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趨吉避凶是人的本能,做為殺手,未殺死別人的時候,必須要保護好自己,所以風影瞬間撤劍,向後一仰,避開列雲楓的拳頭,可是卻聽得咚地一聲響,哎呀了一聲,有人仰面摔倒。
風影聽這聲音乃是來自白碧深,連忙閃身回頭,果然白碧深四腳朝天地摔到在地,滿臉是血,鼻子也歪了,臉色鐵青。
他才恍然方才列雲楓那一拳是隔空打向白碧深,這一招果然險滑,只是以白碧深的武功,再毫無防備,也不應該如此狼狽。
那些戴著斗笠的人站立不動,對一切都視若無睹。
列雲楓自己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他這一拳固然用了全力,但是也不該有這樣大的威力,心念一轉,微笑浮面,一定有人暗中相助。
白碧深一個鯉魚打挺就要起身,列雲楓冷笑一聲:“趴下!”
咚,又是一拳劈空打去,那個白碧深也夠聽話,身子剛起來一半兒,就被無聲地一拳打到,悶哼了一聲又被擊打倒地,這一拳是打在左腮上,整個臉頰都青腫起來,連眼眶都是青紫一片,他晃了晃頭,眼前金星亂冒,腦袋嗡嗡直響,他現在也好像撞鬼一樣,心裡奇怪為什麼會被列雲楓打倒,就是這小子半年來日夜不休地練功,也不可能有此神速的進步。
而且被打中之處,猶如被烈火燒烤,痛得鑽心,他心裡疑惑,又氣又惱,一個翻身,又要起來。
列雲楓嘿嘿一笑:“滾!”
這一次他飛起一腳,凌空踢去,看到白碧深如此情形,風影先是一愣,現在又見列雲楓要動手,連忙長劍刺出,去砍列雲楓踢出去的腿。
噹啷,風影感覺手腕一麻,有東西擊中了長劍,劍勢走偏,再看白碧深,真的好像撞鬼了一樣,被一股力道踢中,居然真的向皮球一般翻滾起來,砰地撞到一張桌子腿上才停了下來。
林瑜先時還驚訝列雲楓的武功進展神速,不過看到現在,啞然失笑,這樣隔空打物的力道已經夠厲害,而且還無蹤無影,收放自如,也就是師父澹臺玄和師祖謝神通能夠練得這般爐火純青,不過師父應該不會配合列雲楓收拾白碧深,估計多半是師祖謝神通在暗中幫忙。
白碧深被踢得暈頭轉向,身上磕青了好幾處,渾身的骨頭都好像折了一樣,起是起的來,只是痠痛難忍,他這次學得乖滑了,躺在地上大罵:“誰?有種的你出來,為什麼要做縮頭烏龜在暗中”
有人呸了一聲:“白碧深,幾年沒見,功夫沒長,你臉皮卻厚了,誰有那閒工夫去暗算你,明明你學藝不精,連這個毛頭小孩子都打不過,認栽就認栽吧,沒人笑話你技不如人。”
隨著話音,謝神通笑呵呵地從後廚探出頭,然後用力一拽,把一個人推了出去:“你藏什麼藏,出去出去,這裡也沒有外人,乖乖的,聽話的孩子有糖吃。”
這個人被推得踉蹌了幾步,勉強站穩了身體,一仰頭,蓬亂的頭髮下,露出一張眉頭深鎖的臉,屋裡的人看到他俱是吃驚。
列雲楓和澹臺夢對望一眼,不由得都笑意盈盈地向著那人喚了一聲:“師叔,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惡人自有惡人磨
印別離。
自從在幻雪宮一別,就再也沒有見過印別離,只是此時的印別離,和以往大不相同,他頭髮凌亂,眉頭深鎖,臉色有些青灰,已然沒有了當初的那股森然陰冷的煞氣。
謝神通手裡端著一碗酒,一縱身飄出來,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上邊,盤膝而坐:“三更半夜地不睡覺,你們在這裡瞎折騰什麼呢?”
列雲楓連忙抱拳道:“師祖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可想死我們了,您這是從哪裡來,怎麼和印師叔走到一塊去了?”
白碧深強撐著爬起來,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十分狼狽,不過他看著印別離的時候,卻異常開心,忍不住笑道:“印谷主,不對,你現在已經不是谷主了,應該叫你什麼呢?印大俠?哈哈,可惜你和老子一樣,喜歡殺人放火,從來就不是他孃的狗屁大俠!印大哥?嘿嘿,就你現在這幅德行,丟在花子堆裡邊也混不上大哥,還是叫印別離吧,有名有姓的,強過那些不知道自己姓氏名誰的雜種!”
印別離連眼皮都沒有眨,好像根本沒有聽到白碧深在說什麼,對身邊發生的一起事情都不感興趣。
列雲楓笑道:“我以前還奇怪呢,像白兄弟這樣陰險無恥的小人,混得居然不錯,難道天不長眼,只保佑著禍害千年?原來是我自己管窺蠡測,白兄弟雖然有諸般不妥,最難得這份自知之明,既然知道我印師叔強過你,居然沒有心生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