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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之前還懶洋洋躺著的墨爪,瞬時亮出爪子往齊瀟伸來的手招呼過去,在它眼裡可不存在什麼以下犯上真龍天子之類,那隻手威脅到它幼崽,它便容不下。
白皙的手指上映出一道血紅,齊瀟還沒來得及自己檢視傷勢,手就被跑來的齊渃慌張地捧在手心裡,心疼之情溢於言表,齊瀟愣愣的看著對方,這關切的目光,齊瀟並不陌生,唐婉瑩舉刀刺向自己時,齊渃護住她後同樣的表情。當初刺客抵劍與喉染了一片殷紅,也沒見她如此驚慌過。
不解與疑惑得以解釋,想起之前吻想起齊渃時常失神痴痴看著自己的眼神,齊瀟心中翻騰起百味交集,不著痕跡的抽出被握著的手:“小傷而已,不礙事。”
眼神黯淡下來,揉了揉眉心齊渃努力露了個不算完美的笑容:“我去拿金創藥來。”
用乾淨的帕子沾了點水,細細幫齊瀟把抓傷的地方擦淨,接著用手指沾了金創藥輕輕塗抹在傷口,這金創藥還是之前剩下的,晶瑩剔透的膠狀清清涼涼,輕柔的動作讓齊瀟心中熨的柔軟。
這簡單的動作持續的太久,兩人都感覺到這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氛,最後齊渃放開齊瀟的手道:“陛下要說的是何事?”
“想著許久未來看望公主,現已是初夏,再過四月就將秋末了。”這會齊瀟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上那道只剩下淡淡淺痕的紅印。
把藥品放回桌子上,齊渃應道:“秋末便是離京之日了……”
放在扶手上的手默默的攥成拳頭,齊瀟嘴角沉了一下:“公主不必擔憂。烏蒙王子一表人才,與公主可謂郎才女貌,天偶佳成,定會幸福美滿。”
簡單的一句話讓齊渃心抽疼了下,轉過頭雙眸慼慼望著齊瀟:“若臣心裡已有他人,又何來幸福美滿,陛下可會收回聖旨?”
“這等事情豈容兒戲。”齊瀟皺了眉移開目光,“公主你常年在宮中,少有接觸的人,難免錯生情緣,待外面走一圈就會發現天大地大,過去自己只不過是井底看天罷了。”
聰明如齊渃怎能不知道齊瀟話中含義,苦笑了下蹲在墨爪身邊手指輕挑它的下巴:“世間陰陽相合繁衍生息乃是常理。”像是對著齊瀟說,又像是在說眼前的墨爪,“常理不可違,只是臣說過,自古情最難自拔,即便屈服於世俗,心始終是不變的。”
齊渃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可以讓睥睨一切的女帝無言以對,胡言亂語一通讓她憋在心裡許久的感情得以宣洩,她不求齊瀟會給她答覆,事到如今她只想讓齊瀟知道她的心,就此,足矣。
感覺身後的人動了動身子,最後若有似無的輕嘆一聲,從位置上站起走到門口推開大門對著外面的人群說道:“秉誠,將你的諭令金牌給公主罷。”
今年第二次,魏秉誠把金牌交給了齊渃,沒人知道之前那段時間她們之間說了什麼,但是眼尖的幾人都看到齊瀟手背上一道淡淡的傷痕。
把諭令金牌交到齊渃手中的當會,魏秉誠疑惑的眼神詢問了齊渃,對方淡淡一笑,像是冬日裡的白雪沾染不了任何雜色,這才是齊渃慣有的表情,而今天魏秉誠卻是見到了她另外一種樣子,專注痴情透了濃濃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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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稍稍有些回到過去的狀態,藥膳又開始每天送到攬月宮,大概看到齊渃消瘦許多的原因,近日送來的藥膳都以進補高湯為主,喝的齊渃滿肚子油水。
既然得了諭令金牌,齊渃又開始出宮買些文集回來,不過每次都是匆匆出門,不過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又急著回來,只有齊渃知道,她是怕錯過齊瀟,但是顯然多此一舉,之後齊瀟依舊沒有再來。
掰著指頭過了五天,貓仔們開始步履蹣跚的在墨爪周圍走上兩小步,有時端給墨爪的食物都過來試著吃上幾口。齊渃思尋著去集市上問問是否有店家需要養貓,這五隻幼貓一直養在攬月宮終歸不是辦法。
沒有直接去萬隆街,而是到了與萬隆街不遠處的永南巷,沒有萬隆街的樓宇軒昂,兩邊小販小攤,賣蔬菜賣水果,熙來攘往的人群摩肩接踵,倒是別有一番熱鬧的景象。
米店、麵店大多為鼠患困擾,齊渃走在永南巷,周圍大嬸大叔不停吆喝著自家做的燒餅、米麵等。還沒走到米店,前面走來了一行人,為首的兩個男人粗魯的推搡著兩邊的人,後面幾個人正小心翼翼抬了個東西。
“你個不長眼的,給老子讓開!”滿臉鬍渣的男人一把推開迎面走來的人。
齊渃皺眉,從服飾看應該是哪個富商的家丁,沒想到滅了一個曹炎奎,京城仗著有錢有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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