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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超然力量的控制,要麼相信他選擇幸運數字的能力和洞察力。但如果你考慮全部賭徒以及全部賭局的數量(總共數百萬),很顯然這種走運的情況必然會發生。假如你正在談論這個問題,那麼它們已經在你身上發生了。
參照觀點如下:不要根據獲勝的賭徒(或者走運的卡薩諾瓦、不斷東山再起的紐約以及不可戰勝的迦太基)的優勢情況計算機率,而要根據所有一開始進入賭局的人計算。再一次考慮賭徒的例子。如果你知道全部賭徒的數量,你幾乎可以肯定其中的一個(但你無法預先知道是哪一個)將僅憑運氣贏得鉅額獎金。所以,從全部賭徒的參照觀點看,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但從勝者(不考慮輸者,這是關鍵)的參照觀點看,一連串勝利似乎太超常了,不可能僅用運氣解釋。注意,“歷史”只是一系列時間上的數字。數字可以代表財富、健康、重量,任何事。
偽裝的原因
這本身就極大地削弱了科學家們經常提出、歷史學家幾乎永遠弄錯的“原因”。我們必須接受我們所熟悉的“原因”的模糊性,不管這讓我們感到多麼不可靠(去掉因果關係的假象也讓我們感到不可靠)。我再次強調,我們是尋找原因的動物,習慣於認為一切事情都有確定的原因,並且把最明顯的那一個當做最終解釋。但實際上可能並沒有可見的原因,相反,很多情況下什麼也沒有,甚至沒有任何可供挑選的原因。沉默的證據掩蓋了這一事實。每當涉及我們的倖存時,原因就被嚴重削弱了。倖存的條件消滅了所有可能的解釋。亞里士多德的“因為”不是為了把兩件事聯絡起來,如我們在第六章看到的,而是為了滿足我們習慣尋找原因的潛藏弱點。
把這一邏輯運用於如下問題:為什麼黑死病沒有導致更多人死亡?人們會提供大量偽裝的解釋,引用關於黑死病嚴重性的理論以及流行病的“科學模型”。現在,看看我在本章剛剛強調的削弱因果關係的論點:假如黑死病導致更多人死亡,觀察者(我們)就不可能在這裡觀察。所以這不一定是關於一個留下我們性命的疾病的特點的問題。只要涉及你的倖存,不要忙著尋找因果。我們可能根本無法瞭解我們從這樣的疾病中倖存下來的主要原因:我們活下來了,因為卡薩諾瓦式的“溫馨”情境出現了,如果這看上去太難以理解,那是因為我們被因果觀念洗腦了,而且我們以為說“因為”比接受隨機性看上去更聰明。
我認為教育系統的最大問題在於強迫學生把原因從相關問題中分離出來,讓他們對不做判斷和說“我不知道”感到羞恥。為什麼冷戰結束?為什麼波斯人輸掉了薩拉米斯戰役?為什麼漢尼拔後來被打敗了?為什麼卡薩諾瓦能從逆境中翻身?在每一個問題中,我們都設定了一個條件—倖存,然後尋找原因,而不是完整地說出問題,並指出在倖存的條件下,人們不可能從過程中讀出那麼多資訊,而應該學會求助於一點隨機性(隨機性是我們不瞭解的東西,求助於隨機性也就是承認無知)。不光是你的大學教授養成了你的壞習慣,我在第六章已經展示了報紙如何需要在文字中塞滿因果關係才能讓你願意看。請非常謹慎地使用“所以”,努力只在由實驗而非事後分析得出結論時才使用這個詞。
請注意,我並不是說因果關係不存在,不要以這個論點為藉口而不去從歷史中學習。我要說的只是因果關係沒那麼簡單。請對“所以”保持懷疑態度,並小心對待它,尤其在你懷疑存在沉默的證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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