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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氣,動了殺機。
列雲楓慢條斯理地:“大公子此言差矣,真要是一決生死,自然都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報仇雪恨,豈能假他人之手?如果我和這個葉知秋有仇,一定要手刃仇人,才對得起屈死的亡靈,又不是分金,要一擁而上,搶個頭彩。”
列雲楓說得輕描淡寫,可是言外之意誰都明白,是在暗示這些人都不過是受了慕容孤的指使,到這裡在尋滋挑釁,故意找茬兒。
慕容孤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列雲楓笑道:“飯要一頓一頓吃,吃得太多小心噎死,債呢,也要一筆一筆來討,省得有人別有用心,渾水摸魚。何況,你們有什麼證據說餘掌櫃就是葉知秋?”
慕容孤看了看他,冷冷一笑:“小子,你三番兩次為了這個老傢伙出頭,不知道是你跟這個江湖敗類交情莫逆,還是受人指使,聽命於人?”
列雲楓笑道:“大公子的意思,是逼著列某承認,這些事情都是家師指使?是故意要把玄天宗攪合進去嗎?列某年紀小,沒趕上當年那場事兒,更不認識葉知秋,大公子恐怕也不必列某大了幾歲,怎麼會如此斷言,這個餘掌櫃就是葉知秋,難道大公子也是有人暗中指使,不過是聽命而行?還是大公子憑心臆斷,是想當然爾?”
慕容孤本來是想將列雲楓繞進去,把拖著玄天宗和澹臺玄下水,因為如果可以確定餘掌櫃就是葉知秋的話,那麼當年澹臺玄就是瞞天過海,不辨是非,幫著離別谷的殺手葉知秋拐挾蕭念兒,只要弄得澹臺玄身敗名裂,他就會一舉成名,譽滿天下,那麼不二山莊的莊主之位,豈不是唾手可得?
只是沒有想到,列雲楓不動聲色,輕推慢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慕容孤立刻被噎住了,他的確是受了慕容驚濤的指使,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說明餘掌櫃就是葉知秋。
所有的一起,都是慕容驚濤的吩咐,慕容孤只是依計行事,他甚至對當年葉知秋和蕭念兒的情事都不甚瞭解,當然更不敢問。
慕容驚濤說,先有寒江雪刺殺之事,會激起葉知秋對寒汐露的憤恨,若不是寒汐露從中作梗,葉知秋和蕭念兒就不會生離死別,現在蕭念兒已經亡故,本來就傷痛欲絕的葉知秋一旦被激起仇恨,自然就什麼都不會顧忌了。所以慕容驚濤才讓他們兄妹落井下石,去搶蕭念兒的遺體,為的就是徹底激怒了葉知秋,爆出當年澹臺玄罔顧江湖道義,偏護自己的朋友,偷龍轉鳳掩護著葉知秋逃遁,這件事情鬧大了,玄天宗就有和離別谷狼狽為奸的可能,至於他們為什麼勾結,其中可以大做文章。
現在,離別谷的少谷主印無憂不是也拜在澹臺玄的門下嗎,只要是人肯動動腦筋,就該看出玄天宗和離別谷之間,真的別有玄機。
有些事情,未必要有真憑實據,只要眾說紛紜,就能夠弄假成真。
慕容驚濤打得如意算盤不錯,當時慕容孤聽了也覺得不錯,可是現在事情發展不如想象中那麼順利,慕容孤有些急躁,用眼神一示意那個鬚髮皆白的老者。
那老者冷冷地:“小子,你要證據是不是,好,老子我就是證據,你聽好了,老子我叫蕭望嶽,就是蕭念兒的親哥哥。”
列雲楓噗嗤一笑:“老兄,說謊有說謊的規矩,要七分真三分假,假中有真,似真似假,這樣才是能騙得到人的謊話,不然沒滋沒味,白水一般,自欺不易,遑及騙人?”
那個自稱蕭望嶽的老者大怒:“你說我在撒謊?”
列雲楓不急不緩,搖頭嘆息:“說謊也要靠譜,你說你是蕭望嶽,那蕭念兒就是你妹妹,你既然認準了這位餘夫人是你妹妹,怎麼到了靈前,連炷香也不燒,也沒見你怎麼傷心,好像你早知道了餘夫人的死訊,今天就是衝著餘掌櫃而來。”
蕭望嶽一愣,他早就從慕容驚濤哪裡得到了訊息,說是寒江雪已經殺了蕭念兒,今天葉知秋在秋爽齋辦理喪事,慕容孤已經奉命前去,蕭望嶽是為了幫著慕容孤,怕他們兄妹幾個人出什麼差錯,其實慕容孤和蕭望嶽早就認識了,今天為了掩人耳目,才假作不識。
列雲楓冷笑一聲:“兄妹之情,骨血相連,我看老兄根本沒有哀慼之色,你冒充蕭望嶽,不過是要誣陷這位餘掌櫃就是葉知秋,可是誰又能證明你是蕭望嶽?”
蕭望嶽瞪著眼睛:“放屁,你在放屁,我為什麼要證明我是蕭望嶽,你怎麼證明你就是列雲楓?”
列雲楓微微一笑:“小弟我的名字,好像沒有報給老兄聽吧?難道老兄臨來之時,早打探好了這弔唁的都是些什麼人?還是在外邊偷聽了多時,看看到了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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