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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他已經來了,帶著冷厲的殺氣,這一天,他們都等了很久,等得不耐煩了。
一絲冷笑,浮上葉知秋的嘴角:“你不是襟懷坦蕩嗎,怕什麼?念兒就是死了,也會升上天庭,不會化成厲鬼找你索命。”
沒有人回答,周遭死一樣的沉寂。
靈堂布置在秋霜齋的外間,也就是平日裡招待客人的堂屋裡邊,最裡頭連著內間的一角,就是擺著酒櫃的櫃檯,櫃檯很高,外邊的人快到肩頭左右,裡邊有木頭橙子墊著,大約在齊胸的位置。
櫃檯是棕竹變成,紋路綿密,從外邊看,條隙間幾乎沒有縫隙,而且竹子的表面光滑,可以折射光線,從櫃檯外邊看不到裡邊有什麼。
列雲楓和印無憂現在就擠在櫃檯裡邊,他們從那個地窖裡沿著通道過來,出口有兩個,一個通向了內宅,一個通向了這裡,外邊的慕容驚濤的殺氣,他們兩個也感覺到了,忙閉氣凝神,不敢妄動。
葉知秋開始擦那把劍,劍身浸透著他眼光中的冰冷:“這場恩怨,我們應該了結了,慕容驚濤,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會把念兒的遺骸葬在藏龍山去。”
葉知秋的話,再明白不過,他要去藏龍山,如果他和澹臺玄聯手的話,慕容驚濤更沒有報仇的機會了,葉知秋現在一心一意要逼慕容驚濤出來,要為蕭念兒報仇。
終於,風影搖曳,一個人鬼魅一般出現在靈堂上。
慕容驚濤。
他穿著一身古銅色的綢衫,卻帶著一頂湖綠色的帽子,那帽子也不是市面上能買到的那種,那是慕容驚濤自己縫製而成,形狀特別古怪,前邊用抽頭系成個花苞似的簪球,兩旁各有兩個翹翅兒,後邊是抽頭的帶子,飄垂下來,一動的時候,翹翅兒和簪球都在晃動。
列雲楓一手忙掩住了嘴,一手籠成烏龜的形狀,向著印無憂比劃一下,印無憂看著列雲楓的手,再看看慕容驚濤的帽子,也忍俊不住露出笑意。
葉知秋也望著慕容驚濤的那頂帽子,他知道慕容驚濤對他是恨之入骨,一定要置之死地而後快,所以才千方百計來逼他現身,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慕容驚濤出來的時候,會在腦袋上邊頂著一隻烏龜。
難道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慕容驚濤已經瀕臨崩潰、狀若瘋癲了嗎?
葉知秋本來對慕容驚濤也是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現在看到慕容驚濤如此的形容,反而升起一分同情來。
笑意,慢慢浮上來,聚集在慕容驚濤的眼底,這是一種抽搐的笑,笑得人難受,看著的人更難受,有的人是皮笑肉不笑,慕容驚濤是肉笑皮不笑,那張臉繃得緊緊,可是下邊的肉,突突地亂顫。
他雙手空空,沒有拿任何的兵器。
兩個人對峙著,葉知秋的憤怒和冰冷,慕容驚濤讓人慾嘔的笑容。
等了能有半盞茶的功夫,慕容驚濤居然一抱拳:“葉兄,好久不見了。我是天天想,夜夜盼,不知道葉兄想沒想我。呵呵,你覺得我可笑是不是,可笑嗎?真的可笑嗎?這頂帽子可是拜葉兄所賜啊,所以今天我要連本帶利還給葉兄。葉兄的風采更勝當年,想來淫人妻女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了吧?”
葉知秋看著眼前這個人,心血沸騰,就是他,才把蕭念兒害得那麼慘,害得蕭念兒不人不鬼地活了這麼多年,每次想到慕容驚濤的時候,葉知秋恨不得把慕容驚濤碎屍萬段,只是今日見到了,只覺得心灰意冷,氣血上湧,反而不知道怎麼下手,才能消除心頭之恨。
慕容驚濤嘿嘿直笑,一邊笑,眉尖還直跳動:“葉兄,那個死賤人在哪裡?”
葉知秋一字一頓地:“那個死賤人就在我的眼前,可惜你自己看不見!”
聽到葉知秋在罵自己,可是慕容驚濤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笑得眉飛色舞:“別人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葉兄天天摟著那個比鬼還嚇人的賤人睡,竟然從來不做噩夢嗎?”
嗤。
一劍破空而來,葉知秋被慕容驚濤激怒了,手有些顫抖,慕容驚濤身形一退,閃到一旁,笑哈哈地:“葉兄風流倜儻,御女無數,可憐落魄之極,居然飢不擇食,某家佩服得很,你就不想知道,當初那個粉嫩嫩嬌滴滴的大美人,怎麼變成渾身瘤疤,面目皆非的醜八怪了嗎?”
痛,怒,驚,恨,現在的葉知秋,已然有些身不由己地在顫抖,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如此地不冷靜,可是慕容驚濤的陰毒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兩個人對決的時候,最怕的就是無法平心靜氣,一旦浮躁起來,就輸去了一半兒的勝算。
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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