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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止一次騎乘過一匹馬,每次都是齊渃在前齊瀟在後,這樣不單因為方便齊瀟護著齊渃,還因齊瀟略高如此便不會遮了齊渃的視線,這次兩人因由齊渃駕乘,對換了一下位置,齊渃雙手從後環抱住齊瀟,從她手中接過韁繩,握住韁繩的一刻,齊瀟被穩穩的攔進了齊渃的懷抱。
兩人身體親密的靠在一起,齊渃可以聞到對方髮梢上淡淡的花香和一襲雪白的後頸,只需雙手稍用力就可將她完全的沒入自己懷裡,在半寸方間的馬背上,齊瀟此刻只屬於齊渃一人,如此絕妙的位置難怪當初齊瀟不願讓位,連當時在江州由齊渃驅馬時,齊瀟都是坐在身後。
玄蛟剛才不停打著響鼻前蹄原地踩踏,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疾馳,短短一圈圍場的奔跑不過只是讓它活動了筋骨,但當齊渃接過韁繩一刻,玄蛟停止了動作,似有些不安的原地轉起圈,齊瀟連忙幫著一塊拉動了韁繩,然後給齊渃一個鼓勵的微笑,“駕”了一聲,慢慢朝圍場的中央騎去。
身後跟著的魏池羽和楊懷兩人,早已習慣了她們間的親暱,很是識趣的離開五六個馬身的距離。
齊渃已有大半年未騎過馬,又因為急切的想要表現到佳,反而縮手縮腳的放不開,才走了不到半圈已經雙手乏力的有些舉不動,齊瀟感覺到她僵硬滯澀的動作,用腳踢了踢馬肚,又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背上靠近了一些。
靠在齊瀟背上身體驀地放鬆下來,又藉由齊瀟手臂的力氣牽動韁繩,過了不多時玄蛟四蹄漸跑,齊瀟鬆開了握住韁繩的手,放心的交給齊渃駕馭。
齊渃在塞外半年馬術雖說不上精湛,但要策馬馳騁還是綽綽有餘的,齊瀟並不打算讓她今天一展馬術,每當稍微快一些了便拉動韁繩放慢下速度。
慢慢徐徐一路跑到圍場西面,一個隆起的高坡讓兩人都回憶起上一次前來時的情景,登上高坡依舊是開闊的視野和遠處的皇城,迎面吹來寒風,齊瀟微微靠後替身後的人擋去寒風,又不敢靠的太重累了對方。
“瀟兒曾說過,哪天我可以讓玄蛟跑起來,便由我來護你。”
曾經一句戲言竟被她掛念至今,有些好笑的轉過頭,一路驅馬讓齊渃微微冒汗,鼻尖上泌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齊瀟伸手輕輕替她拭去,不置可否的搖頭笑起來。
“在蠻夷那段日子裡,我每天便會駕著馬匹在草原上馳騁,那時就想,我一定要練好騎術,好好保護你。”齊渃笑起來,低頭親了一下齊瀟的手繼續道,“但哪有什麼保護不保護的,你我同為女子何必像那俗塵,非要辯個強弱剛柔的,就想要好好伴著你,不讓你一人去揹負那麼多。”
齊瀟點點頭,不明白怎麼說起了這個話題,“恩,有渃兒陪著我,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瀟兒。”齊渃放開韁繩環住了齊瀟的腰道,“可我擔心哪天我沒法陪著你,不放心你一人,你那麼不顧自己身體,聽華香說,有過幾日你通宵達旦挑燈批折,這樣怎麼受得住。”
齊瀟眉頭一皺,“那你一直陪著我便好,提醒我用膳就寢,若我不聽,任你處置。”
“哪能一直看著你。”齊渃苦笑的搖搖頭,“我在蠻夷的半年裡,你都把自己折磨成什麼樣了。”
“那是之前,現在你不是一直會陪著我嗎。”齊瀟急切起來,淡眸直直望著齊渃,滿是驚恐不安。
齊渃心裡一糾,垂下眼眸喃喃自語,“我只說,倘若……倘若分開……”
“沒有的事。”齊瀟緊緊抓住齊渃的右臂,“怎還會分開,……不準再離開我。”
偽裝了咄咄逼人的口吻,其實有的只是哀求,嘴角下沉畫出一抹苦澀,齊渃不再執意剛才的話,兩人都是心思細膩之人,怎會不瞭解剛才對話中的深意。
從五歲時住入攬月宮起,齊渃看淡了許多,名利地位不過身外之物,活著便是好的。這兩年又經歷了幾次虎口餘生,就連生死都看開了。但是看開了那些,唯獨放不下齊瀟。
見過她為自己形容枯槁,為自己落淚,發現自己在她心中分量不可估量時,不知該去高興還是悲傷。害怕自己離去後她會如何,會是重整旗鼓還是一蹶不振,齊渃不敢想。
所謂愛,便是在自己將要隕落之時,時時刻刻掛念著的,卻是另外那人的感受。
☆、第九十四章 危
去圍場回來後第二日,齊渃果真受了風寒,整日咳嗽不停又持續的有些發熱,喝下薑湯發汗一連躺了三日,雖然熱度下去,磨人的乾咳在夜晚使得齊渃睡不安穩。
按理說,風寒襲肺不該是乾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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