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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死無葬身之地。”
毛信遠道:“大哥,我若不說,馬上就要死了,又怎能拿到那賞錢?就算拿到了,又哪裡有命花?”毛信高聞言默然不語。
楊珞又道:“你們放心,你們若是說出此事,我決不為難你們,如果食言,便有如此筷。”他說著拿起根筷子,一折兩段,扔在地上。
毛信遠見狀,心中再不猶豫,小聲說道:“小英雄,其實……其實我們是受潼川安撫副使劉大人所命,到蒙古軍中,通知蒙古國主忽必烈,說劉大人願意盡獻瀘州十五郡,三十萬戶的版圖乞降。”
楊珞聞言大驚,道:“此事可辦成了?”
毛信遠道:“便是已辦成了,我們才到這醉紅樓來尋個樂子,誰知道就遇到了小英雄你。”
楊珞怒不可遏,厲聲道:“你等俱是大宋子民,怎能做出這賣國求榮的事來?簡直就是喪盡天良,卑鄙無恥,難道你們一點骨氣都沒有麼?”
毛信遠苦著臉道:“小英雄,你別生氣,我們兄弟也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混口飯吃罷了。”
楊珞冷哼一聲,陰沉著臉不說話。毛氏兄弟暗暗擔憂,只恐他怒氣上攻,就此扔下自己兩人不管。楊珞無意之中得知這重大軍情,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他思索良久,向毛氏兄弟問道:“那忽必烈怎生回話?”
毛信高道:“忽必烈說他明日會遣一將領提軍來收城池、地圖,還說劉大人棄暗投明,前途一片大好。”
楊珞“呸”了一聲,道:“前途大好,好個屁,禍國殃民的狗賊,必遭天下人唾罵,遺臭萬年。”
毛氏兄弟聞言都不敢吭聲。楊珞忖道:“明日蒙古將便要來收瀘州,能否逆轉乾坤便只在今晚了。”當下向毛氏兄弟問道:“難道瀘州軍中人人願降,便沒有一個有血性的男兒麼?”
毛信遠道:“那到不是,我瞧劉大人座下的許參謀便是個寧死不屈的人物。”
楊珞急道:“許參謀?他叫什麼名字?住在何處?”
毛信遠道:“他叫做許彪孫,便住在此城的西南角。”
楊珞聞言轉身便走,毛氏兄弟慌忙道:“小英雄,我們身上的毒還沒有解呢,你說過不會殺我們的,怎地這就走了。”
楊珞冷冷地道:“你們放心,我楊珞從來都是一言九鼎,你以為跟你們這些見利忘義的小人一樣麼?我現在去尋許參謀,你們乖乖在這裡等著,你們說的若是實話,我自會回來替你們解毒,但若是虛言,嘿嘿……那便是你們咎由自取。”楊珞說罷轉身大步而去。毛氏兄弟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第七章 瀘州之戰(二)
楊珞出了醉紅樓,回頭向松韻居走去,沒走多遠在街面上撞著了珈兒。珈兒見了他,忙上來拉住他的手,道:“珞哥哥,你去哪裡了?大夥都在四處尋你呢。”
楊珞道:“現在事情緊急,容不得我解釋,你回去跟大家說,叫他們找家客棧落腳,我一個時辰後到松韻居門口去尋你們,若是我沒有來,你們就帶好行李,今夜五更時分,我們仍在松韻居門口會合,我若還是沒有來,你們便不要等我了,繼續往西北方走,一刻也不可多停留。記住,叫他們一定要聽我的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珈兒道:“珞哥哥,你要去哪裡?我與你一同去。”
楊珞道:“傻丫頭,你若跟我走了,誰去通知大家我的行蹤?乖乖聽我的話,別再消磨時候。”
珈兒咬了咬嘴唇,道:“那好吧,我這就去。珞哥哥你自己可要千萬小心。”楊珞答應了,自向城中西南角而去。
楊珞一路行來,沒費什麼工夫就找到了毛氏兄弟所說的許府,他快步上前,對看門的僕人道:“小子楊珞,有機密軍情要稟報許大人,相煩通傳一聲。”
那僕人打量了他一眼,轉身去了,過不多時出來領楊珞進到了前廳,廳中已坐了一人,約莫四十來歲年紀,絡腮鬍子,相貌甚是威武。
楊珞料想此人便是許彪孫,上前參拜道:“小人楊珞,參拜許大人。”
許彪孫道:“不必多禮,不知小兄弟打探到了什麼機密軍情?快說來聽聽。”
楊珞心知這秘密一說,自己的性命可就交給這姓許的了,他若是忠肝義膽的好男兒,瀘州城便還有一線生機,但他若是與那劉大人蛇鼠一窩,自己今日就必死無疑。楊珞不禁有些猶豫,一時沉默不語。
許彪孫見狀問道:“小兄弟,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楊珞仔細打量許彪孫,暗忖道:“此事雖然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