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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啷一聲,長劍出鞘。
印無憂劍光一動:“衛幫主,請吧。”
雪一樣的劍光,映著衛離的眼眸,衛離沒有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鑄成方知是錯,悔日很不當初,劍再利,殺人仍須加以人手,揪元兇,尋人生於折劍,如果印少俠不願意說出幕後之人,衛某也自有辦法找出這個人來。”
劍,挽了一個雪亮的劍花,印無憂衝口道:“衛幫主不用枉費心機了,你永遠都猜不到那個買兇殺人的人會是誰!”
衛離一笑:“我為什麼要猜,想永絕後患其實很簡單,寧枉勿縱,只要我懷疑的人統統殺掉,那個幕後致使之人也就難逃昇天了。”
印無憂哼了一聲:“衛幫主果然是好手段,來吧。”
今日一行,他見識到衛離的膽識、氣魄和手段,她能這麼說,就一定敢這麼做,所以信以為真。
看到印無憂如此認真的神色,衛離搖頭:“衛某就是心狠手辣之輩,也是言而有信之人,我和令師已經約下話頭,這筆帳就是要算,也輪不到印公子你來約鬥,這是我和令師之間的事情。”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印無憂就怕這件事情牽涉到了澹臺玄,一急之下,舉劍就要刺去。
列雲楓站在一旁,看到印無憂準備出手,忙一把截住他的出勢,似笑非笑地看著印無憂,衛離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她要和澹臺玄算這筆帳,事情是印無憂做的,殺人償命,如果衛離想要印無憂的命,就不會去找澹臺玄,換句話說,她找澹臺玄商量,自然是要把這件事情折中解決,而不是要一命償一命。
其實列雲楓一直也沒有著急,他陪著過來,是擔心印無憂莽撞行事,因為哥哥秦謙知道印無憂是自己情同兄弟的朋友,也知道印無憂殺了扈四海這件事情,他和衛離交情莫逆,自然會從中斡旋。
列雲楓相信哥哥的能力,更相信哥哥的眼力,可以被哥哥視為知己朋友的人,一定不是一個庸碌狹隘之人,衛離一定不會讓秦謙為難。
澹臺夢也聽出衛離的言外之意,笑道:“衛姐姐果然不愧是一幫之主,行為做事,迥然不同,逝者已矣,生者可追,而且冤家宜解不宜結,有什麼事情,只要肯談,沒有什麼談不攏……”
不。
印無憂斷然道:“人是我殺的,用不著攀扯到別人,衛幫主,難道你怕了?”
這樣的情況下,還如此堅持,印無憂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憑著直覺,衛離這個人城府太深,從離別谷長大,人性之兇殘卑劣,他也見過一些,但是衛離和他見過的型別都不一樣,所以他更覺得這個人撲朔迷離,如果她找上師父,還不一定會有什麼陰謀詭計呢。
衛離笑起來:“怕?就算衛某怕了吧,明天就是黃道吉日,這裡要舉辦一場婚禮,印少俠總不會讓新婚大喜染上血汙吧?來的都是客,好歹也先喝一杯喜酒。”
喜事?
到底是誰的喜事,能讓長春幫的幫主衛離肯如此幫忙?
一波三折花燭日
玉釧珠釵明月鐺,菱花顧影媚人妝。春宵苦短紅日透,墮髻嬌羞新嫁娘。
新娘,應該是女人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候。
無論尊卑,不分貴賤,在鳳冠霞帔的映襯下,那些別卻香閨,初為嫁孃的女子,都在一顰一笑間,流露出含苞欲放的嬌媚。
屋子裡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聘禮,小些的物件都是用紅綢子襯底的紅色漆盤託著,那些箱櫃衣籠和大些的東西,也用紅綢子繫著大朵的牡丹花,象徵了富貴吉祥。
所有的東西,儘管都不是名貴之物,卻顯得極其與眾不同。
在最顯眼的位置,放著兩隻樟木箱籠,裡邊堆碼著滿滿的兩箱子書,這些書卷顏色泛黃,有的還有殘損後修補的痕跡,年代應該非常久遠。
一隻鎏金的卷葉海棠盤子裡邊,金絲紅絨襯底,上邊是一套新娘的吉服,珍珠、金珠鑲嵌的喜冠,上邊還有掐絲金線攢成的花葉,和銀絲碎玉串成的流蘇,那些珍珠之類的飾物並不是特別名貴的那種,但是無論成色和樣式,都獨具匠心,別有風韻,不是市面上邊可以買到的那種,應該是特別定做而成,看這喜冠上邊的功夫,也不是十天半月可以完成。
吉服的料子考究而華美,上邊的圖案栩栩如生,彩色的絲線中摻了金線,在陽光下流光溢彩,恍若仙衣。
妝臺前,是一面新磨的菱花鏡子,水樣的鏡面,光亮照人。
妝臺上邊,放著牙梳竹箅,絞臉的細線,蛋清,香夷等物,還有兩個嵌著玳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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