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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政事本不該有意見,但……」易清頓了下,抬起頭與東方晟的視線相對,「但臣懇請皇上,取消西征的計劃。」
東方晟一聽,頓時大怒,「放肆!」
甩袖而起,他轉過身背手而立。「西南苗疆一帶的蠻子經常騷擾大同邊境,邊境不穩則國體不安,用兵誓在必行,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易清聽了嘆了口氣,「皇上請息怒,臣之所以提出這種請求,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自東方晟還未登基便一直跟隨左右,在南征北戰的日子裡毫無怨言地陪伴著對方。多年的相處使他清楚,再也沒有什麼比征服和殺戮更能滿足眼前這個強勢男子了。
曾經的軍旅生涯,已經在東方晟的血液中留下狂放,甚至是殘暴的因子,如今天下大局已定,昔日縱橫沙場、痛飲敵血的暢快已被枯燥乏味的政事所取代,現下邊疆的動亂不穩,讓蟄伏於他體內的好戰本性又被喚醒。今日朝堂上,他力排眾議所作出的御駕親征的決定絕非偶然。
易清之前便聽過民間傳言,東方晟出生時,華屋上空遍佈紫氣祥雲,其間又夾雜猩紅血絲,之後便有相士為其批命:東方晟是帝王命格,但又帶有破軍星的殺氣,將是手染無數鮮血的戰神。結果事實也證明了相士所言非虛。
易清自幼隨父學醫,生逢亂世,便不顧親人反對,投身軍旅成為軍醫。
正因為目睹太多生命的消逝,本就是一副菩薩心腸的他,更珍惜現下太平盛世的光景。
如今東方晟卻因西南邊境問題要再起戰端,以他好殺的個性,易清實在無法想象又有多少生命將隕落在這場戰爭中。
所以即使要面對東方晟滔天的怒氣,他還是決定憑著自己對東方晟的影響力冒死直諫。
「皇上,西南邊境問題也並非要武力才能解決。
「如今西南一帶沒有開設互市,大同與苗疆又不開放通商,兩邊的人民很容易因為民族習慣不同而發生爭端。
「皇上如果能體恤民情,開放通商,讓西南一帶與苗疆互通有無,並鼓勵人民通婚,這樣便能逐漸將矛盾化解。」
東方晟轉身反駁,「你的論點在朝堂上也有人提過。但開放通商很容易讓苗疆的好戰份子深入大同內陸。就算鼓勵通婚,要實現雙方和解也需要數代的時間。但現下西南邊境不安,因苗人搶掠所死傷的人數與日俱增,試問朕如何能看著邊境子民生活於水火之中而不顧?!難道坐視不管就是你們口中所謂『仁君』應該做的?」
東方晟這番說法也是不無道理,易清並不擅長爭辯,又被對方氣勢洶洶地搶白,只能蒼白著臉跪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東方晟見他神色黯然,自然也清楚易清對大同、對自己的忠心耿耿,便上前將那猶如受了萬般委屈的人兒拉了起來,抱在自己腿上。
「清兒,我清楚你是擔心我的安危,但懷柔之策並非對任何人都適用的。至少對西南苗疆的刁民,此次用兵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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