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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澤。那些霧氣,就是從沼澤上面冒出來的。
身後有人冷笑道:“小畜生,老子還以為你上了天,沒想到今日居然在這裡碰到你,我們新帳老賬一起算吧。”
吉凶未卜且前行
驚喜,慌亂,心涼。
印無憂有些木然,呆呆地望著身後的三個人,一時間無法平復自己複雜的感情。
久別重逢,該喜該懼?
看著印別離痛楚、憤怒的一張臉,和劍一樣犀利的眼睛,印無憂心中悽然。
半年不見了,印別離變了,和以前的氣勢力完全不同了。如若不然,他早就應該認得出來。
這是一股沉鬱而內斂的氣息,讓人更加琢磨不透。
印別離的身旁,另外有兩個人,正是四大護法裡邊的彈指和無始劫,這兩個人對印別離忠心耿耿,而且在四大護法中,他們兩個的武功深不可測。
印無憂心中發涼,以他們三個的功夫,聯手對付其中的一個還可以,而是要對付三個人,根本沒有什麼希望,父親一定對自己失望之極,對澹臺夢更是恨之入骨,相較之下,印別離和列雲楓之間沒有什麼糾葛,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父親放過澹臺夢和列雲楓。
印別離冷冷地:“怎麼,印無憂,印少俠,當了玄天宗的弟子,就不屑跟我這個殺手的頭子說一句話了?”
印無憂掙了掙,可是無法動彈:“爹爹。”
哈哈哈。
印別離仰天長笑,臉色鐵青,一探手,把印無憂的衣領拎了起來,啪地一聲脆響,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到印無憂的臉上。
一片蒼白的痕跡,繼而殷紅,然後青紫,印無憂閉上眼睛,一語皆無。
印別離愣了一下,以前的印無憂不是這個反應,他會毫不表情地望著自己,而不是如此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印無憂的冷峻、叛逆、倔強居然都不見了,印別離更加生氣,一下子把印無憂摔倒地上,狠狠地踢了幾下,印無憂無法動彈,咬著嘴唇,輕微地呻吟也從咽喉裡邊嚥下去。
印別離面沉似水,一揮手。
彈指過來,解開他們幾個的穴道,低聲道:“少谷主,得罪了。”
印別離冷笑道:“看來玄天宗的功夫也不怎麼樣,印少俠是投師不明,活該上當,這個就叫做報應。”
印無憂站起來,身上固然痛楚之極,可是心中更又痛又酸澀,眼光微微低垂,半晌才跪下道:“爹爹,無憂不孝,自從爹爹失蹤以後,也沒有去尋找您老人家,可是在藏龍山上,樂不思蜀,因為無憂心中有恨,不知道怎麼樣去面對爹爹才好。爹爹對我固然有養育之恩,可是爹爹對娘是否念及了夫妻之情?我對爹爹的養育之恩從不敢忘,難道爹爹對孃的一往情深就統統忘記了嗎?娘當初為了爹爹,忍痛與歷家一刀兩斷,對爹爹可以說是義無反顧,生死相隨,爹爹當初既然騙了人家,就該擔負起該負起的責任,如果爹爹覺得娘絕非佳偶,就乾脆殺了她好了,為什麼還要羞辱於她?爹爹對娘如此不齒,何必還要留著無憂這條性命?無憂知道爹孃之間的恩怨糾葛,非是外人能夠了解,可是爹爹和孃的心中,究竟當我是什麼?”
這番話,印無憂想了很久,本來想得比這個還好,列雲楓也曾經幫他設計過對印別離怎麼說,對厲嬌嬈怎麼說,什麼樣的話,才可以打動人心,讓印別離和厲嬌嬈能夠冰釋前嫌,就算無法破鏡重圓,也不要再爭個你死我活。
只是今天,在猝不及防之下見到了印別離,印無憂又驚喜又惶恐,說得話也有些混亂不清,但是大體上的意思沒有偏差。
印別離有些瞠目結舌地看著印無憂,他本來是衝著秦謙和衛離去的,可是沒有想到會在樹林子裡邊遇到印無憂,所以臨時改變了計劃,和彈指、無始劫把他們三個弄到這裡來了。印無憂從小就被訓練得沉默寡言,現在居然侃侃而談,這麼多年,就是生病發燒的時候,印無憂也沒有說過這麼多話。印別離本來是氣急了,沒想到印無憂會說怎麼多話,從他的話語裡邊,他是知道當年的事情了。
當年的事情,印別離一直忌諱極深,一個字也不願意讓印無憂知道,無論怎麼說,自己做得實在太過分了,現在想來,都覺得愧然,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會神差鬼使,會有那樣無恥的行徑。
事情雖然過去了那麼多年,他也知道厲嬌嬈是焚心教的教主,可是還是鼓不起勇氣去找厲嬌嬈。那件事情過去後,印別離也為此惴惴不安,一年之後,厲嬌嬈居然把印無憂送來離別谷。
這個是你的兒子。
厲嬌嬈當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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