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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實在過分,儘管他對父親心中有些埋怨和怨恨,印別離對母親先是無情騙哄,後是強以辱之,做為一個男人,這樣的行為實在下流齷齪,印無憂既羞又愧,又恨又怨,可是印別離究竟還是他的父親,人心皆私,想要做到沒有偏袒,談何容易。
遇到如此的事情,有時欺人,又是自欺,從心底而論,印無憂還是一廂情願地希望父母可以和好,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是厲嬌嬈殺了印別離,也難以挽回什麼,可是這樣的話,他又無法說出口,那個受傷被辱的可是他的親生母親,印無憂本來已經方寸大亂,現在聽澹臺夢如此一說,再想想父親服下解藥後立刻就可以行動,原來印別離根本沒有被制,那他騙自己做什麼?
應該不是衝著自己,父親對自己,從來都不需使用什麼計謀,印無憂害怕就害怕這一點兒,他不怕父親對付自己,就怕父親對付別人,如果是對付自己,印別離會顧念父子之情,下手留情,如果是對付別人,印別離就是把對方打入十八層地獄,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澹臺夢終於蹲在列雲楓的身旁,輕聲道:“楓兒,你一直都在說,做君子不如做小人,可是天性使然,強求不得,你終究還是做不成小人,無所顧忌,才能百戰不殆,心有牽念,先輸於人,楓兒,我們都該醒醒了,只要醒了,就可以死心塌地地做個小人了,沒有那麼多道義顧忌,會快樂很多。”
她在喃喃自語,語調平靜,卻流露著不盡的哀怨,字字句句聽到印無憂的耳中,都和刀絞針剜一樣,儘管各種情由他還沒有全部釋然,可是他們上了印別離的當,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列雲楓那麼慧黠,澹臺夢那麼聰明,會上當的唯一緣故,還是不因為印別離是自己的父親,他們有所顧念。可是印無憂就是不明白,父親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雪花飛揚,幾道金燦燦的光亮射來,刺得人睜不開眼睛,印別離和厲嬌嬈馬上分開住手,只見二十幾名白衣垂髫的少女,抬著一頂風轎緩緩而至,那轎子四周鑲嵌著銀鏡子,熠熠生輝,轎子上邊四周通風,外邊掛著水晶簾櫳,裡邊是雪色的紗幔,轎子外間簇擁著幾十個少女,各持銀質的器皿,還有幾個端著鎏金的銅鏡,那幾道耀眼的光芒,就是從銅鏡反射出來。走在最後幾名少女,穿著和前邊的有所不同,個個是金紅鑲嵌的戎裝打扮,每個人還扛著一面大旗,每面旗子都是月白底兒,紅牙焰口,每面旗子上邊都有四個金色的大字,迎風一展,十分壯觀。
轎子未落,前邊兩個手持著玉如意的嬌美小鬟齊聲道:“閒人肅靜,聖女泠舟宮主魅影駕到,跪!”
隨著一聲嬌喝,那些少女侍兒紛紛跪下:“恭迎聖女,恭迎宮主。”
幾十名少女的嬌呼之聲,甚是悅耳。
轎子裡邊有人嗯了一聲:“依兒,越兒,捲簾。”
那兩個拿著玉如意的小鬟答應一聲,將珠簾紗幔捲起,但見轎子裡邊端坐著一個女子,十分慵懶地抱著一隻通身漆黑的貓,那隻貓蜷著,閉著眼睛,黑得油亮的皮毛,襯著那女子雪雕一樣的手。
有句俗話說一白遮百醜,大凡長得肌膚白皙的人,就是容顏差些,也會讓人賞心悅目。可是凡事都有例外,這個女子長得還算不錯,可是她太白了,白得沒有雪色,如果不說話,這個人就真的像玉雕一樣,看不清楚肌膚上的有紋絡,也看不清楚上邊的毛孔,渾如天就,就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羊脂玉的雕像,如果她長得稍微黑一點,或者白裡透紅,就是一個標緻的美人,可惜長得太白,反多了幾分詭異之氣。
這個面板白得幾欲透明的女子,也和懷中的貓一樣,微微闔著眼睛,她們的神色十分相似,她穿著蜜色的宮裝,水袖長裙,頭上鬆鬆地挽著一個髻子,頭上也沒有別的飾物,竟插著密密的銀針,少說也有千百根,或疏或密,或長或短,銀針的晶亮更讓她多了幾分詭秘之氣。
針,若是繡花,可以穿引絲線,若是治病,可以針砭病灶,若是插得滿頭,實在令人詫異驚歎。
在她的額頭上邊,還墜著一枚貓眼兒,幽幽的光,在玉色面板上投射詭秘的暗影。
印別離和厲嬌嬈都認識她,這個就是幻雪宮的聖女,也是現在即將祭神登位的宮主泠舟魅影,泠舟魅影是老宮主盧妃仙子的入室弟子之一,也是現在邠國皇太子的師父,現在盧妃仙子基本上不問世事了,幻雪宮中的一切事務,大多由泠舟魅影來打理。
印別離抱拳道:“宮主,我們不是有約在先嗎,只要我把這個小子給你們帶來,你們就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可是,宮主為何言而無信,居然讓這個死婆娘出來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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