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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渃慌忙抬過頭,看到裳兒半垂著腦袋,眼神倔強盯著自己,只能挫敗道:“我……我只無臉見你。”說到這,齊渃重新走回裳兒跟前,“你我之前雖然以主僕相稱,實如姐妹,你對我真情我又何嘗不知,本想盡微薄之力讓你幸福安康,如今卻害你孤身遠嫁藩外,實在愧對於你。”
這樣的回答倒是沒出裳兒意料之外,稍微軟下語氣回道:“我也只想伺候著公主,不過如此結局,裳兒我並無後悔。”
“你該有個更好的歸宿。”齊渃黯然的沉下眸子,“不該為我毀了將來。”
“歸宿……”裳兒喃喃自語的重複,眸子裡的光彩漸漸熄滅,“那麼公主認為,如何才算完美?”
著實被問倒,語塞片刻悶悶的答道:“完美算不上,好歹尋個好人家,也好下半生有個依靠。”
“原來這便是公主所謂的幸福?”
裳兒高高抬起下巴,強忍住哀傷嘴角露出一絲蔑笑,華麗宮服因為壓抑的感情微微顫抖,連同齊渃心中一塊衝擊著,似成相識的場景,似成相識的對話,只是齊渃成為了出言傷人的角色,是自己不願去解決和麵對,只能用冠冕堂皇的道理去逃避。
“你明明知道,清楚,對我而言,所謂幸福,所謂完美。”裳兒一字一句說的極慢,每字句咬音有力,“不就是讓你幸福嗎?”
從來對自己的感情閉口不言諱莫如深,因起始懵懂到後來無望,等探明自己不可言喻的感情時,對方早已為另一個人意惹情牽,沒有想過有一天要將自己的感情變成她的負擔,不想得到所謂同情的憐憫,這次卻是從沒有過的坦誠毫無隱藏。
她的無措和心疼纖悉無遺的落在裳兒眼中,心跟著一塊糾結起來,但依舊賭氣的沒有放緩意思語氣,食指緊緊抵住拇指上的金環道:“公主不必自責,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不然我倒是好心辦了壞事。”
無盡的慚愧讓齊渃不敢直視裳兒,閉上眼睛用力搖頭,“我並非那個意思,只是……只是應該有更好的選擇。”
差點脫口而出,除了留在她身邊這唯一的歸宿,現在的結局和其他千千萬萬種結局並無二般,只是陪在身邊的人改變了而已,不過說了又能有何改變,圖一時口快之後造成的結果,可能會是無法彌補的隔閡,妥協的緩下語氣道:“沒人知道走其他的路,是否真會比現在過得好,但是公主您要知道,我做這些並非是為了讓您愧疚被牽絆一生,若是如此,我當初的選擇還有何意義。”
眼眶被淚水浸溼,修長上挑的睫毛沾上淚珠,齊渃用力眨了眨眼睛剋制住要滾落的淚水,重重點點頭,不管她是否願意承認,從裳兒嫁到北旬的那刻起,她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回不到過去那樣,唯有接受和改變才是兩人之後的道路。
“我明白的,裳兒,我明白。”迎上裳兒的目光,齊渃不再逃避,“你是我的知己,姐妹,親人,是裳兒也好齊清也罷,這樣的感情不會改變我也不想去改變,你們一直保護我陪伴我,是我太軟弱無知,害了你,還害的魏大人……”
剛提起魏秉誠,那股一直剋制住的感情終於噴湧而出,右手捂住雙唇希望停止哭泣,但是眼淚佈滿臉頰早已泣不成聲。
“主子……”裳兒慌了神,急急問道:“怎麼了?魏大人,是魏秉誠魏大人?他怎麼了?”
“為了護我……他……”齊渃無法說出之後的話,只能任由淚水肆意流淌。
裳兒從她表現中已猜到八分,震驚之餘又不禁悲從中來,過去還在攬月宮的時候,她時常因為魏秉誠對齊渃的情愫而心懷不滿,可她清楚,在皇宮這樣一個是非之地,魏秉誠確是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大丈夫,對齊渃極為謙謙有禮不做任何越禮之事,他和自己一樣,藏著一段不可明示的感情,那麼他最後的歸宿是否就同自己一樣,不曾有過後悔。
可以肯定,能保護心愛之人,就算刀山火海陰曹地府又有何懼,聽到齊渃雙淚交頤不能自已,裳兒緩緩走到她身前,用手將她環住拍著她肩膀道:“魏大人一定不會怨你,他一定不會。”
在溫柔的安慰下,淚水慢慢止住,除了還有些哽咽和眼眶紅腫,齊渃已經恢復平靜,為剛才的失態羞赧,倒是緩解了一直以來僵冷的氣氛。
裳兒握著那雙稍有骨幹的雙手,過去這雙手十指不沾陽春水,除了翻書閱讀便是執筆書繪,十指玉纖纖風流物不拈,何時起這雙手磨出了繭學會了騎馬射箭,不知不覺中曾以為最瞭解的人,有了自己不知道的故事和秘密,剛開始這幾近讓裳兒抓狂,現在她接受了這一切,不是因為她不在乎,而是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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