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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江山社稷爭權奪利何須我們操心,你是真希望站在權力之巔指點江山不成。”
被這麼一提,齊渃也懷念起那段風平波息的日子,那時候除了為每月緊巴巴的月錢愁心,齊渃或許唯一在意的只有魏秉誠何時會帶上幾本新書給她,每天的日子平淡無奇,似是十年如一日的虛度光陰,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哪想指點什麼江山,粗衣淡飯無爭無求。”有些自嘲的淡笑,她自己從來都想置身事外,可惜麻煩的事情總會一個接一個的尋上門,也知道是什麼原因惹來眾多煩事,似乎很多事情說的輕巧,但真正體會過所謂的幸福便會食髓知味,終究只是個俗子,就算遍體鱗傷也是甘之如飴不肯放手,“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我放不下。”
“你為她做了那麼多,但是她呢。”裳兒憤憤道,“你甘願為她奠定稷業遠嫁北旬,她有過半句挽留?她對你疑心重重,你卻為她身受重傷差點進了鬼門關,現在因為她的一己私慾,差點讓你淪為要挾籌碼,她人又在哪?”
控制不住情緒,裳兒的聲音越來越大,齊渃清楚裳兒是為自己不平,輕輕扶著她的手臂道:“陛下有自己的難處,況且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讓裳兒更為惱火,過去還顧忌到兩人身份,很多事情看在眼中只能憋在心裡,現在既然以非主僕而姐妹相稱,壓抑在心中的不滿一股腦的宣洩出來,甚至是不加修飾口無遮攔,“你何時怪過他人,甚至是那些妄圖加害與你的人,每當他們受刑受罰之時,你都會動上惻隱之心,而那些只為成全你不顧自己的人,你是否只是同樣的憐憫之心,我們所做的一切是為你擋去傷害,但是你是否真的有考慮過我們!”
意識到自己說過有些過火,裳兒索性從椅子上站起,在屋子內來回踱步平息胸口的煩躁,華麗繁複的髮飾隨著步伐來回晃動,無一不是宣昭出她內心的波動。
“你有孕在身,別動怒。”齊渃小聲道,但是又怕多說無益適得其反,“對我好的人,我都記在心裡,不過當局之下身不由己,我不想做一個拖累他人之人。”
“拖累?”裳兒轉過頭,質問道,“你為她齊瀟做的還不夠嗎,你為了她的江山社稷付出了多少,若是有人要用你的命換她命,你都不會有一絲遲疑吧。”
沒有承認也沒否定,齊渃只是低下頭沉默的作為回答,再次讓裳兒有些氣結,開始嫉妒起那個嬌媚的像狐狸精的女人。努力收斂起煩躁,僵硬的口氣結束今天的談話,免得再次說出傷人的話:“方才我有些失態,時候不早了,渃兒早些歇息吧。”
兩人闊別已久的促膝長談似乎有些不歡而散,目送裳兒走出外廳的背影,齊渃微微嘆氣,推門而出外面星光璀璨,有著和大昱不一樣韻味的星空,若是在京城這樣的日子早該春暖花開,但是在這裡,夜間和白日之間的驟降溫度,讓撥出的氣變成團團白霧。
名叫阿蘭的侍女候在離齊渃三四步之外的地方,她有些不懂這個大昱來的公主,為何會百無聊賴的對著星空發呆許久,連雙唇都被寒冷的夜氣凍得泛白,用生疏的大昱話小心提議道:“公主殿下,需要奴婢帶您到寢房去嗎?”
精神還有些渙散的齊渃尋著聲音望去,略有愁容的目光在昏暗又稀涼的月光下照的更加惆悵,嘴角的柔和弧度,讓阿蘭不禁用力咋了眨眼,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子,如風拂玉樹銀雪染梅,怕是多走近一步都會汙濁了她的樣子。
見對方站在遠處不敢前來,齊渃回過神以為是自己剛才樣子嚇到了她,便輕柔的回道:“好,麻煩阿蘭姑娘了。”
兢兢戰戰又有些高興的把齊渃帶到剛收拾好的客房,裡面早已鋪上了厚實的被衾,臨退出屋子前,阿蘭剪短了一些燭火的燈芯道:“公主殿下若有什麼吩咐叫奴婢就是,奴婢就在外面候著。”
門被輕輕的拉上,屋子裡終於只剩下齊渃一人,深呼一口氣雙手抓著不同於大昱錦緞面料的被衾,齊渃感覺自己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吸入萬丈深淵,身體不受控制的左右晃動來回旋轉,手更加用力的抓住被衾,試圖穩住自己的身體,但所有的事物好似都跟著晃動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促,隨後一陣用懸崖下掉落的失重,讓人驚懼的渾身一顫,再次睜眼發現自己驚魂未定的躺在榻上。
額頭乃至手心都泌出了薄薄的冷汗,全身一股惡寒讓人不住打顫,想喚人進來再加一床被衾或是點上火盆,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翻身努力緊了緊周圍的被衾,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齊渃又病倒了,自己倒是沒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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