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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不對……這好像不是李白的……”
“……”
矢野滕浩從未見過這樣撒酒瘋的人。喝米酒都能喝醉就算了,撒起酒瘋來還這樣的文縐縐,這倒是教他長了見識。“好了,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她胡亂撥開他的手:“誰說我醉了?喝這個都會醉,你太小看我了!”
“好好,你沒醉,那我先送你回去。”
她將手在面前一甩,不滿地說:“我不要回去!”
他扶著她的腰,無奈的問:“那你要去哪兒?”
“去你家。”她指著他的下巴,意識已經渙散的差不多了。“就要去你家!你越不讓我去,我就越要去!”
矢野滕浩從未單獨帶過女子到自己家中過,除了她。在國外的那段時間,她經常跑到他的家中找他。以前他經常想,她是第一個,亦會是最後一個。
他的眼中閃爍著炙熱的火焰,他知道她只是一句酒後的醉話,可是……
可是她是自己喜歡了那麼久的人,說不心動,那都是騙人的。
她的頭靠在他的頸窩裡,嘴裡不停的唸叨著“就要去你家”。他撫著她的發,低頭不經意間看到她那片露出的肌膚。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快速地流動。
正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帶她回家時,門簾忽然被拉開。本該離去的程敬之忽然出現在他眼前。
男人與男人的對視往往是電光火石的,特別是對手之間。
論年齡與資歷,矢野滕浩遠遠是比不過程敬之的。很顯然,這場目光之戰的勝者是程敬之。
他收回凌厲的視線,轉眼投向埋在矢野滕浩懷中的子衿。從他們兩人進來時他就開始懷疑矢野滕浩的目的了,子衿雖然機靈,卻從來不會有這樣的心機的。這次相遇,若是說真的是巧合,恐怕只有傻子才會相信。很顯然,矢野滕浩是想試探子衿的口風,或者說他想知道她與自己的關係。
他一直都沒有離去,他命人送走了楊婷婷,自己卻一直守在那裡;原因很簡單,他信不過矢野滕浩。特別是他們點了一罈酒。他一直都在外面聽著裡面的動靜,直到子衿開始摔碗撒氣時他才有了進去的念頭,可是他忍住了;她喝醉了,正是試探矢野滕浩對她感情的最好時機,雖然他隱隱約約的猜到了。
他為她花了這樣多的心思,聰明如他,他對他的感情已經不再是憐惜那樣的簡單。他怕她被別的男人佔有;當她誤會他時他會有想解釋的衝動;當他看到她與別人牽手時他會吃味。這一切都不是他程敬之的作風,唯一解釋的通的說法就是,他愛上她了。
“程將軍難道不忙麼?”矢野滕浩將子衿往自己懷中託的更緊了些,像是要向對面的人表達些什麼。
“自然很忙。”他一步步的走到他們的面前,眼神一如往日的深沉:“不過再忙,也要先送她回家。”
“我不要回家……”子衿將頭自矢野滕浩的懷中抬起,雙眼迷離的看著程敬之:“咦?你好眼熟啊……”
程敬之將她從矢野滕浩的懷中拉過來,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模樣,目光立即變得銳利了起來:“矢野先生一直都是這樣對待醉酒的少女麼?”
矢野滕浩想把子衿從他手中搶回來,可是程敬之卻把她圈進了懷中。
“我現在要送她回去,麻煩將軍將她交給我”
“交給你?交給你我怎麼放心。”
“我跟她認識了這麼多年,將軍還怕我會害她不成?”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你心裡想著什麼?再說我是她的長輩,親自送她回去她的家人也會安心許多;不然讓矢野先生這樣一個年輕氣盛的男子送回家,就不怕將來她被人詬病麼?”
“這……”
程敬之將子衿摁在懷中,目光悠遠的看著他:“矢野先生,是你的永遠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永遠都別妄想。”他一語雙關,將矢野滕浩嗆得說不出話來。
風住塵香花已盡(19)
“誰要跟你回去……”她的頭抵在他的胸口,整個身體也是軟搭搭的癱在他的懷中。他索性把她打橫抱起,眼眸似是不經意般的瞥向矢野滕浩:“多謝矢野先生對她的款待。”
被抱起的子衿不安分的搖晃著雙腳,兩隻手也是到處亂抓:“去你家,就要去你家。”
“……”
“不讓我去我偏要去,氣死你!”
“……”
程敬之黑著臉把她抱到汽車內,俯下身替她把紐扣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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