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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轉過好幾道彎,眼前忽然豁然開朗,能有十間房子大小的大廳出現在眼前,這個大廳也是個偌大的石洞,洞頂懸掛著形態各異的鐘乳石,有的還在滴水,有的和地上的石筍已然連在一處。
大廳裡邊居然十分明亮,光是自然的光線,是從洞頂的裂縫處射進來,這條裂縫縱深而狹長,幾乎貫穿了整個大廳的頂部。
石頭大廳裡邊有桌椅床鋪,不過這些都是就地取材,都是石筍加工而成,是將地上的石筍打磨拋光,看上去有些神仙洞府的意味。在一角還有石櫃爐灶和一些日常用具,因為謝神通在此閉關,常常一住就是年餘。這裡邊可以貯藏東西,經久不壞。
可是澹臺夢在哪裡?
印無憂四下尋找,也沒有看到澹臺夢:“滄海呢?”
他也不叫師祖,口氣也特別生硬。
謝神通喝道:“印無憂,印別離怎麼教你的?”
印無憂冷笑不語。
謝神通哼了一聲:“你們最好乖乖地在這兒把飯給我煮熟了,不然我把澹臺夢關一輩子,讓你們永遠見不到她。”
謝神通神色嚴峻,不像是玩笑,一提到澹臺夢,印無憂就強橫不起來了。
桄榔一聲,謝神通掀開旁邊的一個石頭櫃子,裡邊是米糧蔬菜,然後開啟另一個石頭櫃子,裡邊居然是水,冰冷清澈的水。
水,應該是活水,猶自打著旋兒,陣陣的寒氣從水面撲來。這地方應該是處泉眼,或者是人工開鑿的水井,卻在外邊修砌了一個石頭櫃子。
謝神通拍了下列雲楓的肩頭:“小兔崽子,你的底細我可知道得清清楚楚,好好給我做頓吃的孝敬孝敬我,堵住我的嘴,今天的事兒,我就不告訴你師父。”
他說著,轉身瞪了印無憂一樣:“小兔崽子,你等著,早晚我去找印別離去算賬。”
謝神通身形一飄,步法極快,到了東北角,順手推開了一道石門,閃身進去,隨即關了石門。
在石門開合的瞬間,印無憂和列雲楓都看見了澹臺夢,好像躺在水面上,一動不動。因為石門開關得太快了,他們只瞧見澹臺夢微微閉著雙眼,十分倦怠和痛苦。
印無憂衝到石門前,可是再推,卻推不開了,他用力所有的力氣打門,石門紋絲不動。
列雲楓過來:“小印,師祖在幫夢兒的忙,不要打擾她老人家。”
印無憂一把抓住他:“小楓,告訴我,為什麼要吃蛇膽?滄海到底怎麼了?”
列雲楓微微愣了下,怎麼和印無憂說,說澹臺夢中了邪神之降,除死無解?
印無憂一字一頓:“小楓,你要敢騙我,我們絕交。”
在心中猶豫了片刻,列雲楓還是決定不說,他心中始終對邪神之降沒有絕望,對澹臺夢沒有放棄,一定會有辦法,一定能解得了澹臺夢的邪神之降。到時候,雲開月明,這段傷痛就成了過眼雲煙,何必再多一個人陷入傷痛之中?
如果,如果澹臺夢真的命乖運舛,紅顏多劫,無法逃脫香消玉殞地宿命,就更不能讓印無憂知道,如果澹臺夢真的會像一場夢,悄然而逝,那麼活得的每一天,都該讓她快樂。對於澹臺夢而言,讓她身邊的人不要為她的離去而傷痛,不要為她傷心落淚,就是最大的快樂。
列雲楓平靜地:“小印,你想想,我會拿夢兒的安危開玩笑嗎?她只是寒涼積弱,我用的那些藥物,也是清淤補氣的東西,就是因為她天生體弱,估計那蛇膽和藥性太烈,她的體質無法承受,就像我們練功,太急於求進,欲速則不達,師祖一定是用內功為她引導氣脈,疏導經絡,如果真的有大事,師祖能不招呼師父嗎?”
印無憂聽列雲楓說得頭頭是道,不像是說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感覺不安,想了又想,仍然找不出列雲楓話中的破綻。
列雲楓道:“小印,如果你連我的話都不信,可以去問夢兒,如果小師姐說的和我不一樣,不用你動手,我自己自決謝罪。”
列雲楓說得如此鄭重,印無憂不再懷疑,心中嘆息,是不是自己太關心澹臺夢了,才如此疑神疑鬼?
看印無憂的神色,是相信了自己的話,列雲楓心中一陣痛楚,說謊,本來就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尤其對自己最好的兄弟和朋友說謊,心痛,不安,愧然,都在心中翻騰糾結著,但臉上依舊笑呵呵地:“好了,小印,這個師祖,我們得罪不起,好是準備好了東西,孝敬他老人家吧。”
驟雨狂風晚來急
人,是衝進來的,帶著一股冷厲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