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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訓騰空而起,衣袖飄舉,耳邊就聽得一陣叮噹之聲,那些飛鏢都被打到了地上。
蔡若兮的飛鏢很小巧,蝴蝶形狀,刃口鋒利,泛著冷銀色的寒光。
秦思訓飄然落在蔡若兮的旁邊:“萬物生靈,溼生羽化,同是六道之友,皆為輪迴之伴,蔡姑娘為何執迷不悟?非要傷害無辜?”
他也沒有生氣,但是口氣可比方才嚴厲了一些,眉宇間帶著一種威嚴,蔡若兮居然情不自禁地有些氣怯,退了一步,轉過頭去。
哪知房樑上邊傳來了那種奇怪的聲音,不是一個聲音在說話,而是很多個聲音匯在一起,是異口同聲地說:“眾貓一心,其利斷金,再看貓!”
隨著聲音,房樑上邊所有的貓都拱起身子,瞪圓了眼睛,就要一起衝下來。下
邊的人各拉兵刃,嚴陣以待,可是後脊樑不由得陣陣發冷。
他們開始還以為是一個人藏在某個角落裡邊說話唬人,可是現在起碼有幾十個聲音,這個房梁之上,根本藏不了幾十人。難道真是這些貓兒在說話,那可是大白天活見鬼了。
人和貓,對峙著。
貓兒都毛髮皆豎,眼睛中閃動森然的寒光,尾巴也豎了起來。
屋外,忽然響起了悠遠空靈的簫聲,幽咽婉轉,好像一陣陣細切的涼風撫過人的心海,所有的鬱燥都慢慢消逝,只留下一片平靜。
秦思訓黯然地喝了一口酒:“秋風生渭水,落葉滿長安,片刻的恬靜,不過是肅殺蔓延前的空曠而已,靜?我心如萍隨逝水,聚散無時任平生。讓我心靜如水,波瀾不起,談何容易,哈哈哈,談何容易?”
他說著話,把葫蘆揚起,如鯨吞牛飲一樣,喝得暢快而落拓,讓這個少年看上去特別的寂寞。
最奇怪的是那些貓兒,一個個收斂了方才恐怖的怒容,變得乖巧溫順,一個個從房樑上邊躥下來,成群結隊地往外跑。
人們自然而然地給貓兒們讓開一條路,忽然,涼風一道,有條人影也跟著貓兒掠過,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眨眼,到了門口,那個人忽然停下來,回頭一笑,吐了下舌頭。
原來也是個女子,穿著淺緋色的衣裳,頭上梳著日月抓髻,上邊繫著緞帶,和貓兒一樣乖巧可愛。她回頭盈盈一笑,嘴兒一噘,立時有幾十個奇異的聲音從她如櫻桃般嬌豔的嘴唇中傳出來:“眾貓無敵,所向披靡,青山不改,後會有期。”
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俱是愣愣地看著她,原來方才那些詭異的聲音,都是出自這個女子之口,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那個緋衣女子顯然很得意,說完咯咯一笑,飄身而去。
夢讖覺來女兒淚
東方,才吐出淡淡的魚肚白色,第一縷霞光,還慵懶地藏在積厚的雲層裡,澹臺盈睡意全無,翻身起來,她心中惦記著還沒有回來的列雲楓和印無憂。
昨兒晚上她做了個噩夢,嚇出了一身冷汗,然後醒來,就蜷著身子坐起來,望著窗外的月光發呆,一顆心猶自亂跳。
慢慢回想,方才做噩夢的時候,好像有人為她拭去額頭上的冷汗,柔聲地哄著她:盈兒別怕,我在這兒,不要怕。
那個聲音很是溫柔,澹臺盈記得小時候,遇到打雷下雨,自己總會嚇得蜷縮在角落,然後迷迷糊糊地睡去,這個聲音就會哄著她,盈兒別怕,我在這兒,不要怕。
一直以來,澹臺盈都認為這是自己在做夢,這個溫柔的聲音,就是想象中母親的聲音,那個聲音想起的時候,還會有淡淡的香氣。
她在努力想著自己到底夢見了什麼,可是不管她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反正是一個特別可怕的夢境。無意間一伸手,摸到了一方羅帕,澹臺盈一低頭,這素絹的帕子不是自己的,拿起來,是熟悉的香氣,這股香氣,她很久以前就聞道了。
不是夢,是人,方才是有人為她拭汗,可能每次自己都在柔美的聲音中睡得更沉,可是今天卻忽然醒了,所以那個人來不及拿走羅帕,才匆匆離開。
是誰?
是娘?
澹臺盈立刻跳下床,飛身出來,那個人影在前邊轉角處一晃,澹臺盈一眼就認了出來,是姐姐澹臺夢。
澹臺盈愣了一下,飛身追上去,澹臺夢好像知道後邊有人,走得更急,澹臺盈拼命地追,可是和姐姐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澹臺盈又是著急又是心疼,看樣子姐姐是不願意和她照面,澹臺盈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問個清楚。
忽然,澹臺夢站著不動了,就站在一叢小葉女貞的後邊,澹臺盈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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