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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飛鳳也從來都不已正人君子自居,殺人放火,草菅人命,他什麼事兒都幹過,很少想過要害怕。
他只怕一件事情,就是這個傳了多年的十年之劫。
可是現在,那種恐懼蔓延遍了全身,脊樑上都是冷汗。
玉荷子,難道眼前這個人就是玉荷子?
她方才已經報了名字,也發了警告,應該沒有錯。
銀鈴般的笑聲啊,方才那水韻空靈的笑聲,就是從她口中發出來的嗎?
啪。
左飛鳳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很痛,眼前冒了金花。
不是做夢,不是眼花,當他確定眼前站住的這個人可能真的就是玉荷子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其實崩潰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玉荷子穿著翠色羅衫,玉肩秀挺,蠻腰纖細,青絲如瀑,十指纖纖,體態婀娜,衣袂飄飄。
這個玉荷子應該算個綺年玉貌的美人,可是,她的肌膚是翠鬱郁的綠色,和荷葉的綠色相去無幾,這種綠,幽幽地浮動著光澤,她的眼中灣著笑意,可是看起來如此地詭異。
一個人的肌膚會是綠色的嗎?
她的衣裳,她的肌膚,都是翡翠一樣的綠色,整個人,玲瓏剔透,好像一尊碧玉的雕像。
只是,這雕像會說會笑。
左飛鳳的眼睛就沒從玉荷子的臉上移開過,他無法想想自己會遇到一個通體碧綠的女子。
做夢,會不會是夢中夢?
啪。
左飛鳳忍不住又抽了自己一巴掌,還是生痛。
是真地,不是做夢。
那是,大白天活見鬼?
啪。
左飛鳳來不及驚呼,卻被玉荷子摑了一巴掌。
這一掌,打得更痛,鼻涕眼淚一起打出來,左飛鳳的腿開始發抖,牙關咯咯地響。
玉荷子拍拍自己的手,那雙手,纖巧綿軟,春蔥一般。
真的和春蔥一般,削尖,碧綠。
玉荷子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左大俠用痛疼來緩解恐懼嗎?現在好些了沒有,要不要荷子再幫幫你?”她說著,又揚起纖纖玉手。
左飛鳳下意識地捂住了臉,方才她打的那一巴掌火辣辣地痛,哪裡還敢讓她動手:“你是,你是,你……”他支吾了半晌,忽然想起來,如果眼前這個綠瑩瑩的女子是鬼的話,她應該沒有影子。
慌亂中一瞥,左飛鳳的腦袋哄了一聲。
沒有影子,他根本沒看到玉荷子的影子。
哏地一聲,左飛鳳倒吸了口氣,嗆到了自己,開始彎著腰,劇烈的咳嗽,咳得滿面漲紅,好像要把整個肺都咳出來一個。
那個鬼字,硬生生被他嚥了回去。
見著和尚別說禿子,左飛鳳是老江湖了,這點兒規矩他還沒忘,當著鬼的面兒說鬼,一定會被鬼報復。他沒這個膽子得罪鬼,所以只好裝咳嗽,想想自己應該怎麼說,只是剛剛裝著咳嗽了兩聲,就被一口氣嗆到了,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哎。
玉荷子嘆了口氣,她已經習慣了別人的這種反映了,當場被嚇暈的也不是一個兩個,這個左飛鳳果然算是老江湖,居然還能撐著咳嗽。
咳過了,連氣都喘均勻了,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再拖延,可是左飛鳳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不知道這第一句話怎麼說。他甚至不敢直視玉荷子那張幽綠的臉,只要想想,頭皮都會發麻。
錢呢。
還是玉荷子先開了口,她有些憐憫地看著左飛鳳。
左飛鳳努力不讓自己的手發抖,但還是哆哆嗦嗦地拿出來銀票,想也沒想,遞了上去。
玉荷子玉指輕勞,夾過銀票,另一隻手輕輕一彈,一絲笑意浮現嘴角:“左大俠,現在你明白為什麼對於林雪若的行蹤,我會知道的清清楚楚了嗎?”
左飛鳳不敢回答,這個答案他寧願不知道。
玉荷子對他的反映,比較滿意,於是淡淡地道:“好了,既然你知道為什麼,就不要洩露出去,因為這對你一點兒好處也沒有,就算你說給人家聽,也未必有人信。”
左飛鳳很努力地笑了一下,不過笑得太勉強,連他自己都覺得笑得太虛偽了:“是,是,是,玉姑娘,那,那雪少爺的行蹤。”
玉荷子忽然一笑:“今天晚上,桂花西巷,雪少爺會去吃秋爽齋的咕嘮肉。”
左飛鳳的笑更加難看:“玉姑娘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連雪少爺要吃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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