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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兒喜道:“珞哥哥說的話是從來不耍賴的,就怕你將來後悔。”
楊珞道:“大丈夫一言既出,生死不悔,除非我一命嗚呼,此生再不離你半步。”
珈兒聞言喜極而泣,二人緊緊依偎,但覺只要有對方在身邊,世間一切艱險,苦痛,殊不足畏,時光若能停在此刻,沒有明天,沒有未來,卻又如何?
此後十餘日,楊珞尋得一處僻靜的所在,兩人餓了便吃些野果小獸,渴了便飲些山間清泉,朝夕相對,其樂融融,不知不覺間,楊珞內傷已然大好,珈兒也可自由行動了,兩人商議著回襄陽找尋恆山派和小炮的下落,一大早便策馬共乘,擾亂花香,踏碎鳥語,繞過了蒙古大營,來到襄陽城下。
二人遠遠望去,只見襄陽城門緊閉,城頭上人影幢幢,竟是僧道俗俱全。城下三五個漢子正在高聲叫關,其中一人道:“我等俱是正當商人,出關辦貨歸來,還請將軍放行。”
城上守將道:“如今兩軍交戰,戰況日烈,呂文德大人早已頒下嚴令,任何人等不得入城,以防有奸細混入,你們還是走吧。”
那人道:“我等世居襄陽,妻兒老小俱在城內,我們還能去向哪裡?懇請將軍行個方便,我等感恩不盡。”
那守將道:“軍令如山,襄陽邊關重地,豈能隨意開啟?汝等無需多言,再不離去,我便要下令放箭了。”說罷將手一揮,城頭上的軍士紛紛拈弓搭箭,瞄準了那幾名漢子。
幾人見狀大驚,慌忙後退,小聲商議了一陣,便向西去了。
珈兒見狀,皺眉道:“這將軍真是蠻不講理,竟然硬要害人家妻離子散,有家難回。”
楊珞道:“這也怪不得他。軍士便須服從命令,恪盡職守,倘若人人都可以隨意破例,抗命不遵,蒙古軍也無需來攻,宋軍遲早便自己散了。”
珈兒道:“那倒也是,不過這麼一來,我們可也進不了城了。”
楊珞道:“且不忙,待到入夜,我自然有辦法。”
兩人退到附近小樹林中歇息,楊珞順便用樹皮搓了條長索,待得夜深人靜,兩人棄了馬匹,悄悄摸到襄陽城下。
楊珞道:“你且在暗處等我,少時便拉你上去。”
珈兒點頭答應。楊珞將繩索掛在腰間,全身貼在城牆上,展開壁虎遊牆功向上游去。襄陽城牆又高又滑,但楊珞內力收放自如,正是這城牆的剋星,不多時便爬上城頭,偷眼一望,自己正在一名守卒腳下。楊珞悄悄點了那守卒穴道,將繩索一頭套在城垛上,另一頭放下城去,珈兒接住繩頭,悄無聲息地向上爬來。
楊珞運指如風,隔空將左右守卒穴道封住,看再無旁人注意,一個翻身跳進城內,少時,珈兒也爬上城來。兩人展開輕功,避過宋軍耳目,下到襄陽城中,但聽得梆子聲響,已過了三更了。
楊珞帶著珈兒直奔先前住過的客棧,轉過了幾條巷子,忽見一名乞丐倒臥在街頭,衣衫單薄襤褸,身軀在冷風中不住發抖。楊珞心中不忍,除下外衫披在那乞丐身上,又從懷中取出些銀兩放在他手中,方待要走,那乞丐忽然翻身坐起,哈哈大笑,道:“年輕人心地倒好,這回是老叫化子走眼了。”
二人吃了一驚,尚未開言,只聽那乞丐又道:“老牛鼻子,這回又是你贏了,說到知人之明,老叫化子始終是不如你。”
兩人聽得莫名其妙,忽聽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承讓承讓,祝兄又欠下老朽一頓好酒。”
楊珞大吃一驚,轉身將珈兒護住,只見身後一名葛衣道人,雙手筒在衣袖中,腰間插了支拂塵,模樣甚是滑稽可笑。
楊珞心道:“這二人行為奇異,尤其這道人,竟然欺近我身邊一丈之內,我仍渾然不覺,武功深不可測,眼下敵友未分,不可不防。”思量間不自覺地將珈兒又往身後拉了拉。
那乞丐見狀笑道:“小朋友無需緊張,自你二人入城,我們就已跟在你們身後,老牛鼻子說你們是心地純良的好孩子,我卻偏偏不信,是以跟他打了個賭,就賭你等乃是蒙古奸細,不過適才你們如此體恤老叫化子,世上哪有這般善良的蒙古奸細?老叫化子自然是又輸了一次,唉……這三十年來我就不曾贏過這牛鼻子,想來著實可惱。”乞丐說完,雙拳猛擂自己前胸,模樣甚是懊惱。
那道人見狀笑道:“祝兄不要動怒,你可知何以你會輸麼?”
乞丐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千萬別說給我聽。”
道人道:“你不想聽,我便偏偏要說,先前他二人入城時點閉守卒所用手法極輕,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