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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幕後組織之人是同謀,若是同謀,他們的目的何在?”
印無憂想了想,忽然笑道:“你究竟要做什麼,不就是死了一個人,有什麼稀奇?陳九州也是人,他為什麼不能死?別說他,就是師父,謝神通和我們,早晚有一天都得死。”
列雲楓有些哭笑不得,要是換了別人,一定會動了好奇之心,畢竟陳九州這樣的人物,無論真死假死,都會牽扯出很多江湖隱秘,這樣的事兒,想不動心都難。
可是偏偏他遇到的是印無憂,本來列雲楓想騙他說澹臺夢已經去了陳家,如果這樣說,印無憂絕對不會廢話,立馬就會去陳府,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未免對不起小印。
印無憂忽然道:“你怎麼不說滄海在哪裡等著呢?”
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列雲楓笑道:“我倒是想說,可是怕到時候被拆穿了,又打不過你。”
印無憂哼了一聲:“走吧。”
列雲楓心中微暖,知道印無憂完全是看在他們的交情上,才肯出手幫忙,不然就是給他個皇帝當,他也不稀罕管這種閒事兒。
兩個人順著山路下來,月朗星稀,銀輝遍地,到了山下圖蘇城的時候,已是深夜。街上,空無一人,遠處傳來了梆子聲,
陳府,還張燈掛素,在府門外,可以聽到裡邊隱隱約約的誦經聲,應該是僧人在替陳九州做法事。
大門口,站著幾個穿孝的僕人,大約是日來勞累,都睏倦了,坐在條凳上邊,東搖西晃,印無憂和列雲楓悄然潛到了後院,站在牆下,然後看看四下無人,跳上了牆邊的大樹上。
就在此時,一條人影從裡院劍廬的放下飛快地縱來,然後後邊還有一個人追趕,前邊的人聽到後邊有人追趕,馬上停下來,回身而立。
後邊的人低聲道:“雪少爺,不是我們主子囉嗦,這件事非同小可,您千萬要小心。”
前邊那個人哼了一聲,後邊的人又道:“我們主子說了,事成之後,送您黃金一萬兩。”
前邊那個雪少爺不屑地:“一萬兩,很多嗎?”
說著轉身就走,在轉動的瞬間,列雲楓和印無憂都看得清楚,前邊這個人居然是雪。
只見雪不再打理身後的那個人,翻身過牆而去。
那個後來追趕的人站在牆下,臉上掠過陰冷的笑容:“死小子,讓你先張狂一會兒,到時候,有你好看。呸。”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也轉身回去,消失在暗影裡邊。
列雲楓低聲對印無憂道:“我們去追雪。”
印無憂道:“不去陳家了?”
列雲楓道:“陳家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而且雪從陳家出來,一定和這些事兒都有關係,對付他比對付別人容易,走吧。”
今知天意是無情
星光悽楚,夜露微寒。
空氣裡,濃濃淡淡,都是草木枯朽的氣息。
生命,在凋零和失去的瞬息,都拼盡了最後的力氣,釋放出這一季的最後生機,那些被霜浸染,殷殷的黯紅,那些被風吮齧,深深的枯黃,在秋風秋夜裡,翩躚搖曳,也許在追憶,也許說訴說,關於那些千金也買不回的片刻。
秋,如此漫長,好像在春深時節,就慢慢滲透出秋的蕭瑟來,不然王琪在暮春時,怎麼會說出“開到酴醾花事了”呢。
秋爽齋。
到了秋夜,果然一片清爽。
前邊的店鋪已經打烊了,後邊的院落亮起了徹夜的燈光,隔壁的人都知道,這院子裡邊的燭火,會通宵達旦,徹夜不熄。
其實餘掌櫃是個極其勤儉的人,這些年來,基本都沒有看到他換幾件衣裳,可是他的衣裳,永遠乾淨筆挺,那應該是用熨斗細細熨平,他的衣衫和他的眼神一樣乾淨。
餘掌櫃從來不喝酒,也不和周圍的男人打馬吊,更不去秦樓楚館尋花問柳。
可是,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絕對不是一個悶而無趣的男人,他很溫和大方,寬容和藹,從搬來這裡住,餘掌櫃沒有和任何人爭吵過。
很多時候,他不在乎自己會吃虧,有時別人替他抱打不平,他總是很坦然地說,吃虧是福,人這一輩子,總得要遲些誇才好。畢竟有人吃虧,就會有人高興,自己吃點虧,讓別人高興高興,也不算什麼壞事兒。
開始餘掌櫃徹夜點燈的時候,人們以為他是忙得忘記了,還好心提醒他,不要忘了吹熄蠟燭,畢竟大家都是平頭百姓,家境都不富裕,能省些的地方就要省些。
可是餘掌櫃在謝過之後,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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