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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慕容愁是個女人,無權繼承不二山莊,這個人完全可以忽視,用不著收服拉攏。
那一次,慕容愁被慕容驚濤剝去衣衫,吊在庭院當中的石榴樹上鞭笞,雖然僕從都自動迴避了,院子裡邊只有他和兄弟慕容休,可是慕容孤永遠記得慕容愁陰毒的眼光,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他,一直到被打得昏死過去,那雙眼睛也死死盯著慕容孤。
從那以後,慕容孤一見到慕容愁就如芒在背,這個本來就陰冷的妹妹更加陰狠,他總感覺慕容愁一定忘不了當時的屈辱,後來為了怕慕容愁報復自己,慕容孤先下手為強,向父親告密,揪出慕容愁和一個少年私下愛戀的事情,兩個人還相約私奔,那個少年也不過是當地的一個混混兒,慕容愁沒有其他要求,只要離開不二山莊就好。
結果慕容驚濤給了那個少年一筆鉅款,並提出一個條件,只要那個少年答應了,錢就屬於他。那個少年抵不過鉅款的誘惑,答應了慕容驚濤的要求,那個少年用藥迷倒了慕容愁,還帶著自己的兩個兄弟糟蹋了半醒半醉的慕容愁,清醒後的慕容愁,心膽俱裂,惡從膽生,把這三個人都大卸八塊後,剁為齏粉。
當時慕容孤跟隨父親到了慕容愁的住處,他等在樓下,聽到樓上慕容驚濤的冷笑聲,和慕容愁歇斯底里的怒吼聲,到最後,一切都歸於平靜,當慕容愁跟隨慕容驚濤下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形如鬼魅。
事過多年,慕容孤一直覺得自己做得很對,不然吃虧的那個一定是自己,現在慕容愁居然拉著林瑜,得意洋洋地向自己炫耀,這不是在嘲笑自己連終黎西楓都不能降服嗎,一瞬間,慕容孤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和驕傲都被慕容愁深深地傷害了,別人不把他當回事就算了,慕容愁居然也落井下石,慕容愁滿腹怨毒,冷笑不已。
林瑜被慕容愁忽然拉住了,手中還拿著那把舞月光,當著這麼多人,他不好意思立刻把慕容愁給甩開,低聲道:“慕容姑娘。”
林瑜的神情,落入慕容孤的眼中,慕容孤看得出來,林瑜對慕容愁並沒有什麼情義,只是礙於顏面,不好斷然呵斥,不由得心花怒放,準備好了火上澆油,然後假模假式地乾笑兩聲:“呦,我們家的二小姐還真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原來還以為是你自薦枕蓆,非要糾纏著人家,害得哥哥我在祠堂裡邊給我們慕容家的祖先燒香磕頭,保佑著我最親的妹妹可別再讓人佔了便宜再甩了,帶著個不知道是姓張姓李的小雜種哭著回家,到時候我們慕容家的臉面都丟盡了。看來還真是祖宗顯靈,這丟人現眼的事情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一個早被人始亂終棄的殘花敗柳,居然也能嫁得出去,真是祖上積德,前人庇佑。”
慕容愁拉著林瑜的手,開始微微顫抖,渾身上下透出的寒氣,林瑜可以清晰地感覺得到,他沒想到身為胞兄的慕容孤,居然如此無恥卑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揭慕容愁的舊傷疤,慕容愁還是個未嫁的姑娘,怎麼能容得人如此糟蹋羞辱?一股氣憤不平之意,油然而生。
林瑜把劍懸於腰間,手輕輕拍拍慕容愁的手背,那隻拉著自己手臂的手,僵冷如冰,還不停地顫抖,
林瑜冷冷地道:“以己之心,度人之腹,慕容孤,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像你一樣,做得出如此下流無恥、卑劣齷齪的事情來,什麼叫殘花敗柳?世間有幾個兄長會如此禽獸不如,誣衊自己冰清玉潔的妹妹?想來慕容莊主乃是此中第一人。”
慕容孤大笑起來:“冰清玉潔?林瑜,你怎麼知道她冰清玉潔?哈哈哈!”
林瑜肯為自己遮掩辯白,一顆眼淚從慕容愁的眼中淌下來,這麼多年,親生父親的折磨,苦命孃親的慘死,同胞哥哥的出賣,初戀情人的背叛,已經讓她對於人世間的一切都心灰意冷,絕望之極,方才慕容孤如此殘酷地揭出前事,她還以為林瑜會像避開瘟疫一樣避開她,因為她也看到出來,林瑜根本不喜歡她,只是不想讓她難堪,所以沒有太多表示出反感來。
在一瞬間,慕容愁暗自發誓,既然林瑜肯在這個時候拉自己一把,自己這條命就是林瑜的,她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展顏一笑:“一個人再無恥也沒有關係,只是不要太過愚蠢,慕容莊主這話問得愚蠢之極,他是我的相公,當然知道我的一起事情,他不知道,難道莊主會知道不成?我們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