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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谷主,我已經和離別谷沒有關係了。”他看著雪愕然的表情“我,我現在是玄天宗的弟子。”
儘管雪是一個不怎麼善於表達情感的人,可是聽了這句話,還是張大了嘴,那張開的嘴裡,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去。
印無憂投到了玄天宗的門下,那離別谷呢?
如果不是印無憂親自告訴他,就是打死了他,他也不信。
列雲楓笑道:“雪,”
雪立刻瞪眼:“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別以為是你救了我,我只感謝我們少谷主。”
印無憂道:“是小楓救的你,和我沒有關係。”
雪的眼中,仍舊充滿了怒意。
列雲楓嘆口氣:“男子漢,大丈夫,雖然沒有胸轉日月,氣納乾坤的氣魄,起碼要人世匆匆須臾度,相逢一笑泯恩仇,彌勒菩薩偈說,老拙穿衲襖,淡飯腹中飽,補破郝遮寒,萬事隨緣了。有人罵老拙,老拙只說好;有人打老拙,老拙自睡倒;涕唾在面上,隨他自幹了,我也省力氣,他也無煩惱。”
雪哼了一聲,沒有搭話。
印無憂看看他們:“你們兩個有什麼過節,也許,我可以化解一下。”
這句話,出自印無憂的口裡,不免有些滑稽。
雪的感覺,十分怪異,莫名其妙地看著印無憂,才多久沒見,這個人,怎麼變到自己有些不敢相認了?就像母親寒汐露的變化,讓自己感覺到那樣陌生。
他和印無憂同在離別谷,因為雪的母親寒汐露名義上是雪的師父,所以雪的地位比其他殺手稍微高著一點點,寒汐露是印別離的師妹,雪和印無憂從小就認識。
那也不過僅僅是認識,彼此知道對方的名字,知道和誰有著關聯,從小到大,他們兩個人說的話都是有限的,基本上沒有什麼交流。
列雲楓笑道:“離別谷不是訓練殺手的地方,怎麼訓練出來的殺手都是這樣忸怩?小印你呢,一句師父,怎麼也不肯叫出來,最後還得請出麵條來,總算逼得你叫了聲師父。你這個兄弟呢,就因為當初曾經捱了兩巴掌,就一直不待見我,更奇怪的是,當初是大師兄打的你,又不是我,你和大師兄到沒什麼紛爭,幹什麼老是盯著我不放?”
雪倔強地道:“命令是你下的,蕭大哥只是奉命行事。”他的言下之意,冤有頭,債有主,他不會和蕭玉軒計較,卻打算和列雲楓沒完。
印無憂道:“你受傷了?”
雪搖頭,還是瞪著列雲楓,懶得回答印無憂的話。
列雲楓笑道:“不過就是捱了兩下,能傷到哪裡去?小爺我當年被澹臺老頭在大街上邊痛打,那才叫丟人呢,不過我心地善良,包容寬厚,從來都不會計較這些事情。”
印無憂忽然笑了:“當年?你現在幾歲啊,可惜,已經過去了,不然,我倒想看看你這件丟人的事情,一定好玩。”他是真的感覺很好玩,無法想象列雲楓怎麼會在大街上被澹臺玄打到,那該是什麼樣的情景。
看著印無憂帶著一絲壞壞的笑意,列雲楓笑道:“往事已矣,不能重溫,不過某人被面條打得稀里嘩啦,我卻看得清清楚楚。”
找死!
印無憂的臉一紅,一拳打過去,列雲楓早已經閃身躲開。
雪看著他們嬉笑,一種孤獨的感覺,襲上了心頭。
孤獨,融入夜色中,讓人想睡去的孤獨。
你,為什麼要殺她?
印無憂看到雪眼中的孤獨,感覺那樣熟悉,看到現在的雪,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當年,印無憂也會不知不覺地想到了這個詞兒,有時候,雖是瞬息,卻恍若隔世。
我為什麼殺她?
雪有些悲哀地看著印無憂,殺手殺人,還有什麼原因嗎?如果印無憂連這個都忘記的話,他還是印無憂嗎?是什麼,讓這個曾經孤冷傲氣的少谷主,變成這個樣子,居然還和這個無賴的少年,混的很熟。
印無憂有些窘,他也發現自己這句話問得很愚蠢:“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是寒師姑有事情?還是你要娶媳婦?”
他這句話問出來後,發現雪的表情更加怪異,用一種陌生的眼光看著他,彷彿素不相識。
這個人,居然會管人家的閒事,問的問題,又是如此滑稽,雪盯著印無憂的髮髻邊緣,心中暗道這個印無憂是不是有人易容改扮?
雪有些惶然和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印無憂的問題,不由自主地用手按了按心口,那隻雪凝露的鐲子,還藏在哪裡。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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