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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玄道:“知過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錯了,為師本來不想再責罰你,只是希望你能記得住這次的教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你居然要恨而自戕,你想過沒有,如果師父真的錯殺了你,你的父母痛失愛子,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你以為你死在我的手裡,就能還得了當年的命債嗎?只怕往事已矣,反是為師欠了你父母一條性命,我和你父母之間的恩怨今生今世都無法化解,你父母本來就是性情偏執,如果為了你而迷途深陷,到最後不能自拔,你本是想為父母還債,卻將父母陷入不復劫地,就是在九泉之下,此心可安?人生於世,不如意者十有八九,父母,家世,很多事情都不能選擇,如果你真的感念父母生育之德,就要勸他們迷途知返,不要一錯再錯,到最後都無法放下屠刀!”
澹臺玄這番話,觸動了印無憂的心,他此時徹底明白自己錯在何處,其實師父已經說得很客氣了,就是他父母那樣的人,一旦知道自己死在澹臺玄的手裡,絕對不會幡然悔悟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兒子,一定會把所有的責任和仇恨都推到澹臺玄的身上,印別離和厲嬌嬈兩個人,一定會將玄天宗視為死敵,會不惜一切代價和玄天宗拼個魚死網破。
啪。
重重的一下子抽打到身上,好像被什麼東西撕咬下一條皮肉,撕裂的疼,灼熱的燙,讓印無憂猛地抽搐一下,心也跟著一緊,還沒等這下切膚的痛疼擴散開來,啪,又一下藤條重重地抽打在身上。
淚水,竟然不知不覺地滑落,印無憂咬著嘴唇,不敢抬頭。
師父的藤條打得異常的痛,痛得印無憂止不住眼淚,他不敢躲閃,不敢抬頭,滿面羞愧,滿心懊悔,從前受過很多刑罰,都沒有此時讓他感覺到無法抵抗的痛楚。
其實澹臺玄的力道用得很巧,都在皮裡肉外,痛是會讓人痛不欲生,但是不會傷到筋骨皮肉,他曾經用這樣的力道打過列雲楓,印無憂的臀腿之上,只有一道道青紫的痕跡,連隆起的僵痕都沒有,可是他就是無法抵制這樣的痛楚。
啪啪啪。
連著十幾下抽打下去,印無憂終於低吟了一聲,只是他不會求饒,也羞於啟齒,雙臂緊抱,嘴唇都要咬出血來,身體微微有些哆嗦。
蕭玉軒和貝小熙都跪在一旁不敢求情,生怕師父一怒之下,真的會把印無憂趕出去,畢竟是行刺師尊,罪過非輕。他們也隱隱看到印無憂落淚,心中只道澹臺玄為印無憂行刺之事發怒,所以才親自出手重責,不然像印無憂這樣的人,怎麼會輕易掉淚?
蕭玉軒向列雲楓使眼色,知道這個師弟口齒伶俐,一定會想出法子讓師父息怒,列雲楓知道師父的用心,看看也差不多的火候,走過去跪下,托住了澹臺玄揮動藤條的手臂:“師父,您有傷在身,不宜妄動,小印已經得到教訓了,一定會痛定思痛,引以為鑑。”
澹臺玄哼了一聲,把藤條放下了,列雲楓去扶印無憂,印無憂輕輕推開他,自己從條凳上下來,繫好了衣帶,猶自不敢抬頭,怕人看到他如此狼狽。
因為方才用力,前胸的傷口迸開了,有鮮血滲了出來,那道口子雖然不深,可是牽動之下,還是不適,澹臺玄坐下來:“方才洛怡菲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因為有卓小妖在外邊,諸事不便,所以今天晚上,要設法調開卓小妖,絕對不能讓他生疑,然後將洛怡菲帶到玄天祠。”
貝小熙馬上道:“師父,調開那個人妖的事別找我,我看見他就想扁他,根本沉不下氣來去裝腔作勢,還是叫楓兒去吧,他就會裝神弄鬼,騙死人不償命。”
列雲楓笑道:“師父,這個事兒交給我吧,不過,我要小師姐陪著我一起去,洛怡菲不是說卓小妖是盧妃仙子的兒子,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什麼妖孽。”
熙熙利來複利往
雜木的座椅,家紡粗布的鋪蓋,屋子裡邊,清清靜靜,沒有什麼可以把玩的擺設,清寒簡陋,樸素無華。
卓小妖抱著一隻引枕,趴在布衾上邊哎呦,枕頭上邊,是用皂角洗過的味道,青草的味道,可是她皺著眉頭,感覺這粗布的被子,好像細砂一樣磨著面板,隱隱地痛。
身上被印無憂打過的地方,痛固然是真的很痛,不過行動無礙,也沒有傷筋動骨,只是火燒火燎地痛得厲害,卓小妖心中已經把印無憂罵個狗血淋頭,但是當著洛怡菲的面兒,還是眼中含淚,裝得楚楚可憐。
洛怡菲小心地給卓小妖拭汗,十分關切地:“娘子,你怎麼會惹到印無憂?他可是離別谷的少谷主,還好是在藏龍山,他不敢過分放肆,如果在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