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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去過往的斯文,在重重圍困中浴血奮戰。
他眼看著母親為了護他,被那柄詭異的長刀,整個身體被撕得的粉碎。
刀氣只在他的額頭、眉間、臉頰留下一道傷痕,他很痛,他的心很痛,他看到母親回望他最後一眼的不捨與決絕,他看到父親拉著他的小手放到師父手中時瞑目的微笑。
他大喊出“娘”,大喊出“爹”,卻再沒有人能應他一聲。
如果他能早一些醒悟,遺憾會不會少一些呢?
他一定會對逗他的堂兄堂姐們微笑,他一定會早早地交出爹孃讓們們開心,他一定會——
可是,回不去了是不是?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在他明白家人之愛時,讓他們都要離他而去,老天爺,你的眼睛呢,你的善心呢?為什麼要讓他帶著記憶出生,為什麼不讓他如平常孩童一樣純潔無瑕?為什麼他要被過去矇住了雙眼,為什麼他不早一點叫出爹孃?
為什麼,為什麼!
“師父,小維這是怎麼回事?”花幕庭待恆遠真君檢視完蘇維的情況,急忙問道。
恆遠真君搖搖頭:“他這是被夢魘引發了心魔所致。”
花幕庭大驚失色:“心魔?”
恆遠真君卻怪笑著對花幕庭眨眨眼睛:“這對他是好事,也是壞事。”
第5章 :度心魔劫
花幕庭皺眉:“師父,莫要跟弟子打啞謎,師弟還在夢魘之中,你就不為他擔心嗎?”
恆遠真君,元嬰中期,乃御劍宗二長老,地位僅次於太上長老與大長老,看他滿頭銀髮,一臉白鬚,臉上的面板卻很紅嫩,標準的鶴髮童顏。此時他吹鬍子瞪眼:“你師父我什麼時候不關心你師弟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花幕庭面無表情:“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一群烏鴉從恆遠真君頭頂飛過,於是惱羞成怒:“你個不孝徒,敢笑話你師父,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罷,撩起袖子就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花幕庭終於忍不住怒了:“師父,莫要胡鬧!”
恆遠真君抽抽臉皮,訕訕道:“你也知道小維的身世,他雖然那時才三歲,可也親眼目睹了父母族人死在面前,若不是他裝死逃過一劫,哪裡等得到我們。”
花幕庭幽幽地嘆口氣,看向昏迷的蘇維,目光中充滿憐愛。所幸下手之人對自己刀法太過自信,沒有再給三歲的蘇維補上一刀,否則,他們所看到的也只是一具屍體了。
“雖然這麼多年來他從來不提,也總是一副樂觀開朗的樣子,現在看來,那滅門慘禍只是被他壓在心底。”恆遠真君也正經了許多,這件事,何嘗不是他心中憾事,如果當年他早到一步,慘禍也許就不會發生,至少也不會那般慘烈,蘇家全族537口,存活下來的只剩一個3歲孩童。
“師父的意思,當年之事,是小維的心魔?”花幕庭臉色不由凝重起來。修仙之人,最怕心魔,一旦失敗,輕者經脈盡斷,重者走火入魔。
恆遠真君點頭:“這心魔來勢洶洶,你師弟危險啊。”說罷,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花幕庭更加擔憂,忽然撇到恆遠真君的古怪的表情,微微眯起眼睛:“師父,剛才是你說的壞事,那好事是什麼?”
恆遠真君“切”一聲,嘟囔一句:“不好玩,這徒弟長大就不好玩。”
花幕庭低咳一聲,心中的擔憂去了大半,師父雖然老不正經,但在正事上還是正經地多的,他這麼個無所謂的模樣,看來師弟情況並不算很嚴重。
“心魔劫往往是結丹時才會出現,你師弟他提前遭遇,這難道不是好事嗎?而且,你師弟本來就資質非凡,如今再早早解開心結,前路豈不是更加順利?哈哈,我果然收了個好徒兒,不行,我得去跟武酒鬼顯擺顯擺。”說罷,他瞬間消失在洞府內。
花幕庭眼皮跳了幾下,早知道這個師父不靠譜,沒想到這麼不靠譜,師弟還在床上躺著,他居然就跑出去跟人顯擺。顯擺,顯擺個屁啊,溫文儒雅如花幕庭,也忍不住心裡爆了粗口。
看著沉睡中仍舊面孔扭曲地蘇維,花幕庭任命地嘆口氣,坐在蒲團之上,雙目微閉,面容虔誠,口中唸唸有詞。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執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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