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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空白,試著催動真氣,維、蹺脈中的氣息又立即應和著流轉起來。他氣惱已極,向著地面狠狠打了幾拳,忽然間天性中的一股倔勁發作,發狠道:“你不讓我練,我便偏偏要練,看看到底是你將我弄得走火入魔而死,還是我將你驅出體外,專心練我的正宗內功。”楊珞心中存了此念,將那玄天神功從頭到尾仔細研讀了一遍,以尋求破解之法。他細細品味那心法字句,心中忽然閃過一種異樣的感覺,依稀覺得這玄天神功其實也並不十分邪惡。
楊珞放下了絹冊,腦海中默想自己所修習的心法口訣,與玄天神功一一印證,突然發現玄天神功所行線路雖奇,卻並不衝逆自己所習內功的真氣,兩功各行其道,竟能相安無事。楊珞百思不得其解,忖道:“天下武功雖然門派眾多,但說到內功卻是大同小異,萬變不離其宗,從來沒聽說過有兩種內功能夠同時修煉,卻不互相牴觸的,我看多半是我弄錯了。”他雖如此想,心中卻總有些掛牽,好奇得很,有心想要嘗試一下,又深知一旦出了岔子,必定走火入魔,這絕地之中,無人相助,那就得送了性命。
楊珞拼命剋制了兩日,終於下定決心,就算是以性命不保,也要試他一試。他之所以如此決定,一來是山谷中的生活過於憂悶,二來天性好奇,勇於冒險,心中但有疑念,便一定要弄個明白,這與生俱來的稟性,是任何力量也阻擋不了的。
這日已到深夜,四下裡萬籟俱寂,連一絲風聲也沒有,楊珞平心靜氣地在樹屋中坐定,緩緩催動內息,維、蹺脈中果然立時便有真氣來應,他收攝心神,半分也不敢大意,只覺得兩道真氣同時在體內遊走,各自奔流不息,但卻是有章有法,自在坦然而行,就算偶爾在同一脈中相逢,也是一前一後,有君有臣,臣者,躍馬向前,當先開道,君者,端凝在後,不急不徐,只轉過了幾處穴道,便又分道揚鑣,好似雙龍入海,無論如何翻滾騰挪,卻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楊珞練了一會,內息流轉愈加圓轉如意,兩道真氣你來我往,在體內執行得越來越是迅速,漸漸配合得天衣無縫,猶如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到得後來,這漩渦越來越大,威力越來越盛,便如颶風狂嵐一般,力拔山河。楊珞只覺得胸中真氣洶湧澎湃,噴薄欲出,忍不住一聲長嘯,聲音雄勁悠長,如龍吟般在山谷中迴盪不停,直響了盞茶時分才漸漸止歇。楊珞藉著餘力,伸手一抓,三尺外的一枚野果竟“嗖”地一聲跳入掌中。楊珞又驚又喜,知道這般修為,非二十年的苦功決計無法辦到,他自習武以來,只不過練了十年內功,按理絕對不能有此境界,但此刻他的真氣已一分為二,雖然各有減弱,但相互吞吐激盪,取長補短,竟讓他的內勁強了一倍有餘。
楊珞瞧著那枚果子,心頭掠過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知是喜是愁,忖道:“想不到這玄天神功竟真的能與我的道家內功一併修習,不但相安無事,反而相輔相成,激發了無窮的威力,只可惜它畢竟還是一門魔功,其中只怕含有重大缺陷,現下雖沒有表露出來,日後卻是對我有百害而無一利,我練它何益?可我若不練它,便連自己的內功也修煉不得,內力乃是一切武技的本源,內力不濟,武功自然也就不成,要我白白浪費時日,我又如何心甘?況且我若是不能練武,在這絕谷之中又有什麼別的事好做?只怕不出數月,我便會鬱悶而死了。”楊珞想到這裡,心中憋悶難言,出了小屋,滑到樹下,在附近的草地上打了幾個滾,躺在草叢裡,望著空中那彎彎的月牙兒,愣愣地發起呆來。
楊珞愣了一陣,忽然腦海中念頭急轉,禁不住啞然失笑,忖道:“這玄天神功到底是不是魔功也從來沒人說過,都只是我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我年輕識淺,不能理解這心法的奧妙,將它誤當作了邪派武功,那也是大有可能。”他想到此節,心中登時寬鬆了不少,接著想道:“我不練這玄天神功,便只能坐在這裡乾瞪眼,倒不如賭它一賭,勤加修煉,卻還有一半的機會練成絕世神功,即算是沒有一半,只得一成,我也願意冒這個險。”楊珞處事果斷,既然下定了決心,便勇往直前,自此之後,每日起早貪黑,勤練不輟,山谷中寂寥幽靜,楊珞心無旁騖,每練它一日,倒抵得別人兩三日的功夫,不知不覺間內力修為一日千里,突飛猛進。
第九章 谷底幽居(三)
楊珞每日只有三件事情,吃飯,睡覺,練功,日子簡單了倒也容易打發,彈指間便已過了數月。此時的楊珞已絕非昔日可比,意念到處,掌指間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強勁的吸力,已可輕而易舉地將八尺外的小物抓在手中。武藝的精進讓楊珞興奮不已,他等了這幾個月,早已絕了小炮等人會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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