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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魏秉誠的離去魏池羽又回到辰王府照顧幼兒,原本就少言寡語的齊瀟更加不把心事袒露。
宋唯清楚齊瀟最近困擾的事情,不過君主沒有開口作為臣子怎可僭禮詢問。當初被楚屏軟禁之後齊渃不知下落,似乎都沒有擊倒這位明君,現在反倒是聽到了可喜的訊息之後,她無法再從容保持一直的冷靜睿智。
這當然可以理解,在最重要的人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而自己為顧全大局不得不守在千里外的京城,任誰都無法做到波瀾無驚,除了氣惱裳兒提出的要求,還會氣惱自己或是遷怒與無法脫開手的政事。
怠政,這個似乎與齊瀟從未交集過的情緒,這幾天愈加的明顯。
談話內容無法繼續,宋唯對站在齊瀟身後的公公使了眼色,對方意會的幫齊瀟添茶,齊瀟回過神看到站在原地許久的宋唯,略有歉意的搖搖頭道:“宋卿繼續,朕聽著。”
“陛下這幾日心思勞累,不如今天就先到這吧。”宋唯提議,續而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陛下若有什麼憂事,雖臣愚鈍也會盡力替陛下分憂。”
齊瀟明白宋唯所指何事,淺淺抿了口茶水,說起另外的話來,“大昱江山萬里,生民百萬,你說若是放其自流會如何?”
“回陛下,臣以為天制固然,道家曰,無為而民自化;好靜而民自正;無事而民自富;無慾而民自樸,天地已成,黔首乃生。莫循天德,謀相覆傾。”宋唯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律法束民,懲奸治惡,即使無為而治,也可盛世。”
“所以宋卿的意思是,只需律法公正清明,萬物順其自然,因循為用。”
“正是,所以陛下不必多慮,世間萬物所循所展,都有它的因果。”
齊瀟若有所思的低頭看著杯中的茶水,擺擺手讓宋唯退下,而後的幾天裡,頹靡不正的精神一掃而去,齊瀟又回到過去那種沉迷於政事的狀態。
每日上朝,每夜批折到深夜,大臣釋然齊瀟不會為紅顏而放棄江山社稷於不顧時,又不禁擔憂,如此逆反的轉變是否另有隱情。
朝堂下,聽到齊瀟命內閣修纂法典,又頒佈了諸多新的律法後,宋唯比其他大臣早了一步,知道齊瀟所做的目的。
秋去冬來,經過一系列的田耕改革降輕稅賦,這一年各地進宮來的東西,卻比往年還多了一成。
初一佛曉,祭天祭祖,鹵簿儀仗,鳴鞭靜街,齊瀟端坐在太極殿,百官朝北向端坐於大殿御座上的帝王行四叩禮。
天崇十五年,而後的幾十年間被譽為大昱朝代的灃煒盛世。
☆、第一百一十四章 終
北旬的冬天比大昱的更加寒冷也更加的漫長,習慣了繞山環水的溼潤天氣,這裡乾燥的氣候凍裂了齊渃的雙唇,讓從來不喜鉛華胭脂的她,都不得不抹上嫣紅一解乾裂。
樹梢上的嫩芽才冒出一個尖,已是三月中旬,要是在過去周圍早該是春意盎然了。
從大昱來的幾千人馬只待了幾日,就趕在九月之前回了大昱,為的是可以早早回去過個團圓年,沒能接回齊渃所有人心裡有些忐忑,依依惜別後,齊渃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
彷彿是回到四年前的生活,問過裳兒關於這個宮殿為何只單獨一個“明”字,裳兒稍有羞澀的解釋道:“明取昱字上部加上攬月宮的月,也算寄託我思鄉之情。”而後略微定頓了片刻,又加了一句,“我肚子裡墨水本身就少,不會那些風雅之道,胡亂湊罷了。”
“我覺得好得很。”齊渃很肯定的回答,“一字深意,若是你不說,我還真想不到呢。”
清楚齊渃從不吝嗇對人的褒獎,裳兒端起茶杯隱起盈滿笑意的嘴角。
兩人說話間,門外走來幾個婦人,其中一個懷中抱著被金綵綢緞裹起的襁褓。
“拜見娘娘,宜和公主。”
幾人剛行禮,裳兒已從椅子上站起,飛快走到她們跟前,歡喜地用手指輕輕觸碰襁褓中的嬰兒,眼裡是滿滿的溺愛。
齊渃在北旬待了已近一年,就在特使回去不到一個月,裳兒產下一個男嬰取名伐顏,為此烏蒙大悅賞賜了金銀珠寶數不勝數,還時常過來探望,那幾天齊渃識相的在自己的客房內,閉門不出。
原本烏蒙要把裳兒接去更寬敞的宮殿居住,裳兒委婉拒絕之後,硬是派了四五個奶孃過來,日夜輪流著照看小王子。
這倒是省了裳兒不少的心,就是常常想念的緊,每日等小王子吃飽喝足之後,奶孃才會帶著他到這裡來請安。
齊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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