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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話,玉指一鉤,向貝小熙示意過去,貝小熙也不多想,真的就過去,兩個人坐在一起,開始竊竊低語。
列雲楓握著自己的拳頭,捏得骨節咯咯地響,一步一步逼近賀思危。
賀思危神色漸冷,好像心生懼意,實際上,他已經提起了五成的真氣,雖然沒有完全恢復,可是賀思危覺得要對付列雲楓還是不成問題,為了能麻痺對手,賀思危裝作十分惶恐心虛,看著列雲楓步步緊逼,他則慢慢後退,而且手下本也跟著他後退,賀思危心中已然有了主意,要全力一擊,活捉列雲楓,然後藉著本的阻斷,自己越窗而逃,有了這麼一個人質在手上,自己是退可守進可攻,回去了也好有個交代。
心中打定主意,賀思危一邊緩緩而退,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瞄著窗戶的位置,忽然,賀思危飛起一腳,將身旁的本一下踢飛,向著列雲楓摔去,自己則飛身而起,藉助著本的身體擋住自己的身體,他拼盡全力,劈出一劍,這一刀如絞海神針,挾裹著驚濤駭浪般的力道,他心中算計,本已然飛身撲去,列雲楓一定會先動手把本踢開,只要列雲楓向本動手,自己正好趁著列雲楓招式遞老,無法轉圜的時候,劈出這致命一刀,一定能重創列雲楓。
啊。
本叫喊一聲,飛縱的身子忽然跌落下去,賀思危心中大喜,刀風疾快,在空氣中擦出一溜兒火花,奮力劈去。
他以為本落地後,就可以看到列雲楓了,因此臉上帶著得意和輕蔑的笑容,誰知道本慘叫著墜落下去,他這一刀也劈了出來,對面卻空空無人,賀思危大吃一驚,情知上當,因為這一刀他是隻供不守,孤注一擲,根本不及撤招轉身,後心處忽然被人重重一擊,打得他哏了一聲,一口冷氣倒嗆入肺中,立時烈火焚心般地燒灼劇痛,從心窩向全身躥去,他也慘叫一聲,身子重重地摔落到地上,長刀脫手,四肢抽搐,皮裡肉外,火燒火燎地痛,就像被人淋了火漆焚燒一樣,劇痛難忍。
耳邊聽到列雲楓笑道:“不知道是我的武功日近千里,還是這些傢伙外強中乾,怎麼也是一下子就打回原形,叫得比狗還要可憐?”
賀思危見狀不好,如今落到他們的手上,難免不了會被嚴刑逼問,自己絕對扛不住那些刑罰,他牙一咬,心一橫,就要咬碎牙齒中暗藏的毒藥自盡,誰知道剛剛動了這個念頭,才發覺自己周身不再痛疼,而是麻木酸脹,而且連口舌都開始麻木,口角流涎,嘴巴張開來,下頜如墜千斤巨石,竟然無法再合攏。
又聽列雲楓笑道:“小師姐,說好了讓我來對付他,難道你不信我,怎麼還出手相助,人家萬里迢迢地跑到我們這裡來,我們也該儘儘地主之誼,別讓他敗得太窩囊太難堪了。”
澹臺夢笑道:“我又沒有出手打他,不過看著那個本太礙事了,才順手給了他一下,他自己躲不開,難道也怪我嗎?”
此時貝小熙和空桐瀲灩都過來蹲下,空桐瀲灩斜著頭,歪著那隻小犄角看著賀思危,笑得非常開心:“嘛,人家還沒有想好怎麼玩哩,你怎麼就變成落水狗啦?多給人家一點點兒時間想想咧,貝小熙,主意是人家出噠,你要讓著姐姐,這個傢伙讓我先玩玩啦。”
賀思危喊又喊不出來,想說話又說不了,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身體上越來越麻,漸漸地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耳邊隱隱是澹臺夢的聲音:“好啦,鱉以入甕,你們何妨先等等,看看我那枚烈焰神針的效果如何,他一會兒就好像死狗一樣毫無自覺,隨便你們怎麼修理……”
暗器,原來那點冰涼的感覺真是暗器,賀思危心裡大罵,這個澹臺夢實在豔若桃李,心如蛇蠍,自己本來加著十二分的小心,還是不知不覺就著了她的道兒,一定是她的暗器損傷了他的內力,不然怎麼會半天都提不起真氣,澹臺夢,老子一定饒不了你。你們這些狗雜碎不要太洋洋得意了,我們是兵分兩路,還有一隊人馬已經去了後山,他們一定會摸上山去,殺死重傷的澹臺玄。
賀思危心中大罵不已,然後漸漸聽不清楚耳邊的聲音,心猛地一抽搐,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情根莫種惹相思
斷壁上,舉目遠望,天地山巒都在漫天風雪裡渾然一體,彷彿是一副意境幽寂、闊遠空落的水墨畫。
風,更加凜冽,吹到人的臉上刀割一樣的痛。
雪,越積越厚,天地一色,灰濛濛,冷清清,滿山遍野,銀裝素裹,地上的雪,時而被風吹起,薄薄的雪霧,在半空中隨風而舞,好像陣陣青煙,翻騰瀰漫。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