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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震心神,列雲楓聞得出來,這是罌粟的香氣,當日在極樂散裡邊就有罌粟的成分,罌粟入藥可以止痛,可是如果劑量過大,或者服用時間長了,就會變成毒癮,久而服之,形銷骨立,最後送了性命,所以當初他想吃一顆極樂散,都差一點被澹臺玄扇耳光。
被人打到臉色的巴掌,遠比打在身上的藤條更令人羞愧難堪,尤其第一次在街上,看到澹臺玄掌摑蕭玉軒,他就猜到這個老頭和姑姑比較相似,懶得動手拿傢伙,直接就會一巴掌打過來。
有人在熬藥,他受傷了嗎?是熬給他吃的?
他吃過了嗎?
他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眯著一條縫兒,感覺這個地方十分刺眼,渾身痛到要碎裂了一般,竟然動也不能動,現在只怕一根羽毛落到身上,都會讓他痛不欲生。
到處都是亮晶晶的水晶,低頭看自己這張床,居然也是水晶製成,頭下的是漢白玉的玉枕,身下鋪的是用銀絲穿就的瑪瑙和玉片,冰涼入骨,身上蓋著的仍舊是銀絲金縷編織成的被子,上邊鑲嵌著的除了瑪瑙玉石,還有五彩水晶。
我死了?
列雲楓忽然想起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由心急,不知道印無憂和澹臺夢現在是否安全了,都說人死了會變成鬼,那我現在是不是鬼?如果真的變成了鬼,應該輕飄飄地,可以穿牆越壁,不是可以幫著澹臺夢和印無憂嗎,怎麼自己動不了?
他努力地側下頭,終於看清楚了,在地上中,有個女子背對著跪著,挺直著脊樑,她褪下的雪裘堆卷在後腰處,露出羊脂玉一樣的玉背,如果不是背上縱橫交錯的紅色絲線狀的痕跡,幾乎和玉雕無意,根本不像是人的肌膚。
啪咻,又一下抽下去,那玉般晶瑩透明的背上,又多了一絲桃花般鮮媚的殷紅,痕跡是細而捲曲,好像桃花美麗的花蕊,她整個背部的痕跡都錯落有致,都印在皮下,泛出慢慢暈染開的嫣紅,那些捲曲的紅線絲痕,好像一支支皚皚白雪裡邊綻放的寒梅,驚豔絕美。
列雲楓瞥了一眼,忙轉開視線,最初還以為是有人洩憤,在抽打一尊玉雕,可是眼看著紅痕印出,方知是真人,非禮勿視,他有些窘然,轉眼再看那個打人的人,也是背對著他,穿著銀絲織成的衣裳,無風自動,飄飄欲仙,單從身形體態來看,玉肩如削,蠻腰盈握,婀娜娉婷,長髮飄飄,垂到腰際,年紀應該只在十五六歲,連打人的姿態都是極為優雅,雖然看不到正面,但這背影也風華無限,惹人遐思。
等列雲楓看清楚這個銀衣女子手中拿著的不過是一根銀色的絲線,不由驚愕這個女子的內功何其深厚,銀衣女子的銀絲線不是都抽打在那個穿著雪裘的女子背上,偶爾打到旁邊的玉石座椅上邊,座椅都炸裂出細紋來,可見這力道不容小覷。
銀衣女子忽然笑道:“哎呦,泠舟魅影,你怎麼我家那隻小狗一樣的壞脾氣,真的不要答應我?”這個女子的聲音嬌嗲甜美,水靈清脆,聽得人心酥癢。
泠舟魅影一聲不吭,靜靜不動。
銀衣女子嘆了口氣:“世間的人,是十年寒窗苦,一朝天下聞,可憐的孩子,原來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愛物呢,本來是我隨手撿了來,給我家小狗當玩具的東西,誰曉得讓我那隻眼睛看上了,居然從聖女三席爬到了代理宮主,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眼看著就要祭神登位了,如果真的被打回原形,只怕連席位都沒有了,生不如死啊。”她說著話,幸災樂禍,充滿了威脅。
在幻雪宮,沒有地位沒有全力,活得就不如一條狗,性命尊嚴,都會被踐踏在腳底下。
可是泠舟魅影想得更明白,在幻雪宮裡,所謂的權勢地位,在尊上宮主盧妃仙子的面前,也如糞土一般,她是盧妃仙子的入室弟子,自己很清楚,那些讓人削尖了腦袋要得到權勢地位,不過是提在盧妃仙子手裡的線,她們都是操縱在盧妃仙子手裡的木偶傀儡。
泠舟魅影還是不出聲,她知道在自己沒有考慮清楚對策以前,絕對不能讓別人清楚她的打算,在幻雪宮這個地方,尤其在盧妃仙子面前,一絲不慎,都會招來比死還恐怕的結果。
沉默,泠舟魅影很早就學會了沉默,沉默可以讓人高深莫測,她需要的正是莫測,盧妃仙子一向自負,從來不承認會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在她不確定的時候,就不會輕易下手。
銀子女子咯咯嬌笑:“天下之大,誰敢與我盧妃仙子並駕齊驅?凡是我親手教匯出來的,無論什麼東西,就是一個比一個厲害,霞露清霜那個小白眼兒狼就不用說了,瀲灩那隻小狗,又不知道咬誰去了,就是魅影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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