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4 頁)
從裳兒口中提及齊渃,無不是情深意重的感慨。
有了兩座靠山為齊渃撐腰,就算兩人曾經有過難堪的經歷,烏蒙都是當做過眼雲煙雨收雲散不再提及。
宴請結束時,外面時候尚早,太陽斜斜掛在西邊,大概還不過未時,在裳兒一再要求下,下人並沒有另闢一個宮殿讓齊渃留宿,而是從裳兒的寢宮處騰出一間屋子,讓齊渃暫為住下。
從主殿走出,苿苗早已不知去向,侍女簇擁著她們坐上輦輿一路駛向裳兒的寢宮。
剛到達門口還未下車,熟悉的感覺就讓齊渃為之詫異,一人高的圍牆開了一扇硃色木門,從半開的木門後依稀看到幾株銀桂,假山疊石圓桌石椅,還有兩邊顯得寒酸又有些冷清的花草,無一不是記憶中攬月宮的模樣。
想起當時苿苗曾提起,烏蒙為了緩解裳兒的思鄉之情,專門為她建造了大昱風格的宮殿,沒想到竟然是依照攬月宮的樣子。
殿門上懸著紅色牌匾,只書了‘明’一個單字,筆鋒並非蒼勁剛健入木三分,也不是龍飛鳳舞飄若浮雲,倒是透了一筆一劃書寫的認真。
裳兒發現齊渃的目光停留在牌匾上,稍稍紅了臉連忙扯開話題,指著栽種的銀桂與海棠道:“原本栽了好幾棵,前先日子冰凍的厲害,只留下了這兩棵,等來年會再補上。”
愣愣的站在院子的中央,要不是知道自己身處北旬,齊渃真會以為自己回到了攬月宮,只是細微差別之處還是明顯,除了院子裡稍顯蕭索了些,宮殿的用材與工序都是極其的景緻,雖仿照了攬月宮的樣式,但是從窗欞到屋瓦,都是用的上好材料,進到屋內也不會見到因常年失修,雨水滲漏出現的細小裂縫。
看的入迷,裳兒拉過她坐到一把躺椅上,左右一看發現和攬月宮樣式相同的躺椅,仰躺在躺椅上,彷彿可以聽到裳兒熟悉的責備,還有秋林她們熟悉的身影。
侍女端著果盆踏著輕碎小步來到屋內,裳兒讓她放下東西便退到一邊候著,自己從裡面挑出一個柑橘慢慢剝起來。
“回大昱的事情不必著急,我會叫人送信過去。”把剝好的柑橘放到齊渃手邊,又挑選了一隻重新剝起來,“有什麼想要的只管對下人吩咐便是了,這裡東西與大昱相差甚遠,有不懂的地方,問阿蘭好了。”
遠處站立的女子邁出一小步,屈膝朝這邊行了禮。
說完這些手中的柑橘早已剝好,發現先前那隻齊渃並沒有動上一口,便放回果盆又遣走了屋內的侍從道:“渃兒,現在可以把這一路上的事情,細細說給我聽了罷?”
並非是什麼美好的回憶,齊渃從躺椅上坐起,眼角微有倦怠的垂下,手中轉動了剛才裳兒遞來的柑橘,眼睛盯著上面的紋路慢慢道起從裳兒離開子元宮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和她為何會留落至此的原因。
☆、第一百一十二章 巨
把從裳兒出嫁之後起的事情,細細說給她聽,有些事情籠統的一筆帶過,比如折磨她幾月之久的愧疚,又或者遭人暗算而險些喪命,之後說到齊浱與魏池羽大婚當日她還是露出了微笑,只是再次聯想到魏秉誠凶多吉少的命運,又再次沉下了笑容。
當聽到被人追殺魏秉誠一行人奮力阻擋時,裳兒全身僵硬著,雙手緊緊握住齊渃的手,一直聽到巧遇苿苗被他們救下,裳兒這才鬆下一口氣。除了慶幸更多的是後怕,只要任何環節出現哪怕一絲差錯,都有可能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那麼現在如此面對面的交談,只怕終無機會了,想到這裡,裳兒手有些顫抖道:“前些天我聽烏蒙提起,枔王在幾月前已經崩薨,既然是這樣,大概大昱那邊應該是有驚濤駭浪的鉅變了。”
“恩,所以我必須快些回去。”齊渃絞起雙眉,眸子裡微微閃動了星星點點,“我現在杳無音訊,陛下那邊定是焦急。”
黛眉微蹙眸底蘊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任誰看到都會心生惻隱之心,裳兒卻一把鬆開了齊渃的手,心中泛起的酸意讓她語氣變得冰冷牴觸:“陛下,陛下,你除了她,還為自己考慮過半分!”
“裳兒。”齊渃一邊搖頭一邊安撫的拉回裳兒的手,“不單單是陛下,還有魏大人,還有那些為了護我而喪生的官兵將士。”
看出裳兒的表情有所緩和,齊渃嘆了氣道:“大哥率軍回京,若是發現我下落不明,責怪到陛下頭上,他又手中握有重兵,萬一再起事端,我怎可推卸責任。”
“我會派人說明原因。”裳兒有些心煩意亂,用手按了按太陽穴道“渃兒,記得當年我們在攬月宮,雖說日子清貧了些,不過哪有什麼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