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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紀點點頭,將腳抬起,在王屋康面sè稍霽之時,又重重地踩下去。
碗形法寶“嘭”地爆碎!
“道友你……”
“既然做了敵人,你以為寧某會放你離開嗎?”
寧紀說著,腳上用力,重重地踩下去。
王屋康一個煉氣修士的血肉之軀如何能與寧紀相比,一腳到地,王屋康直接被踩成肉泥,就好像一隻蟑螂被人踩到一般。
血花從寧紀腳下濺出。
光芒一閃,寧紀的身形驟地縮小,法相金身也消散於無形。
他又抬手一招,山形大印和黑sè巨劍被他抓到手中,放入了儲物法寶裡。再伸手虛抓,王屋康的儲物法寶和白玉盤也落進他的手裡。
“剛才那個虞分竟然不是王屋康收走的。”寧紀微愕。
白玉盤上光淨一片,一個紅點都沒有。
寧紀翻手將白玉盤和儲物法寶一同收起,邁步向紅sè光團走去,同時暗暗展開“諦聽”神通,剎那間,數百丈內的全部情形都印入他心中。
“先收虞分再收拾你。”
寧紀暗暗譏笑一聲,臉上卻不動聲sè,走到了光團之下。
時間靜靜流過,半盞茶的時間過去。
紅sè光團驟然縮小,被吸進了白玉盤內。
白玉盤在空中閃了一下,往下墜落。
這一刻是人jǐng惕xìng最差的時候。
寧紀一招手,將白玉盤抓在手裡,同時側頭一避,一道紅sè血線出現在空中。
那柄無形無sè的飛劍竟然一直懸面他的面前。
若是被這一下擊中,腦袋貫穿,就算神魔煉體修士也得無法身免。
“道友真是打的好主意,可惜寧某卻讓你失望了。”寧紀揚聲道,向著前方望去,面頰上的血痕快速地消失。
那個尖嘴猴腮的修士臉sè微變,見一擊不中,立刻起身遁走!
“想跑,遲了!”
寧紀低笑一聲,全力施展《鳳翼翔空》,快速地向那人接近。
此人的遁術極快,與寧紀的速度相比也落下風,他見寧紀追來,大聲叫道:“戚某已然放棄,道友何必咄咄逼人。”
寧紀道:“你若從一開始便直接遁走,寧某放你一馬也無不可。但你卻暗施毒手算計在下,嘿嘿,現在說什麼咄咄逼人,世間哪有這般好事。”
戚姓修士臉sè一沉,怒笑道:“那要道友先追上戚某再說。”
說完,手掐法訣,施展一門秘術,周身放出青芒,速度驀地提升了兩成。
兩人間的距離迅速被拉開。
“寧某想追,紫府期內還沒有人能逃得了!”
寧紀面sè不變,低笑一聲,抬手向前點去,吐道:“放逐,束!”
霎時間,一道幽綠的光焰將此人包裹住!
戚姓修士駭然失sè,只覺步履難艱難,如在泥沼中前行似的,速度猛地慢了一半。
寧紀輕吐:“爆!”
話音落,一團烈焰將此人包圍!
戚姓修士將元氣放出體外,形成掉體氣罩,但也只阻擋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便被烈焰焚穿,發出悽戾慘叫,聲音驚悚,讓人心底發毛。
寧紀招手將戚姓修士的法寶收起。
“最初白玉盤探測到的那枚虞分果然是被此人收走。”他把白玉盤拿在手中,反轉到白玉盤的背面,潔淨的羊脂白玉上果然印著一個紅點。
寧紀嘴角彎起,將兩個白玉盤重疊到一起,以神念趨動虞分,將它移到自己的玉盤中。
此時,寧紀的白玉盤中已有三枚紅sè光點。
“所有的虞分應該都已經被人佔據,被人收起的虞分,白玉盤是無法探測到的,今天想要再得到虞分,只能靠運氣了……現在,不知道還剩下多少人?”寧紀看著茫茫白霧,暗歎道。
一位玄虞衛說道:“沐將軍,放出虞分已經一個時辰了,現在虛天府裡還剩下多少人?”
其他的幾個玄虞衛也豎起了耳朵,留心聽著沐將軍的回道。
虛天府雖然是由他施法放出,但他卻不能探察到虛天大陣中的具體情形。這也是大虞王朝的故意安排,這麼做,即是為了保密,好讓這些紫府修士無所顧忌,放手大殺。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防止以後會有人藉機尋仇。
兩個人知道的事情,就算不得機密。
沐將軍輕笑,雖然他探察不到虛天大陣中的具體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