”齊渃抿緊了雙唇,心中滿是疑惑,過去齊瀟再過事務纏身起碼三日之內必回前來,而這次算上天壽節那天已近十日。
王銳開好了方子擱下筆,把方子遞給小安子讓他去尚藥局抓藥,剛收拾起攤開的物品,齊渃又提起剛才的話題:“臨近年尾了,尚藥局可有忙碌?”
聽似是關切王銳其實還是側擊問齊瀟的事,宮裡有些風吹草動,第一個知道的並非那種重官要臣,往往是服侍在天子周圍的各部,尚藥局便是其中之一。
“前段時間,聽陛下聲音有些沙啞,也不知道是否入寒。”齊渃緊了緊懷裡的手爐。
整理東西的動作毫無停頓,齊渃終於放棄繼續詢問的打算,和王銳接觸久就瞭解,他向來沉默寡言,且不喜推脫迂迴,若是不方便說的話,索性沉默也不會繞著圈搪塞,這會看到不為所動,齊渃微微嘆了氣道:“王大夫過年也是住在宮裡?何不成家,不然一人多冷清。”
一句客套倒是讓悶葫蘆抬起頭,消瘦的下顎動了動,正當以為他要說什麼,短暫沉默後,王銳拱手道:“臣,謝過公主掛心。”
中間的停頓是空白的內容,顯然他跳過了些話,只說出了半句,齊渃被他忽然而來的拜禮弄得慌亂,又像是有意窺探他心中想法使她尷尬起來,對方並沒有給她太多尷尬緩解的時間,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向後退了一步道:“臣先行告退了。”
看到王銳背影退出房門,齊渃沉悶的心頭又籠上一層陰影,但她並不想為太多繁雜的事情牽繞,讓華香替她披上見大氅,手抱暖爐到了殿外。
這會正是晌午,過不久就要是午膳的時間,外面寒冬臘月滴水成冰,就算日頭曬下也沒有一絲暖意,殿門被管得嚴嚴實實,阻隔住外面刺骨的寒氣。
“屋內悶得很,把門開著透透氣吧。”
說罷,齊渃便伸手要去推門,華香眼疾手快的先她一步將她攙扶做到椅子上,又給她緊了緊大氅,這天寒地凍的哪有什麼悶熱,無非是想開門候著外面進來的人,華香心裡清楚卻不點穿,只把火盆更靠近了齊渃一些。
開門後,寒氣串入大殿,還好雖然熱力不足風不大,只要齊渃乖乖坐在火爐邊別亂動,應該受不到多少寒氣。
不過,華香從屋裡探出頭看了看外面的景緻,林寒洞肅冷清的很,桂花樹鬱鬱蔥蔥也沒了那甜膩的香氣,旁邊的月季海棠之類,掉落的只剩幾根光禿禿的枝丫,零零落落吊著幾片枯黃卷曲的葉片。
還好屋裡的人並非要賞景,只想要看清正門的位置便可。
過不多時一個人匆匆進來,坐在椅子上看書的齊渃期待的抬起頭,迎面而來是剛抓好藥進來的小安子,一路跑來被寒風吹得鼻子嘶溜嘶溜吸著氣,來不及緩口氣就一頭鑽進煎藥房給齊渃煎煮今天的藥湯。
略帶失望的低下頭繼續閱讀手中書籍,心中已是安定不下,今天已是臘月二十七,往年最後三日齊瀟都要封筆封璽不再辦公,既然不辦公又何來他們所謂繁忙。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冷不丁冒出的想法,讓齊渃渾身緊張起來,馬上寬慰自己怎麼開始胡思亂想,但越是想將注意力放在書上,思緒不受控制的越往壞處想。
翻了不過一頁書,已是有些坐立難安,又想到之前王銳似有隱瞞的表情和不尋常的近況,更是恨不得馬上去找齊瀟。
心煩意亂的把書放回案上,款步走到門口,華香緊跟在後,走到門口時用身體幫她當住些風,又阻攔住了齊渃的步伐,院落的冷冷清清,石道上還有昨日小綠灑下的一灘水,在今日寒凍下,結成了一層薄冰,側門可以那可以看到升起的白煙,應該是小安子正熬煮今日的藥湯,大概再過不多會就可好了。
一切似乎與之前並無不同,而引起齊渃慌亂的只不過是她猜測,甚至可說是臆想。但是這不安無法自行消退,反而愈發強烈。
“公主……”華香側過身說道,“外面天寒,您還是別在風口裡站久了。”
被這麼一提醒,齊渃倒是真被這寒氣冷的打了寒顫,又在心裡默唸幾遍讓自己定下心,轉過身想要回到躺椅上繼續看書,才走了幾步,背後傳來一串疾步之聲。
不是傳旨奉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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