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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斥,那裡能由得她如此胡鬧?因此慕容愁還以為林瑜是口是心非,和她見過的男人一樣,又想佔她的便宜,又不願意沾惹她這個麻煩,所以才含糊其辭,任由她糾纏胡鬧,就是不肯決然趕她走。
可是相處下來,她發覺竟然不是這麼回事,林瑜對她並沒有絲毫的非分之想,也根本不喜歡她,她喜歡過別人,知道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在反覆疑惑中,慕容愁確定,林瑜不願意做得那樣決絕,只是因為不想讓她太難堪而已。
世上這麼會有這樣的人?
慕容愁感覺到不可思議,心裡暗笑林瑜實在太愚,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這樣的笨蛋就是天生被人利用的命,她心裡如此奚落著,不知道為什麼,慕容驚濤的命令變得更加沉重,如果說當初是因為對慕容驚濤的憤恨不願聽命的話,到了後來她自己已經不知何故,就是無來由的心有不忍,難得在自私卑劣的男人中見到如此笨蛋,實在稀有之極,如果真的做掉了,豈不可惜?
直到在長春幫分舵,慕容孤忽然出現,還那樣下流無恥地羞辱她,林瑜斷然為她開解,慕容愁在心裡已經放棄了慕容驚濤的命令,自生以來,還沒有人對自己這樣好過,當時她已經在心裡對天發誓,這個人,她一定要他好好活著,就算送掉自己一條性命,也在所不惜。
所有今天她跟他到了後山,已然下定決心和他坦白,哪怕他和自己刀劍相向,她也不願意忍受心裡的煎熬,感覺虧欠了林瑜太多。
只是想不到,原來林瑜對她的目的早了若指掌,可是,他居然瞞了這麼久,如果不是自己今天說出來,他是不是會一直隱瞞下去?
臉上一片溼冷,慕容愁青青的唇有些顫抖,伸手摸了一下,原來是滿臉的淚痕,這麼會哭了?
在記憶裡,自從她確定自己是活在一個人間地獄裡以後,再也沒有哭過,就是被慕容驚濤吊在院子裡邊毒打的時候,她也一顆眼淚都沒有掉。
林瑜微微嘆息:“你心裡難過,就直截了當地哭出來,這裡沒有人看到,不會有誰笑話你,想哭想哭,想喊就喊,這樣會好過很多。”
終於,慕容愁開始抽噎,她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反正四下無人,她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大聲嘶叫:“我不要姓慕容,我不要回那個鬼地方,我恨這個世界,我恨我自己怎麼還活著,我就是恨,我就是恨……”
痛徹心扉的哭喊聲,被漫天風雪吹得支離破碎。
林瑜悲憫地看著她,輕輕嘆息。
哭的感覺真好,心裡的痛,委屈,憤恨,好像統統隨著眼淚流出來,不再憋得五臟俱焚般難受。
慕容愁哭得痛快,終於慢慢止住了眼淚,整個身子都縮在雪褂子裡邊:“你,你還在想著她嗎?”
她?
慕容愁提到的她,就是沉埋在孤冢裡邊的水清靈。
林瑜點頭又搖頭,有些慨嘆:“有些事情,越是想忘就記得越深,她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從前的恩怨是非,就像墳頭青草,枯了又榮,黃了又綠,有時忽略,有時想起,不過已經物是人非事事休,在沒有當初的感覺了。”
他的話,慕容愁似懂非懂:“你是說,你已經不愛她了,可是卻不能忘記?”
林瑜一笑:“差不多就是這樣,感情本是兩情相悅,如果是一廂情願,或者不過是場噩夢和欺騙,時過境遷,痛是不會痛了,但是忘也不會忘了,慕容姑娘……”
慕容愁馬上道:“不要這樣叫我,我討厭慕容這兩個字,我,林瑜,我知道你一直想著把舞月光還給我,其實不必了,我不想再做慕容家的人,那把劍也是他們搶奪而來,放在他們家裡,不過也是用來殺人放火,舞月光只是一把鋒利的寶劍,沒有任何牽絆麻煩。”
舞月光。
林瑜抽出舞月光,在風雪中,舞月光奇寒照眼,洌洌逼人。
一個劍花抖去,寒光四溢,連風雪都為之凝滯。
林瑜道:“劍本是三尺青銅,無情無絕,所有靈性都是人相賦予,其實劍上無物,性在人心,人也是這樣,很多東西,不過是自己的心魔難除,你想換一種方式活著,何必還在乎一個姓氏?今後的路在何方,你想過嗎?”
慕容愁慢慢地道:“我已經無路可走。”
劍,依舊在風雪中熠熠生寒。
慕容愁的眼光好像被凍僵了一樣冷,她說完這句話時,自己也被話語中的絕望震撼住,是,她現在已經無路可走。
林瑜一指前方的密林:“你看,那裡本來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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