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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是叛國,所以家產要充公,妻女官賣,當時前邊王爺接旨,後邊王妃就把所有的姬妾和女兒們,都帶到後園的井邊,王妃親眼看著女兒和姬妾們投井自盡,然後已經也投井殉夫。
相傳後園的古井裡,常常在夜半時分,有女子哀慼地哭泣聲,這座宅院遂成了廢宅。
長春幫經營的是水運的買賣,所在的勢力範圍,本來只在三江兩河的範圍,自從衛離當上幫主後,勢力範圍慢慢擴充套件到了圖蘇城,當地較小的幫派都併入長春幫之中。
這座舊宅子是衛離低價買下來,做為圖蘇分舵的所在,此時夜深,宅子裡邊卻忙忙碌碌,人來人往,張羅了婚慶諸事。
本來為了數日後的一場婚禮,宅子內外已經粉刷乾淨,煥然一新,紅燈搖曳,綢花殷紅,連洞房都佈置得差不多了,此時只是再佈置得精細些,再置備酒席而已。
幻雪宮的人聚在一處,厲嬌嬈和印無憂佔著一處,澹臺玄他們在另一處,這三方人休息的地方彼此可以相望,此時通宅都點著燈,一片燈火輝煌,更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印在窗欞上邊的影子。
屋子裡邊,生著火盆,桌子上邊有長春幫弟子送來的茶點,那隻小巧的三足獸爐裡邊焚著香,暖意融融,香氣淡淡,茶是滇南普洱,普洱尚陳,日久彌香,琥珀般剔透的湯色,沁人心脾的香霧,讓這間透著故舊氣息的屋子,有了暖暖的生氣。
點心放在細瓷盤子裡邊,都是圖蘇當地的風味小吃,因為精巧別緻,常被人帶去遠地當做禮物饋贈親朋。
這些東西在外人品來也許別有風味,可是對於久居圖蘇的人來說,也不過就是那麼點意思。
人離鄉賤,物離鄉貴。
可是,貝小熙心不在焉地捏著一塊粉慄芙蓉糕,低著頭,在手裡翻來覆去地倒換著,雙手上沾滿了慄粉,澹臺玄在為女兒診脈,斜裡瞪了貝小熙一眼,貝小熙居然都沒有看到,林瑜用腳尖踢了貝小熙一下。
貝小熙顯然是嚇了一跳:“你幹什麼?”轉眼看到林瑜給他使眼色,才發覺師父嚴厲的目光看著自己,他有些悻悻地,小聲問林瑜:“木頭,你說要是餓上一天一夜,也許餓上兩天一夜,也許會兩天兩夜,也許……”他有些撓頭“就是會餓很久,會不會餓死啊?”
本來貝小熙的神色已經讓林瑜感覺有問題,現在言辭閃爍,語氣支吾,他們幾個都是不慣說謊騙人的人,林瑜低聲斥責:“你又想做什麼?你想絕食?”
呸。
貝小熙瞪了林瑜一樣:“我活得好好的,還沒活夠呢,我可不想死,是,是萬一有人被關起來,然後關她的人來不及送飯,那裡連水都沒有,能挺多久?”
林瑜好好看看貝小熙:“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貝小熙感覺林瑜好像看穿了自己一樣,乾脆一個字也不說,閉上嘴,手裡的粉慄芙蓉糕已經捏得粉碎了。他們兩個嘰嘰咕咕地說話,慕容愁靠在視窗,有些呆呆地望著窗外,不遠處,正是幻雪宮的人住的地方,那裡邊人影憧憧,她可以看到汝嫣純夕端坐在妝鏡前,任由別人給她梳妝打扮。
到處是絢麗的紅,慕容愁感覺到了陣陣的涼意,那身繡著團花牡丹的大紅嫁衣,什麼時候能披到自己身上,也蒙著蓋頭,坐著花轎,在喧天鑼鼓和吵人的嗩吶聲裡,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樣熱熱鬧鬧地嫁出去。
可惜,母親死了,自己若是要嫁,也不能拉著母親哭嫁了,想到被父親殘害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母親,慕容愁心頭立時燃起仇恨之火,她才離開幾日,慕容孤居然做了莊主?以父親慕容驚濤的個性,就算他死了,也會設計安排好所有的事情,絕對不可能讓慕容孤當上莊主。
也不過又是一個深淵而已,儘管慕容愁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卻已經感覺到殺戮和血腥的氣息,這一次是衝著慕容孤,一種兔死狐悲之感,油然而生,慕容孤也知道慕容驚濤的狠毒,可是他沒有親眼看到慕容驚濤會怎麼對付不遵從他意志的人,慕容愁親眼看過,她親眼看到慕容驚濤怎麼折磨殘害自己的母親。
身後有人,好像猶豫了一下,然後把一件披風搭在自己肩上,都不用回頭,慕容愁就知道這個人是林瑜,她把披風的帶子繫好了,身子縮了進去:“有時候對人太好了,也是罪過,你救了的那個丫頭,不是連謝也沒謝就跑了嗎?”
林瑜一笑置之,他們來的時候,正好發現路旁的一座荒冢裡有聲音,林瑜推到了墓碑,結果墳塋上邊塌了一個窟窿,有個白衣蒙面的女子渾身是土地從窟窿裡邊出來,那個女子蹦了上來,因為腳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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