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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年,也受了很多委屈,師父這一生,除了白白擔著一個天下第一的虛名,其他的事情上充滿了挫敗感,於朋友無義,於妻子無忠,於愛人無情,於子女無慈,到了滿鬢霜華的時候,悔悟已遲,所以無論你們幾個誰要挑起這副擔子,都要以為師為戒,不可重蹈覆轍。”他說到此處,黯然嘆息:“楓兒和無憂雖然是半路投師,但只要在我玄天宗一日,就是我玄天宗的弟子,我雖然不是你們兩個的授業之師,此次也將你們兩個帶來,因為你們即是我玄天宗的嫡系弟子,也有責任肩負重擔,撐起我們玄天宗來。”
他說著話,看了看列雲楓,列雲楓心中有些恍然,暗中琢磨著師父澹臺玄在打什麼主意,難道會和自己有關係嗎?
遭了,如果真的和自己有關係,師父有罰他不許說話,那就只有點頭和搖頭的份兒,有道理也說不出來了。
蕭玉軒、林瑜和貝小熙聽到澹臺玄如此說,心中不免悽然,怎麼好端端地師父說起這些話,倒有幾分臨終遺言的意思,而且他們還從來沒看到澹臺玄如此落寞傷感,一直以來,這個師父嚴厲固執,他們又敬畏又仰慕,現在的澹臺玄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似的。
澹臺玄淡淡地:“你們怎麼不說話?毛遂自薦也好,推選他人也好,我要聽聽你們幾個的心裡話。”
貝小熙馬上開口:“師父,要選掌門人的是你啊,你想選誰就選誰好了,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不是醋缸神猴他們的人就行,不過,我可不算啊,我知道我不是那塊料,我沒有那麼大本事,也懶得操那份心,如果要我當了掌門,絕對不會一碗水端平,更不會忍氣吞聲,以大局為重,我會把張浦那些人都踢出玄天……哎呦……”他話音未落,就被澹臺玄踢了一腳,踢得生疼,貝小熙委屈地撅起嘴:“師父你不是要聽心裡話嗎,我心裡就這麼想的,難道要我騙你?”
看貝小熙那個樣子,澹臺玄又氣又笑,也知道貝小熙果然說得是心裡話,想想他說的也沒錯,如果讓貝小熙做了掌門,一定會弄得藏龍山雞飛狗跳,張浦葉梧那些人也早就給掃地出門了。
蕭玉軒道:“師父,俗話說知子莫若父,您是我師父,可是我跟著您長大,名為師徒,情同父子,您也知道我生性愚鈍,武功修為都是平平,做為掌門人,不僅僅武功高強,更要以德服人,這兩點上弟子很有自知之明,所以,這掌門之位,師父就不要考慮弟子了,弟子沒有這份擔當和能為,也不做非分之想。當著先代祖師和師父,弟子發誓,無論師父選了誰來做掌門人,弟子都會對掌門人竭心盡力。”他說的也是肺腑之言,在蕭玉軒心裡,早就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和才智皆不如人,所以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當掌門人。
澹臺玄沒有說話,把眼光轉向林瑜,林瑜忙道:“師父,弟子優柔寡斷,處事不明,常常為情感左右,難辨是非曲直,做為一門之長,正如大師兄所說,不但要武功高強,德行服眾,更要有膽有識,睿智寬容,而且弟子曾經因情所累,差一點毀了玄天宗百年基業,雖然說知過能改,善莫大焉,但是事若臨頭,只怕弟子又難以分辨善惡,貽誤大事,所以,弟子有負師父多年教誨,慚愧之極,弟子和大師兄一樣,願意輔佐相助下一任掌門將我玄天宗光大榮承。”
輕輕嘆口氣,澹臺玄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當年為了爭奪這個掌門之位,什麼樣的事情沒有弄出來過,如今他的這幾個弟子,倒都志不在此,無論如何,對他來說,還是無比欣慰。
印無憂看他們幾個都表了態,他心中對這些事情,更是覺得無所謂,掌門又怎麼樣?皇帝又怎麼樣?他感覺連他自己尚且做不好呢,還去管別人的什麼閒事兒?
看到澹臺玄的眼光轉過來,印無憂道:“師父,你也不用考慮我,如果我要做掌門,會比貝小熙更直接,用不著踢出師門,乾脆一劍一個,就地正法,省得他們出去了再為非作歹。”
澹臺玄哼了一聲,沉著臉,皺緊眉頭。
貝小熙小聲嘟囔:“我不過要踢人啊,就踢我,那個要殺人的,就不管……”
列雲楓心裡邊暗暗叫苦,完了完了,看樣子澹臺玄是故意設了個圈套給自己,這幾個人都說了自己的想法,不願意當掌門繼承者,就剩下自己了,偏偏自己又不能說話,這可麻煩了。
果然,澹臺玄微微一笑:“楓兒,他們都自度情勢,退而避之,惟你一言不發,是不是胸有成竹,要擔此大任,繼任玄天宗掌門之位啊?”
眾人的眼光,都情不自禁地看向列雲楓,列雲楓的表情十分複雜,看看大家,又看看澹臺玄,奈何不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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