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滲出細密的血珠。
啪……啪……啪……啪……
單調冰冷的抽打聲還在繼續。
慕容驚濤的神色已經轉變過來:“愁兒,你跟我來。”
黑衣少女慕容愁立時站起來,站得筆直,很僵硬地跟著慕容驚濤走。她的眼睛還是空洞洞一片,沒有任何的表情。
林雪若開始緊張起來,因為她發現慕容驚濤帶著慕容愁是往自己這邊來,難道他發現自己了,可是現在想走,已經晚了,她不敢動,也不敢吭聲,手悄悄地摸到腰間的軟劍。
誰共風燭度殘生
回去的路,顯得寒冷而漫長,因為一個人走,愈發有些孤零。
列雲楓在轉身前,還是笑容滿面,毫不在乎,讓印無憂和雪覺察不到回去的危險。
等遠離了他們以後,淡淡的焦慮湧上了列雲楓的心頭,他的眼中掠過絲絲的倦意和困惑。
這是一個連環的局,無論設局的人會是誰,從目前的情形看,雪,應該是對方比較看中的一枚棋子,可是設計到了雪,他們能得到什麼?
從事情的表面上看,設局的人希望雪殺了餘掌櫃的夫人,那個形容可怖、已同廢人一樣的女人,到底惹了什麼樣可怕的對手,她到了如此生不如死的境地,居然還是不肯放過她?如果是仇恨,是刻骨的仇恨,那麼那個人就一定了解餘掌櫃夫婦的來歷,一定也瞭解餘掌櫃是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如果真的要置餘夫人於死地,要找殺手,雪應該不是首選之人。最起碼,也要有人用調虎離山之計,將餘掌櫃調開,然後再去殺餘夫人才對。
他方才不過在外邊觀察了一會兒,就感覺到了餘掌櫃對妻子的緊張,那個女人應該是餘掌櫃的致命弱點,一個人無論有多麼高深的武功,只要有了致命的弱點,都可以設計對付。既然那個人情願設局來對付敵手,應該也是個心思細密的人。自己能夠想到的事情,那個掌控全域性的人,也應該想得到。
除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讓雪去殺餘夫人,殺的過程是關鍵,結果並不重要。
也就是說,誰去殺餘夫人才是個關鍵,餘夫人死不死反而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雪的武功,不及餘掌櫃多矣,如果不是自己和印無憂前去幫忙,雪一定會遇到危險,當時餘掌櫃已經動了殺機。
那個人的目的是要了雪的命,其實殺死雪,並不需要如此複雜,那麼這件事的關鍵不是雪死不死,而是誰殺死了雪。
這些凌亂的碎片,慢慢拼湊在一起,列雲楓的心中忽然有了猜測,很大膽的猜測。餘夫人傷得那麼重,究竟是誰下的手,餘掌櫃既然如此護著妻子,當初怎麼會讓妻子遭受如此殘酷的折磨?那個傷人的人,把餘夫人弄得不人不鬼,也許要殺了她的話,也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可是那個人卻沒有殺了餘夫人,而是讓她無比屈辱而慘痛地活下去,一直活到現在,那絕對不是仁慈,而是應該有更慘痛的遭遇和更沉重的打擊等著她。
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列雲楓寧可這麼推測設計這個局的人,將事情考慮到最絕之處,讓人心推測到最狠之處,然後再謀劃運籌,才可以更從容不迫一些。
人性不善,奈何天地不仁。
很小的時候,列雲楓就瞭解這句話的意思,很多事情,都是父親列龍川教導與他,那些處世之道,都是他先背得爛熟於心,然後才在實踐中慢慢揣摩領會其中三昧。
這段路,並不長,秋爽齋就在前邊。
列雲楓長長舒了口氣,他估計現在的餘掌櫃,已然滿心的憤懣,餘掌櫃一定知道是誰想對付他的妻子,方才餘夫人差點受到了傷害,此時的餘掌櫃,應該對外界充滿了警戒與憤怒。
到了院子外邊,裡邊還是一片沉寂。
怒意,好像一頭被激動的野獸,雖然不吼不叫,雖然隔著院牆,列雲楓在外邊還是能感覺到裡邊散發出來的 危險。
周遭很靜,列雲楓側耳傾聽,沒有任何人潛伏的跡象,按道理,那個設局的人應該有所埋伏,隨時瞭解這邊的動靜才是,現在四周無人。
不設埋伏,有兩種可能,如果不是顧及餘掌櫃的身手武功的話,就是設局的人對自己的計策過於自信。
微微沉吟一下,列雲楓沒有冒然地越牆而入,而是站在外邊一抱拳:“玄天宗弟子列雲楓求見前輩。”一般時候,列雲楓不會輕易報出玄天宗的名字,他很少會對外人自稱是玄天宗的弟子,因為有些事情,如果在當初預見到結果,那麼過程,儘管必須要經歷,也要想著結局的方向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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