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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穿著火紅的衣裳,每個人的臉上,都和苦瓜般愁眉苦臉,眼中還帶著驚慌失措。
他們好像一群喪家之犬,西里呼嚕地往這邊跑來。
跑在最前邊的那個人比比劃劃:“快跑快跑啊,空桐瀲灩來了!”
終黎西楓本來還在咳嗽,一聽空桐瀲灩的名字,立時嚇得哏兒地一聲,臉憋得通紅,那咳嗽被強自壓了下去。
那些逃跑來的人冷然看到終黎西楓一抬頭,不由得媽呀一聲:“有鬼,有鬼!”
原來林寒素的蘋果裡邊,那些炸裂開來的黑色煙霧沒有毒,只是掩護著逃跑的煙霧彈而已,她爹爹知道她的功夫有限,生怕女兒萬一遇到強敵後吃虧,所以就為女兒林寒素準備了這種不是暗器的暗器。
林寒素的皮囊裡邊,始終裝著蘋果,這些蘋果,有真的,有假的,她這回是頭一次用,扔得不是特別準確,結果黑煙燻了終黎西楓一臉,現在終黎西楓和灶王爺似的,只露出一口雪白如貝的牙齒,黑得還不均勻的臉上,一對烏溜溜的眼中慌亂地轉動。
蔡若兮忍不住大笑起來,用力拍了下林寒素:“蘋果,有你的,夠意思,你怎麼不把她的頭髮也炸起來,可以變成鍾離黑貓了,哈哈哈。”
蔡若兮笑到一半兒的時候,嘴裡好像吞了個鴨蛋,閉不上也睜不開,因為她看見一個人,從樹梢上邊飛下來。
當然,輕功到了一定的化境,可以登萍渡水、踏雪無痕,那個人紅衣如火,從樹梢上縱身而下,也沒有什麼奇怪,不過是輕功身法高於常人而已,但是這個人,不是縱身下來,而是真真切切地飛下來。
紅衣如火,詭媚的紅,紅得張揚,銀髮似雪,妖豔的雪,那人張開一雙翅膀,悠然自得地從樹上飛下來。
那展開的翅膀,好像鳥兒的雙翼,趁著氣流滑翔下來。
林寒素在旁邊也呆呆地望著,等到那個紅衣人到了眼前,更是大吃一驚。
一頭泛著雪色光澤的長髮,長髮還微微地捲曲,襯著一張溫潤如玉的面龐,這個人五官容貌,甚是漂亮,給人驚豔之感,可是,蔡若兮和林寒素看不出這個人是男是女。
這個人的容顏嬌美,既不是男性獨有的俊朗,也不是女子獨有的陰柔,若認真論起來,身段容貌,俱是出眾。要命的是,這個人若是男人,便是一個面如皎月,顏似春花般的男人,若是女人,便是一個千嬌百媚,風神搖曳的女人。
這人穿著曳地衣衫,不知道是什麼衣料質地,無風自動,猶如一團舞動的火焰,雙臂和肋間的翅膀悠然收攏,也不知道那翅膀是什麼質地製成,感覺十分堅韌柔軟,每扇翅膀上還有五根支撐的筋絡,這幾根筋絡好像是鋼絲編就,輕盈而富有彈性,每根筋絡的頂端,磨成尖銳的菱角形狀,雪光閃亮,此時已然收起,好像銀質的勾鏈,變成一串美麗的裝飾。
長過腰間的銀色長髮,沒有任何的飾物,卻在一邊旋轉著長出一個小小的犄角,這隻犄角更像是破土而出的竹筍,層層疊裹著,人一動的時候,這隻小小的犄角也會跟著顫動,感覺長得不是特別結實,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
蔡若兮已然看的眼睛都直了,這個人實在鬼魅得很,那翅膀還好理解,人家樂意想風箏般在空中翱翔,加上本身的輕功再了得,多了一雙翅膀,縱身起來或者穿越空間的時候,會更加輕鬆,可是頭上那個斜楞愣旋出來的犄角實在詭異,她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這個犄角是怎麼出來的。
這個妖媚詭異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或者,不是人?
這個紅衣雪發的人溫柔地低頭一笑,那光潔的額頭上,還印有一個蛇形的聖痕,那道聖痕若隱若現,帶著絲絲的神秘感。
方才逃跑的人都哭喪著臉,一個個也不敢跑了,撲通撲通跪下來:“空桐護法,求求您,讓我們死吧,賜我們一絲吧!只要您賜我們一死,我們來生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的恩情。”
他們一臉的哀求,用力地磕頭,希望空桐瀲灩給他們一個死亡的機會。
空桐瀲灩微微一笑,笑靨如綻放的罌粟,充滿了邪冷的魅惑:“啊啦,人家善良慈悲,最見不得生老病死,好好的為什麼不活著?”
她微笑著,笑意越來越濃,語調輕柔,卻讓人覺到蝕魂齧骨的寒意。
世事多變誰測斷
空寂的山谷裡,那些紅衣人的乞求聲不絕於耳,不過空桐瀲灩好像很有興致,並不急著處理他們,而是頗為欣賞他們的惶恐。
一雙眼睛,好比午夜星光,閃動著微冷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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