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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渃身受重傷以為回天乏術,她依舊沒哭。
她會怒會愁會哀,但是絕對不會將這些軟弱的情緒示人,而齊渃也習慣了齊瀟如此的性格,相信她可以直面一切,克服重重險阻,所以,當齊渃得知自己薨歿的訊息傳回大昱,她擔心過齊瀟為此悲痛,但是又相信齊瀟會很好的控制下情緒。
直到知道她為自己出兵蠻夷,直到看到她為自己形容枯槁,直到這會見到她雙頰垂淚,原來是自己太過狹義,她該是她最親密的人,為何卻是像世人一樣,忽略了同為女子這一點,她是弘毅寬厚,同樣也可細膩多情,更可柔弱怯畏。
晶瑩的淚水滑過靡顏膩理的肌膚,在尖瘦的下巴處匯聚成一滴淚珠,齊渃抿緊雙唇抬手要替她拭去,卻被撇頭躲過。
這一瞬的軟弱馬上被隱藏下去,只留下兩道淚痕和充血的眸子,連嘴角都比平日的更加堅毅不可鬆動。
“瀟兒是在怨我?”
“不曾。”
簡潔扼要的回答,生怕再多說一個字,剛才好不容易壓下的情緒又要翻湧而來。
拒人千里的態度沒有使齊渃放棄,右手攀上她的後勁,直起身子靠近齊瀟,用舌尖輕柔的吻去淚痕,隨後貼在她的耳畔輕喃道:“我知道讓瀟兒委屈了,你在宮裡夜夜思念我,還要防奸臣當道,我卻在塞外逍遙快活。”齊瀟想掙脫開齊渃的束縛,又怕傷到她只得作罷,齊渃側過臉靠在她的肩頭繼續道:“不過怨我罵我都成,幹嘛要躲著我呢?”
“我何曾怨過你。”發出的聲音還有些嘶啞,齊瀟用力眨了眨眼睛,纖卷的睫毛被淚珠濡溼,倒影下一排如翅的蝶影,“就是心裡難受,聽聞你薨歿的噩耗,我日日如行屍走骨心死意冷,你倒是像沒事人一樣出現了,還把自己弄傷,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你是再叫我體會一次萬箭穿心的感覺嗎。”
“所以你一個人在那生悶氣,就不理我了?”對這樣的答案,齊渃又好氣又好笑,但是又被齊瀟軟糯的語氣弄得心中隱隱的疼。
“也不然。”齊瀟吸了吸鼻子,又覺得鼻腔內酸楚的難受,眼睛裡也是漫上一層水汽,“我當初為一己私慾將你外嫁北旬,最後又因我疑心多慮害你身負重傷,你一心為我而我無以為報,何顏以對。”
原本還笑著的嘴角一頓,齊渃眸子裡氤氳開了霧氣,“瀟兒不是已經把世上最好的給我了嗎?”
齊瀟轉過頭不解,記憶中齊瀟賜給齊渃的東西,無非是些金銀珠寶,而這些齊渃都是不曾放在眼裡,不然也不會最後貼身珍藏的只是一塊帕子。
對於齊瀟不解,齊渃沒有作答,只是攀住齊瀟後頸的右手更加用力的一些,雙方的眸子中都倒影了對方,鼻息相織,目光從上至下,鎖定在嬌豔的紅唇,觸碰到的前一瞬間閉眼,是齊渃朝思暮想的親近。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說,為什麼齊瀟一直不哭
我就是為了這一刻,一直不讓她哭,我一定要讓她這會才哭,雖然沒有哭的鼻涕冒泡泡,但是起碼是哭了~
然後是,倒計時:2!!!!!!!!!!!!!
☆、第八十一章 桃
慶功宴過後不到十日;秦典率大軍離開京城,回到駐守了十年之久的邊關,而齊浱除了多出一個親王的封號和萬戶食邑;實確丟失了自由和馳騁萬里的灑脫,每日在宮內瓊漿珍饈依舊沒有那撒了簡單鹽巴烤制的羊肉美味可口;身邊服侍周全;無聊時在宮內走動;那些隨從都是寸步不離;齊浱知道,這些人都是齊瀟佈下的眼線。
不過在三月初的某日,齊浱特例起了大早,天還濛濛做亮;已在京城北面的站立多時。
皇城在身後威嚴聳立;初春清晨微寒,白色霧氣煙煙嫋嫋的繞繚四周,把遠處的山景都襯托的更加清冷。
露水凝結在補服上;把玄青補服蒙上了一層霧,齊浱面前站立了一個男子,消瘦的面頰神情凝重,青灰色的單薄外衫,一個簡單的包袱從左肩斜背在身後,只是衫子的左袖口空空蕩蕩的懸在那,風吹過在身側來回擺動。
“之前你有違軍令,本王留不得你。”封為親王之後,齊浱已是將稱謂改為本王,配在五爪金龍補服下,自有皇家威嚴,“陛下隆恩,饒你不死,但此生不得歸京,流放關外。”
閔煥看了眼齊浱,低頭表示接受刑罰,守在後面的幾個差役提著大刀上前,一左一右要開始啟程,齊浱擺手讓他們退下,走近了幾步,壓低了聲音只讓他們兩人可以聽到:“之前聽長老說,他們會在入春之前前往樊夾地區,即便不是那邊,大致方向也不會有誤,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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