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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
這一點,慕容孤沒有半點的懷疑,因為他們兄弟之間,到最後只怕會魚死網破,何況葉眉兒和辛蓮被人動了非刑,絕對不會說謊,那些酷刑,就是男人也無法承受,何況是纖纖女子?
眼看著秦謙過來,葉眉兒抓住他的手不放,慕容孤又擔心起來,萬一這個人和列雲楓是一夥兒,自己豈不是功虧一簣?方才關於列雲楓的種種,都是他奉命說出來的話,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
欒汨羅在為葉眉兒切脈,秦謙看了一眼列雲楓,森然道:“怎麼回事兒?”
他說著話,就要過去質問。
蕭望嶽忽然道:“寒汐露,你抬頭看看,這個當年始亂終棄,無情無義的男人是誰?”
一聽寒汐露的名字,慕容孤立刻興奮起來:“寒前輩,葉知秋還沒有死!你看,這個餘掌櫃是不是當年的葉知秋!”
情到深處無怨尤
悽悽歲暮風,翳翳經日雪。傾耳無希聲,在目皓已潔。
澹臺夢輕輕吟詠著陶潛的句子,伏在床上,喃喃自語。
窗外,疏零細碎的雪花,紛紛灑灑,淺灰色的雲層,越積越厚,讓人感到抑鬱窒息,期待著雪下得淋漓盡致一些,強過如此稀稀落落,好像是一種悵然若失的心情,倦怠,慵懶,一片灰冷。
雪花,打在窗欞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火盆中,燒著炭火,屋子裡邊暖洋洋,和外邊的寒冷,恍如兩個世界。
泛黃的書卷,橫眉頁尾都有密密麻麻的批註,這卷陶淵明的詩文集子,澹臺夢已經可以默誦了,可是她還是喜歡翻開看,那上邊有好多自己寫下的感悟。
七歲還是八歲的時候,父親澹臺玄下山去藥廬給人治病,澹臺夢鬧著要跟去,因為藥廬在山腳處,可以去圖蘇的集市,那天是澹臺夢的生日,她要自己給自己買份禮物。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去成,
一般這種時候,澹臺夢都會沉默好幾天,不說話也不理人,但是那天,澹臺夢又哭又鬧,澹臺玄氣急之下,打了澹臺夢兩巴掌,回來帶了這卷集子來,
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
澹臺夢心中默默讀著陶淵明的歸去來兮辭,不覺一片蒼涼。
在林子中,服下了碧血霓的蛇膽以後,忽然間渾身發冷,窒息鬱結,當時她已然感覺到了瀕死的冰涼,靈魂好像馬上要脫離身體,裂痛中,才發覺這個世間如此難以割捨,那麼多依戀無法釋懷。
玄天洞中,謝神通為澹臺夢推宮調息的時候,鄭重地告誡她,不要亂用藥石,因為邪神之降,除死無解。邪神之降,來自胎血,只要她活著,只要她身上還流淌著鮮血,這種毒就如影隨形,到最後邪毒入心,整個人失去控制,就會變成一個無堅不摧,無痛無覺,瘋狂嗜血的惡魔。
現在澹臺夢和列雲楓都再嘗試以毒攻毒的法子,所以澹臺夢的身上,已然蓄積了太多的毒素,這些毒素不但無法化解邪神之降,而且無異於飲鴆止渴,會在與邪神之降的彼此磨合吞噬中,把邪神之降的毒逼到極致,結局不外是兩個,一個是表面上拖延了邪神之降的發作時間,但是一旦等到毒性發作,就會有日月無光,天崩地摧的威力,另一個就是繼續用劇毒,讓各種毒素聯合起來,毒死邪神之降,不過那個時候,邪神之降固然被消除,澹臺夢渾身的血液也會凝固如鐵,身體僵硬如石,整個人從肌膚到骨骼,都充滿了毒素,這條命無復依存。
而且,在身化為石的過程中,每一日都會承受經絡寸斷的痛,每走一步,都彷彿赤足走在刀尖之上。
謝神通大發雷霆,告誡澹臺夢不要胡亂吃藥,澹臺玄心中沒有太多的震驚,自從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後,還有什麼意外不能接受?
只是還來不及在父親膝下盡孝;來不及讓父母破鏡重圓;來不及看到妹妹披上鳳冠霞帔,坐上花轎成為新嫁娘;來不及看著身邊的人各自得到各自的幸福;還有無憂,這個孤單固執的孩子,應該有人去真心真意地疼愛他;還有楓兒,自己賭輸給他一年的時間,恐怕要言而無信了,他會不會埋怨自己出爾反爾,在楓兒心中,自己應該一諾千金。
淚珠,冰冷,簌簌而下。
澹臺盈坐在澹臺夢的身邊,哭得哽咽難抬,淚水,順著腮邊,輕輕滑下,落到澹臺夢的背上,本來雪白如緞的肌膚,現在好多血點傷痕,斑駁而不忍細看,澹臺盈拿著針,手已經在發抖,她在為姐姐挑扎入身體的荊條上邊的硬刺。
不知道已經挑出來多少刺兒了,澹臺盈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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