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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時,澹臺玄早會審問他,貝小熙最喜歡熱鬧,喜歡和人切磋,而且是自己的師兄弟被人挾制,他的第一反應卻是遲楞,像貝小熙這樣單純的人,一定有事,可是澹臺玄心急,顧不了許多,帶著一行人來到幻雪宮,他們這群人分為三路,謝神通不喜歡和他們攪合,自己單獨闖進去,澹臺玄和林瑜、貝小熙,慕容愁走的是正門。
因為衛離來過幻雪宮,知道幻雪宮的路四通八達,所以和秦謙從側路進去,斜刺著殺入了半間亭。
小鬟們忽然跪地詠經,秦謙嚇了一跳,衛離一笑:“他們的尊上宮主自詡為菩薩轉世,所以要傳達訊息給宮中所有弟子侍女的時候,就會詠經,不同的經咒表達不同的意思。”
秦謙冷笑一聲:“醜人多作怪,像盧妃仙子這樣,也不過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貨色。”
衛離一笑,不置可否,轉眼看到澹臺夢和印別離仍然難解難分,所謂旁觀者清,澹臺夢背對著她,那後心之處,汗意涔涔,已經溼透了衣衫,現在的季節,穿得不薄,如果不是真氣耗損太厲害,怎麼會如此大汗淋漓。她連忙低聲道:“那小丫頭有危險了,大哥,我們一起上吧。”
秦謙嗯了一聲,和衛離同時縱身過去,各出一掌,用上十分的力道,都印在澹臺夢的後心,一時三人之力,忽然出擊,印別離已然筋疲力盡,雖然他幾十年的內力修為還可以支援很久,但是他氣勢已洩,只求掙脫,不求勝出,所以這漠然衝過來的力道,排山倒海,印別離忽然受創,自救不及,身子被衝得飛下了半間亭,差一點摔倒在地,一口血噴了出來,元氣大傷。
澹臺夢身子一軟,也差點摔倒,幸好衛離在她身後,一把扶住她的腰,澹臺夢也覺心血翻騰,咽喉處腥鹹滾燙,可是她強自憋著一口真氣,硬生生地嚥了下去,嫣然一笑:“衛姐姐到底是哪頭的,怎麼反而幫起印別離來?難道長春幫和離別谷也有同盟之誼?”
她口氣中有些埋怨,也不過是疑兵之計,在哄騙印別離相信,她澹臺夢毫髮無傷,印別離果然中計,不過此時就是澹臺夢有異,他也不會冒然進攻,一來對方多了兩個人,二來自己內力受損,元氣大傷,如果不悉心調養,真的會武功盡失,這段時間裡邊,他都不能再運氣發功了。
衛離笑道:“過街之鼠,雖然可恨,可是這老鼠有幸,偏偏鼠窩裡邊養成老虎來,衛某不過投鼠忌器,夢姑娘也該因花惜木,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澹臺夢笑道:“我何嘗想殺他?不過印谷主倚強凌弱,仗著自己身懷絕技,亂殺無辜,所行之事,為人不齒,我不過想廢了他的武功,免得還有無辜之人,受他荼毒。”
衛離嘆息一聲:“可惜印谷主作孽太多,此時他有絕技在身,人們恨他,也是敢怒而已,如果他武功盡失,不知道多少人等著食其肉,寢其皮,他無力自保,只能任人宰割,真的淪落至此,夢姑娘,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看到有人傷心,夢姑娘也未必心安吧?”
衛離這話說著平靜,卻如一聲霹靂,震得印別離和澹臺夢同時心驚。
印別離方才差點兒武功盡失,想想衛離所言,不由得遍體生寒,如果是以前,他沒有失功之憂,自然無法體味到一旦武功被廢會有多麼恐怖,所謂到何時,說何事,人不落魄,不識通達之幸,人不貧寒,不知財帛之惑,如今印別離是心有餘悸,想想自己如果真的沒了武功,不用說和自己結仇的對頭,就是現在離別谷裡邊的風影的心腹,還有江湖中想上位出名的江湖人,誰能放得過自己?
無論印別離有沒有武功,他都曾經是離別谷的谷主,殺了他就可以一舉成名天下知了。
澹臺夢是一心要為列雲楓報仇,因為印別離是無憂的生父,所以她沒有忍心下毒,而是拼死去廢印別離的武功,但是衛離所言不虛,如果印別離武功盡失,被仇家擒獲,不但會死,還會受盡凌辱折磨,印別離固然做盡惡事,可是印無憂卻是無辜,父死之痛,遭辱之恥,又將印無憂至於何地?
印別離固然不能放過,可是此地是幻雪宮,沒有人保護印別離的生命安全,自己若是真的廢了他的武功,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還是無顏再見印無憂。
澹臺夢長長嘆息一聲,時間諸事,盤根錯節,真的如藤纏樹,糾葛不清,有顧忌就有煩惱,前前後後,都要思考周全。
她心中一邊嘆息,一邊佩服衛離,本來對這個長春幫的幫主,並無太多好感,可是今日衛離輕描淡寫的一番話,卻能將事情條分縷析,看得透徹清楚,不似自己,感情用事,就忘卻了理智,其實這些年來,自己一直在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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