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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爺爺，明天咱們幹什麼？還去展銷會嗎？”

“嗯……這次的展銷會一直到七月八號，時間上倒是很富裕，不過嘛……雖然咱們並沒有把展銷會上的攤位都轉過來，可大至的情況已經清楚了。”趙老爺子頓了頓，皺起了眉頭，“現在的展銷會也好，公盤也好，可賭性的石頭已經越來越少了，其中的賺頭也變得微弱了起來。我們明天不如去私人那裡看看。”

小玉連忙點了點頭，相比起看展銷會上那些與明料相差無幾的料子，她更願意去看那些全賭半賭的石頭。這既是對她眼睛能力的考驗，更是對她看石頭眼力的考校。

結果，第二天的行程再度讓小玉失望無比。

緬甸私人看石與國內差不多，幾拔客戶會被訂到同一天，然後大家一起看……

一塊明明沒有什麼看頭、靈氣也稀少的黃砂鹽竟然被那幾拔人炒到了九十多萬，真不知道那些人在想些什麼。

回到旅館後的趙老爺子明顯的也沉默了起來，眾人各自回房間後，大約過了一小時，小玉的房間被敲響了。

“爺爺？”開啟門後小玉看趙老爺子竟然站在門口，與他們傍晚時分別時相同的是，趙老爺子的臉色依然有些陰沉。

把趙老爺子讓了進來後，小玉才低聲問道：“爺爺，怎麼了？”

“唉……”先是嘆了口氣，趙老爺子這才抬起頭來正色問道：“丫頭，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黑石’嗎？”

小玉點頭：“就是那些私人挖出來的、就算買回去也只能走私的那種石頭？”

“對。”趙老爺子肯定的說道：“今天咱們看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現在就算是那些手底下有石頭的私人賣家們，也大多把手裡的石頭能擦的地方都擦了，而且真正上好的石頭私人的手中也不多了。

“我來之前，以前認識的一個老緬就聯絡過我了，說他們最近弄出了一批全賭的料子，如果我這次來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

說著，趙老爺子再次正色的說道：“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會過去，就算跟著看看熱鬧也會走一趟，大不了有看上的石頭就走陸路回去，可是這次一來是我許久不玩賭石了，對原石的需求也沒以前大了；二來這次還帶著你，我自己一個人時倒是無所謂，可帶著你我就怕出點什麼意外啊……”

小玉這才恍然，原來趙老爺子是怕自己不安全才一直在猶豫呀。

老實說，小玉對於這種暗地裡的交易確實比較怵頭，心裡也有一些恐懼感，可是這種事情在緬甸確實是很常見的一種交易方式。

而且……現在確實看不到太好的原石，連那些全賭半賭的料子都快滅絕了……

“爺爺，沒關係，咱們去吧。”

看著小玉那閃亮的雙眼，眼中依然明亮如昔，沒有一絲絲陰暗存在。

趙老爺子長出一口氣，因為以前常常進行這種暗中交易，所以他倒是對這種事情的安全性並不是太過擔心，唯一要注意的那就是自家孫女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幸好，同行的人中肖逸的身手還不錯，不然趙老爺子此行不會提前跟以前認識的人聯絡的。

再加上，小玉的運氣似乎確實不錯，昨天那塊滿是裂痕的石頭可是在小玉一力要求之下才買回來的，那塊石頭在解開前，不管它外面的表現再怎麼好，也沒人能想得到裡面竟然能解出帝王綠來

這次去看那些黑石，小玉的運氣再加上自己的眼力，肯定不會空手而歸

兩人確定了之後的行程，小玉就把樓子珉和肖逸兩人叫了過來，由趙老爺子向兩人宣佈之後的計劃。

聽到趙老爺子打算去看黑石，如果買到還有可能走陸路以“走私”的形式回國，兩人也沒有什麼詫異的表現，反而一臉的……期待。

沒錯，就是期待沒有什麼比在現在這種和平年代進行這種地下交易更讓這些年輕人期待與激動的了……好吧，其實他們兩都是閒的難受，想找點刺激而已。

第二天中午吃過飯，四人才離開賓館，趙老爺子依然坐在前排，用緬甸話與司機交流著。

有些破爛的車子緩緩開向市郊方向，車上的人各自抱著一個揹包，一邊欣賞著窗外的風景，一邊感慨著這裡的氣溫比起吳州還要熱。

車子慢慢騰騰的開著，等到了目的時竟然已經到了傍晚

“別驚訝了，一會還要考校咱們的眼力呢。”趙老爺子下了車後低聲對小玉說了一聲，然後就衝著土道邊的一個男人走了過去。

那個男人看上去滿臉的滄桑，似乎年紀和趙老爺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