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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去官職禁錮三代。”
“暗度陳倉以身涉險偵伺貪官汙吏,又故意放出風聲命魏大人前來江州,實則拋磚引玉,陛下真正想要的,其實只是那封來自京城的信箋吧。”對齊渃的分析齊瀟沾沾自喜的給自己斟了杯酒,對自己誘敵入套的謀略很是自豪,齊渃卻是冷冷別過了頭,怨道:“但是陛下,若當時信箋晚送達一天,你何打算?為免打草驚蛇,您是真要去受那些酷刑嗎?”
果然還是因為這事生氣了,“這不是及時送達了嗎?”低喃一句,齊瀟努努嘴湊近低聲道,“若真是送達晚了,我也有別的打算,自然不會讓他們傷了我。”
“當真?”齊渃心有所疑,得到齊瀟點頭肯定,搖頭道:“我看陛下當時明明是沒有退縮的樣子,你可還記得當初答應臣的話。”
回憶起當時站在府門外的情景,看到衙役步步緊逼齊瀟,齊渃渾身血液好似凝固,甚至想不顧大局的說出身份,她唯一可以做的只有用力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衙役,頭一回恨自己縛雞之力不通武藝。
白玉色的荔枝託在手中,與蔥白柔荑融為一色,齊渃至今不敢想要是真的晚上那麼半刻,該是如何,指尖不由顫抖,“陛下,臣只問您一句,倘若被抓去的人是我,您該如何?”
手一瞬握緊了酒杯,戾氣蒙了剛才還溫文的面容,狠狠咬了牙道:“他敢!”
把手中剝好許久的荔枝喂進齊瀟的嘴裡,齊渃輕嘆道:“既然如此,陛下就該明白臣當時的感想。”
嫩滑甘甜的果肉此刻嚐出一絲酸澀,齊瀟終於頭一回低了頭承認錯誤,“是我未考慮周全,讓渃兒擔憂了。”抿抿嘴抬眸望著齊渃,齊瀟皺緊雙眉:“渃兒要罰要懲都好,只是別再陛下陛下的,這裡沒有外人,分生的很。”
用帕子擦乾淨手上沾了的汁液,齊渃伸手用指腹揉著齊瀟的眉間:“好,還有,我喜歡瀟兒笑著的模樣。”
轉嗔為喜,眉毛與嘴角柔和的彎彎翹翹,抓了齊渃得手:“那明天咱兩一塊吃完長壽麵,便去街上可好?”
答應下齊瀟,第二天讓廚子下了兩碗簡單的長壽麵,吃完後齊瀟與齊渃手挽著手打到江州最為繁華的街道上,街道兩邊已經擺滿了七巧物,有泥人有針線,還有香燭衣鞋。
自齊瀟收扣了司徒鱗私吞的官銀,就將其中一部分用於流落的難民,原本街邊討要錢財的乞丐大多回到家鄉重建家園,讓蕭條了多時的江州城再次煥發光彩。
街道上人頭攢動,兩人不得不靠的更近一些才不被衝散,齊瀟發現齊渃比第一次所見時高了不少。
半年多之前在梅林見到她,似乎還只過自己下巴的位置,穿了單薄的衣衫在冷冽的寒風中凍的慘白,當時她怎麼會想到,那個折花吟詩站在雪地中的少女會和自己走到今天的關係。讓齊瀟十多年履薄臨深暗淡無色的人生畫上一道炫美的色彩,這道色彩太過豔麗太過耀眼,似乎將其他的一切都照的無影無蹤,恍然間總讓齊瀟宛若如夢,直到發現她安然的躺在自己懷裡,才能確定這一切並非幻覺,而到底這是上天給予她的厚愛,還是一個玩笑。
“渃兒長高不少。”
對齊瀟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齊渃一愣,然後揚了淺淺梨渦,眼角彎彎的笑起來:“長高才好,以後由我來保護瀟兒。”
“那就先讓玄蛟跑起來再說吧。”玄蛟是齊瀟為北旬所贈汗血寶馬的起的名字,玄為黑蛟為龍,可見齊瀟對此馬的喜愛,奔跑起來,足不踐土,腳不落地,一形十影,可唯獨由齊渃駕馬的時候,玄蛟就似乎變成一匹老馬慢悠悠的踏起小步。
聽出齊瀟對自己騎術挖苦,忽而看到前方一個攤販前賣的東西,嘴角狡黠的笑起來,拉了拉齊瀟的袖管,一臉正經道:“瀟兒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嗎?”
答應過的事情很多,不知齊渃所指哪件,看到她眼底噙著笑意,齊瀟挑了挑眉道:“渃兒所指的是哪件?”
“記得五月初四那天,在安元寺門前,瀟兒可是口口聲聲答應,親手做個香囊與我。”生怕齊瀟不認賬,齊渃連忙補充,“池羽可也聽到了,廟裡的眾神仙都可為我作證。”
沒料到齊渃竟然是拿自己不會女紅作為反擊,齊瀟不以為然的癟癟嘴,“我還以為什麼事,那好辦,等會買點材料,回去我便給你做一個。保管,保管比那柳嫣做的好上百倍。”
一說起柳嫣就是濃濃酸味,齊渃掩嘴笑起來,更加挽緊了齊瀟的手臂,輕聲道:“瀟兒可別勉強,若是紮了手指,被欽天監看到客星犯帝座,我可擔當不起。”
“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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