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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想起方才那場夢來,情不自禁地看向澹臺夢。
澹臺夢晃晃手裡的繡囊,裡邊叮噹作響:“我又不要你們陪著我殺人放火,爹爹知道也不會怪你們,何況就是爹爹生氣,倒黴的也不是我,我會怕什麼?”
她說著嬌嗔一笑,三分調皮,六分柔媚,還有一分洋洋得意。
狹路遇險風波起
這條街,是圖蘇最繁華的街,每逢集日,邠國的百姓也會過來,拿著自家的特產和物品,到這裡販賣或者交換,同樣到了邠國邊境小鎮忽白鎮的集日,這邊的人也會過去貿易,和平的年代裡邊,邊境的百姓互通有無,相安無事。可是一旦發生了戰爭,這些平日裡談笑、買賣的百姓,就會變成生死仇敵,他們離戰場最近,也最先衝上戰場,最先體味到戰火烽煙的殘酷無情。
現在很安定,已經很久沒有打仗了,所以圖蘇城和忽白鎮都洋溢在繁華熱鬧之中,陽光下,人們有些懶洋洋的,初冬時節,應該是這裡一年中最愜意的季節了,天氣不冷不熱,也沒有江南的陰冷潮溼,也沒有塞外的冰天雪地,這裡冬季雖然也會下雪,但是不用衣裳臃腫,穿得那麼厚重,很多體力強健的人,穿著夾襖坎肩就可以過冬了。
在圖蘇和忽白交界處,藏龍山橫穿了兩個城鎮,從積雪山上奔騰而下的浴龍河,盪出了山谷,九曲百里,流入回龍海,夜叉國就在回龍海海中的島嶼上邊。
不過就是隔著一道海域,夜叉國的人常常駕船來忽白和圖蘇侵擾漁民,大約他們島上什麼也沒有,所以到了岸邊,見什麼就搶什麼,殺人放火,無所不作,圖蘇和忽白的百姓常常聯合起來對付這些夜叉國的人,不過近十幾二十年,夜叉國的人很少來侵擾了,因為玄天宗的澹臺玄和陳九州等人曾經聯手,抵制住了夜叉國的最大一次侵襲,要不是留著一個夜叉國的人回去報喪,那次就把上岸來的夜叉國強盜全部殲滅。
很多人還記得當時兩個城鎮的人幾乎全部出動了,設下埋伏,來個關門打狗,把夜叉國的盜匪們殺得哭爹喊娘,沿著回龍海的沙灘上,到處是匪寇的屍體,汙濁的血,把海水染紅了。
這些事情,很多人還有記憶,也許是那次重創,讓夜叉國的匪寇嚇破了膽子,所以蟄伏了快二十年也沒有什麼大的舉動。不過近兩年,又有零星的夜叉國人在海上駕船搶劫,那些人藉著海域中暗礁圈的掩護,神出鬼沒,害得當地漁民都得結伴而行,不過這些匪寇暫時還沒有人敢上岸搗亂。
集市上,人們三五成群,鋪位和地攤上邊,擺著琳琅滿目的商品,澹臺夢拎著手裡的繡囊,東挑西看,居然買了些胭脂水粉,還有些絨線繡花針之類的東西,都是女孩子閨中之物,然後有買了一段古銅色的蘇綢,她也不拿著這些東西,都交到列雲楓和印無憂的手上。
印無憂的手中提著一隻竹籃,裡邊就是澹臺夢買的胭脂粉黛等物,還有幾隻小巧精緻的玳瑁釵子,只覺得說不出來的彆扭,這幅形容忽然讓以前相識的人看到,只怕會連牙都笑掉了。
可是當澹臺夢笑盈盈地把東西交到他手上的時候,他卻沒有勇氣拒絕。
轉頭看列雲楓,一手拿著蘇綢,一手拿著繡花用的竹繃子,不過列雲楓卻是悠然自在,沒有看出一絲尷尬來。
忍了又忍,印無憂實在不好意思問澹臺夢買這些東西做什麼,他從來也沒見到她用這個,可是澹臺夢畢竟還是女孩子,也許是她一時心血來潮,也要描畫裝扮。
看著陽光下,澹臺夢的盈盈笑靨,昨夜的夢境如一抹陰霾,揮之不去,列雲楓的心中彷彿紮了一根刺,這心思不管動不動,都會有刺心的尖銳痛楚。
夢一定是反的,列雲楓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人群中一陣躁動,有幾個漁民打扮的人,身上臉上都帶著傷,不過神采奕奕,和周圍的人談笑風生,很多人將他們幾個圍住了,原來這幾個漁民在海上遇到了夜叉國的匪寇,那些傢伙本來想打劫他們,幾個讓他們幾個打得落花流水,一個個抱頭鼠竄,滾了回去。
澹臺夢、列雲楓和印無憂也都在人群的外邊,聽著這幾個漁民講述經過,人們紛紛為這幾個漁民喝彩,有百姓就罵道:“這些該天殺的倭寇,長得沒有三塊豆腐高,一個個都跟武大郎似的,不說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的王八窩裡邊守著自己的婆娘,總跑到這裡來殺人放火,是不是上次捱打沒捱過癮,又跑來討打來了。”
列雲楓低聲向澹臺夢笑道:“知道為什麼管他們叫倭寇嗎?因為這個夜叉國又叫倭國,他們認為大倭民族是世間最英勇聰明的民族,我們叫他們倭寇,他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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