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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話說得一樣水波不興,一點兒指責的意思都沒有,卻讓自己無從辯駁,秦謙是久別嚴父,自己卻是新嫁的媳婦,今天見到公公,斷沒有不拜之禮,尤其最後,列龍川說要將自己視為女兒,那樣自己就要稱呼他為爹爹,如果自己不肯答應,就只是媳婦的身份,也要稱呼他為公公,無論怎麼樣,自己都變得被動,不能再以王爺呼之。
爹爹。
欒汨羅聲音低低,帶著羞澀,她沒有口稱公公,還是因為秦謙的緣故,要給秦謙留些轉圜的空間,不然她拜了公公,秦謙的罪名不是更大了嗎。
列龍川不動聲色,秦思思怒氣更盛,狠狠踢了秦謙一腳:“你啞巴了?早知道你如此混賬,我才不會把汨羅許配給你,你就跟著那些來歷不明的江湖女匪廝混好了,越性連我這個娘也不用認了,怎麼樣,秦公子,這下你可稱心如意了?”
忽然間牽扯到了衛離,秦謙更加無語,如果是別人如此說衛離,他也許會反唇相譏,但是說這話的是母親,他只好緘默。
欒汨羅忙道:“師父息怒,也不要錯怪了衛離,大哥和衛離情同兄弟,是為摯友,無端猜忌,不免傷人,固然會唐突了衛姑娘,也冤枉了大哥。”
秦思思冷笑道:“傻丫頭,好男架不住歪女纏,謙兒雖然沒有這個心,那女人未必肯放手。”
秦思思沒有太多心機,她逼著秦謙認父,一方面自然是因為她對列龍川的誤會已經消除,但是事實真相,又真的不方便告訴秦謙,另一方面,她感覺到衛離這個人,真的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她聰明漂亮,有膽有識,而且心狠手辣,做事果決,這樣的女人對男人來說,實在充滿了誘惑。欒汨羅相較衛離,也許更襟懷闊達,灑脫淡泊,秦思思怕的就是欒汨羅骨子裡邊的那份清高傲然,如果她一旦確定了秦謙對衛離有情,絕對不會去和衛離爭搶,反而會抽身而去,成全秦謙和衛離,自己帶大的孩子,什麼樣的脾氣屬性她能不瞭解嗎?
現在欒汨羅嫁給了秦謙,就是確信秦謙對這自己的感情沒有絲毫改變,可是秦思思還是擔心,所以她一心想讓兒子秦謙跟著列龍川,這樣就不用在江湖上邊廝混,永遠也沒有機會再見衛離。
感情的事,本沒有道理可言,沒有先來後到,沒有是非對錯,連朋友間的情誼都是華髮如新,頃蓋如舊,何況男女之間的感情,有人朝夕相對,卻溫吞如水,有人一面之緣,就牽腸掛肚。本來秦思思的擔心沒有這麼重,秦謙為人如何,她又不是不清楚,關鍵是她錯過的那場熱鬧,那個忽然出現的醉紅淚,如果不是衛離設計解圍,還不知道鬧到何等天地,整件事情秦謙已經向她稟明瞭。
醉紅淚本來找上的是衛離,衛離早知道醉紅淚和秦謙之間的糾葛,所以假意和醉紅淚周旋,探出醉紅淚的口風心事,掌握了醉紅淚的動向,這件事衛離也和秦謙商量過,秦謙是想和醉紅淚推心置腹地傾談,但是衛離卻不以為然,她已經和醉紅淚談過此事,醉紅淚寧死也不甘心抽手。她們相處了幾日,衛離就瞭解醉紅淚這個人,不達目的絕不罷手,反正是癤子都要出頭,還不如一次了斷乾淨,讓醉紅淚死了這條心,免得拖拖拉拉,夜長夢多。
秦謙新婚的訊息,是衛離通知醉紅淚的,醉紅淚要大鬧喜堂的事情,也沒瞞著衛離,她還只當著衛離和自己一樣,都是暗戀秦謙,所以才肯聯手破壞秦謙和欒汨羅,醉紅淚和衛離還相約,如果破壞成功了,她們兩個人不妨比鬥一場,最後輸了的那個人,就要心甘情願地退出去。醉紅淚到圖蘇之後,一切行程瑣事都是衛離一手安排,所以醉紅淚的一舉一動都在衛離的掌握之中,才會讓醉紅淚措手不及,完全被動。
秦思思聽到這件事情後,對衛離就更加心存顧忌,這樣一個女人,心機深沉,手段狠絕,真要是沾惹上總是麻煩。
秦思思不是擅於掩飾使計之人,她的心思打算,人人都猜到了,秦謙的臉色開始青白,母親如此想法,實在褻瀆了他和衛離之間的交情,對這個五光十色的女子,秦謙也有過迷惑,那也不過是煙雲過眼的朦朧,煙雲散盡,才更真切地看清楚,欒汨羅是他今生今世都不能放棄的人,只有和欒汨羅在一起,才有心如止水的平淡,而衛離,是朋友、兄弟、知己,卻永遠不會是妹妹或者戀人。
秦思思已經耐不住性子了,秦謙的沉默讓她大為光火,澹臺夢微微含笑,也挨著列雲楓跪下:“秦阿姨,欒姐姐方才說了,母子連心,父子天性,骨肉至親,難以阻斷,稱不稱呼,又有何妨,王爺都能夠泰然,阿姨何必耿耿於懷?”
別人說話秦思思會不給情面,包括欒汨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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