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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出一口長氣。
“陛下始終不願在冊立詔書上欽璽,臣本想多待些時日您便可回心轉意,沒料到陛下倒是自留了一手。”
“朕與你為舅甥,冊立乃*逆理,天理不容。”齊瀟毫無畏懼的把目光投去,“若枔王願就此收手,朕可念你這幾年的功勞既往不咎。”
比起齊瀟嚴峻的神情,楚屏表現的很是淡然,聽完了她的話,反而笑著搖起頭,殿內的侍女早被遣走,楚屏苦惱的看著手邊空空的茶几,有些無奈。
“*逆理?那麼陛下和宜和公主呢?”
此話一出,齊瀟的眉間不由一緊,冷著臉道:“枔王此時還不忘為朕擔憂,實謂感動,不過朕認為,你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考慮自己的事情罷。”
“呵,當年陛下第一次上朝的情景臣還歷歷在目。”轉變了話題,楚屏眯起眼睛真像回憶起十多年前的時候,“當時你坐在龍椅上,我站在你身邊,看到你後背不停的顫抖。”
不知為何楚屏會提起那件往事,齊瀟垂下眼簾,面無表情的聽著楚屏接下去的話,“欣梓曾讓我護你十年。”聽到楚欣梓的名字齊瀟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些,皺眉將視線移到一邊,楚屏自顧自道,“她為了那女人負了我們所有人,但世間最讓她牽掛的人是你,不惜下跪苦苦哀求讓我護你十年。”
齊瀟記得那天的事情,瓷瓶碎裂的聲音和怒氣衝衝的楚屏,那次之後再見楚屏,全然像是換了性情,變得冷酷無情喜怒難測:“枔王不負母后託福,的確將朕照顧的很好。”
對齊瀟話語的譏諷和挖苦置若罔聞,楚屏冷哼了一聲:“她倒好,一走了之,護你十年,她可是有考慮過我!”楚屏的手緊緊拽在一起,情緒不受控制讓面目猙獰起來,咬牙切齒的瞪起雙眼:“你不過是那齊杗的孽種!”
聽到如此羞辱齊瀟猛擊案面怒斥:“放肆!你如此口出狂言,小心朕不念舊情,賜你大不敬之罪。”
對著齊瀟憤怒的雙眼楚屏大笑起來,“要不是這雙眼睛,要不是……”楚屏從椅子上站起,一步步走近齊瀟,不再隱藏自己鄙夷的神情,“我早就想殺了你。”
抽出掛在身後牆上的長劍,齊瀟右手握劍指向楚屏,“你當年毒害先皇先後,現又謀權策反妄圖篡位,朕這就可殺了你。”
看了看齊瀟手中的劍刃,離自己不過幾步遠,楚屏不屑的別過頭:“篡位?若真要如此,我又何苦等到現在。那女人本就該死,要不是她,欣梓何必屈居下嫁給齊杗,又何必甘願深鎖宮中,舍自由之身。”
“至於齊楔,他早容不得啟王一族,你尚年幼他自然不會多慮,倘你鋒芒畢露暫露頭角,豈還容得下你。欣梓讓我護你,我這不是做到了。”楚屏攤開左右手掌,抬頭看著巍峨華麗宮殿,“讓你成為了一國之君,你難道不應謝我?”
齊瀟怔怔的看著楚屏,時喜時怒自問自答,有時像個長輩一般諄諄教導的語氣,有時又暴躁的兇狠惡惡:“你明明只要乖乖聽話就好,榮華富貴應有盡有,你為何總要忤逆我?”楚屏看著齊瀟的眼神,就像是對著不成器孩子的責備,“欣梓是這樣,你也是。”
話說到一半聽到外面打鬥的聲音,楚屏轉過頭皺起眉,喃喃道:“不過你終究替代不了欣梓,無人可取,我殺了那女人,到頭來卻是我害死了欣梓……”楚屏收回渙散的眼神,用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和下襬,剛才瞬間顯露出的軟弱與動搖都消失不見,恢復了往常文質儒雅又器宇軒昂的將軍。
齊瀟手中握著的劍沒有放下,微微抬起下巴道:“是你自私自利害了所有人,到現在你依舊不會得到你所想要的,就算你可以活著踏出這裡,辰王大軍定不會放過你。”
楚屏向後退開幾步,與齊瀟保持足夠安全的距離,眼神晃晃不明,苦笑著說:“讓你同我陪葬?不過如此,欣梓真該不原諒我了。”
說到這裡,楚屏表情黯淡下來,他已是不惑之年,高權極位改變不了他日漸衰老的體格,這會他更像是一個老人,沉默著回首一生的往事,有惑或不惑,有悔或不悔,都是他這樣一步步走來。
前十年為了那句承諾,在思念轉化為絕望,絕望佔據整個軀體之後,所有的恨或者愛都扭曲為一種偏執的感情,而這種矛盾又濃烈的感情,全部傾注在了齊瀟的身上。
他想毀了她,只要見到她,就會想起自己是如何被拋棄又如何被人揹叛,但是他又無法狠下心,因為每次對視都可以在她眉眼之間,看出那個日夜思念之人的依稀輪廓。
將她推上權力的巔峰,又讓她親嘗孤獨無依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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