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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然連滾帶爬地躲回福慧大師身後,口中咿咿嗚嗚地不知說些什麼,原來卻是啞穴還未解開。眾人對他心存厭惡,都懶得理他。
靜玄師太剛要放人,楊珞忽道:“且慢。”
於吟風怒道:“怎麼?你等要出爾反爾麼?”
楊珞一笑,道:“那倒也不是,不過嘛……我楊珞原本也不是什麼君子,有些小人之事做了也不妨。”
於吟風道:“你待如何?”
楊珞道:“我只是覺得於公子既然遇得著徐掌門,那自然也遇得著其他的人,只是我們沒問,你便不講,是也不是?”不待於吟風答話,楊珞接著又道:“待我等放了你回去,你便又將別人押出來,要挾我們,那可當真是吃不消了。”
於吟風道:“胡說八道,我等一路行來,就只遇上徐泰然一人。”
楊珞道:“你雖這麼說,我卻是不信,不如讓我到你船上搜上一搜,你意下如何?”
他話音方落,對面人群中已有一人喝道:“放肆!小王爺的船,豈是你隨便搜得的,休要得寸進尺。”
楊珞不答他話,只目光炯炯地盯著於吟風。於吟風與他對視半晌,忽然嘆了口氣,道:“你我都是聰明人,這樣僵持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上官先生,麻煩你傳個話吧。”
人群中一個禿頂老者道:“是。”轉身向船上眾人叫道:“小王爺有令,將人犯盡皆放了。”聲音如鐘鼓齊鳴,震得楊珞腦中一陣眩暈。
各人心中驚異,均想:“這老者什麼來頭,內力怎地如此驚人。”
那大船上的兵卒得令照辦,片刻功夫便見石天涯,朱開徵等人走上甲板,侯代方招手示意,石天涯等人看得分明,老實不客氣地取了船上的另一艘小艇,向岸邊划來。
楊珞見狀笑道:“於公子,楊珞還有一事相求。”
於吟風打了個哈哈,道:“不妨說出來聽聽。”
楊珞道:“這蒼茫大海,一望無垠,若無堅實船隻,只怕難以再回中原。於公子什麼時候離開,還請知會一聲,大家同行,免得為了搶船隻,打得頭破血流,傷了和氣?”
於吟風乾笑兩聲,道:“好說,好說。”
楊珞這才向靜玄師太道:“請師太放了他吧。”
靜玄師太依言鬆開了手,於吟風悻悻地朝本陣走去,路過楊珞身邊時,在他耳邊輕聲道:“你處處跟我作對,不怕我殺你麼?”
楊珞道:“生死有命,倘若我命該絕於你手,那也無話可說。”
於吟風陰笑道:“那是遲早的事,白炎化氣散的滋味還好麼?”
楊珞心頭一震,道:“是你下的毒?”
於吟風哈哈狂笑道:“誰下的毒,你還不明白麼?真是蠢到家了。”說罷揚長而去。
楊珞心中本已存了疑念,聽了他此言更是心中忐忑,伸手從懷中取出沈辛給他的那個白色瓷瓶,忖道:“難道真是沈賢弟害我?”當下抖出少許藥粉,走到福慧大師面前,道:“不知大師可識得此物麼?”
福慧大師用手指捻了一撮放到鼻邊嗅了嗅,又細看半晌,道:“我也不識得,不過此物色不正而味偏,應該是屬於毒物。”
石天涯此時已上了岸,聞言道:“我來瞧瞧。”一見之下,大驚失色,道:“這便是白炎化氣散了,小兄弟你從何得來?”
楊珞心中一沉,道:“前輩可看清楚了,不曾瞧錯?”
石天涯道:“絕不可能,我年輕時曾誤中此毒,一生一世也不會忘記。此毒厲害非常,六個時辰內若無解藥,全身功力便盡數化去,乃是天下最卑鄙的**,不過你這瓶並不甚純,似乎還混有別的藥粉。”
楊珞聞言,心頭又是痛楚又是迷茫,忖道:“我與沈辛相交一場,從來誠心相待,想不到他竟然加害於我,可他為什麼要害我,又為什麼要害中原群豪,除非……除非他也是蒙古人。蕭紫雨口中的主人,阿懷東口中的郡主……好個沈辛,難怪她知道我曾遇見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難怪她身姿纖弱,舉止忸怩。原本我早已懷疑她女扮男裝,卻被她華山頂上一番做作瞞過了,都怨我疏忽輕信,我……我若能早些識穿她的身份,就不會貿然服下她給我的藥粉,也就不會……不會累死了珈兒……”楊珞想到珈兒,胸中一陣劇痛,不由自主地緊閉了雙目,拼命忍住淚水。
福慧大師見他神色有異,嘆息一聲,道:“阿彌陀佛,施主,往事如煙,過去了的便讓它過去吧。”
楊珞咬緊牙關,默然不語,將那白瓷瓶緩緩放回懷中,獨自走到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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