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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去就看到老鴇甩了帕子走來,她遠遠就認出齊渃,厚實的粉底下笑靨如花,略帶臃腫的身材還殘留年輕時的風韻:“文公子您怎麼來了啊,我家女兒可是心心念唸的想著您吶。”
旁邊鼻子下還凝固了血塊的潘文軒露了驚訝的表情,簡直和潘掌櫃如出一轍,齊渃急忙拱拱手與老鴇告別匆匆走出望花樓,走到街上齊渃不好意思的對潘文軒道:“潘兄,這次還真是連累你了。”
“哪的話,那種事情就算文兄你不在,我也不可能置之不理的。”潘文軒知道齊渃是擔心他的傷勢,用手搓搓鼻子吸了吸笑起來,“我常年打鐵,這些小傷算不得什麼,文兄不必多慮,我先回去了,師傅那沒好好交代呢,告辭。”
潘文軒一走,齊渃看看天色想著今天的事情都沒辦成,剛要抬腳發現隨身帶的包袱不見蹤影,是剛才繪圖時放在地上忘記拿回,布袋裡只放了一本文集,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讓她再進去拿的確有些頭疼,正猶豫之際身後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柳嫣踩著小碎步走來,雙手託了那個布包,將它遞到齊渃手中:“文公子剛才走得急,落下了東西,柳嫣給您送來。”
“謝謝姑娘了。”把布袋掛在肩上,齊渃拱手道,“剛才還多虧柳嫣姑娘相助,在下感激不盡,有機會定會好好報答姑娘恩情。”
柳嫣掩嘴一笑,若是別的男子見著該是要神魂顛倒了:“公子機智聰明,即便妾身不說,公子也會自己解釋,我只是做了個順水人情而已。”瞮目顧盼巧笑生媚,拉進了兩人間距離,柳嫣輕聲道:“若公子真要想報答妾身,妾身倒是有個不情之請。”
蹙眉對上那對含笑的雙眼,知道其中必定有詐,誰讓剛才那些客套話給人抓到了把柄,點點頭道:“姑娘請說。”
“再過幾日便是端午,瑞河上有賽龍舟,廟前街開了廟會,妾身一人前往有所不妥,不知公子是否願意陪同?”看到齊渃面色為難,柳嫣垂眼用手把髮鬢的青絲挽入耳後:“妾身知道這請求是唐突了,您是大家閨秀,若是被人瞧見和個青樓女子同行,倒是壞了名聲。”
“姑娘誤會了。”齊渃連忙解釋道,“只是端午那天家中有事,脫不開身。”
“那,廟會持續三天,龍舟不看也無妨,公子不會三天都有事情吧。”
先前還鬱鬱寡歡的面容煥出光,那雙鳳眼狡黠的笑,齊渃是中了請君入甕之計,微怔片刻後,答應道:“豈會,那麼,五月初四可否?”
柳嫣笑了點頭應下。
當天晚上,籤向齊瀟彙報了齊渃近五日的行蹤,自從金鱗錦鯉事件後,齊瀟便吩咐他,無論有無事情五天彙報一次,籤也一個監視者慢慢成為了一個傳話者。
如實告知了齊渃如何智取曾嚴,又繼續說到柳嫣邀了齊渃參加廟會,之前還為齊渃機智而讚許,這會聽到這裡,齊瀟從一堆奏摺中抬了頭。
“當真?”
“是。”
“答應了?”
“答應了。”
“……”
“陛下?”
“你下去吧。”
之後到了五月初四那日,齊瀟早早退了朝,回到養心殿便閉門歇息不再接見任何人。
☆、第四十章 會
五月初四是個晴好天氣,廟前街上擺滿了攤位,在不遠處的瑞河碼頭,工人們正忙著準備賽龍舟的事宜。
廟前街的盡頭是安元寺,因為廟會的關係,今日香火變得更加旺盛。相傳數百年前觀音路經此處,玉淨瓶中的一滴仙脂露落在一塊磐石上,石頭得了靈氣化成佛像,一個雲遊僧人偶見此景,便開設了這廟堂,拜佛求願都一直很靈驗,尤其是姻緣,讓善男信女們早早來到廟裡給自己求一段好姻緣。
籤為了避人耳目,穿了一件藍灰色裋褐坐在街邊角落,像是一個累極的短工,垂了頭靠在牆角休息,笠帽下的一雙眼睛,眯了一條縫觀察了不遠處的情況。
忽然感覺到對面樓房頂部有些異樣,伸了個懶腰慢慢從地上爬起,跌跌沖沖走進巷子深處,待走到無人的巷子裡,運氣輕身一躍跳至屋頂,雙足踩在瓦片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在屋頂之間穿梭如履平地,等走到剛才異樣屋頂的附近,籤貓下腰雙足緩慢交替向前。
那邊屋頂,一個身著青墨色外衫的青年愜意的仰臥在瓦片上,左手把上身撐起,懶洋洋閉上眼曬著五月初的陽光,右手拿了個鹿皮酒壺正往嘴裡一口口灌著美酒,表情是極度享受。
籤表情沉了下,躍身落在青年身邊,猛地搶過他手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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