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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人,後來跟著老爸進北京了,愣是考上廈門大學了。”
“哎,你說那北京人,都說素質高,學生都是素質教育,他們高在哪兒了?”
“高什麼高?最多也就是看到教授的機率高點、教室漂亮點、學生洋氣點、經濟好點,再就是哪天來個外賓,能獻個花環什麼的,見到領導人不像山裡孩子害怕得腿肚子都直轉筋。”
“哦,是這樣。”朱赫好像都明白了,也就把自己高考失敗的事忘到腦後了。
朱赫和李小曼暢談了很久,朱赫承認,追張彤僅僅是一個玩笑。李小曼也笑了,她覺得朱赫聰明得出乎意料,她笑著說喜歡上了朱赫的智慧。但是朱赫一下子又明白過來,他和李小曼沒有任何可能。李小曼也早就明白這個結局。他們更願意把對方當成朋友。記得一位外國作家說過:“腦力勞動是最純粹的快樂,個人自由是這個世界上最崇高的財富。”然而,此刻的朱赫明白,他最需要的就是大腦的空白以及思想最大程度的被束縛,彷彿只有這樣,他的迷茫、失落、沮喪才能被遺棄。在朱赫的腦海裡,我再也找不到他對母親或是其他人的憎恨。他學會了理解,理解別人的需求,包括生理的以及心理的需求。他或許不能接受任何與他沒有感情的人走進他的生活,但是他卻充滿理解或是最起碼的尊重。朱赫不是一個固執的衛道士,他因為長大而對太多的所謂荒唐充滿了寬容。所以在和李小曼聊天的時候,朱赫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放鬆。
朝酒晚舞九(1)
正確的時候遇到正確的人是一生幸福。
正確的時間遇到錯誤的人是一段荒唐。
錯誤的時間遇到錯誤的人是一場玩笑。
錯誤的時間遇到正確的人是一聲嘆息。
以前朱赫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總以為別人在故弄玄虛,但是現在朱赫比誰都明白這些話的意思。我看朱赫日記的目的,更多的是為了緩解我當時的寫作頹勢。而現在,面對朱赫的複雜,我早已經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將故事繼續下去。我一邊看著朱赫的日記,一邊構思自己的小說。然而,我也難以揣摩朱赫的心理。朱赫太複雜了,應該說,他是這一代年輕人的代表。他敏感,有時候還有點自私和虛榮,但是他又是一個能給予別人充分理解的人。他沒有父輩們的做作,但是他卻比誰都明白自己在家庭中的位置。朱赫太理智了。
和李小曼在游泳館約會之後,朱赫再也沒有做出什麼讓同學們猜測的事。他不再與張彤過多地接觸,相反,他與李小曼的友誼卻變得有些若即若離。李小曼對朱赫的反感不能因為幾句話就改變,而朱赫也的確沒有什麼魅力可言,換句話說,李小曼僅僅是被朱赫的真誠打動了。
我和李小曼的關係,也就在她和朱赫的若即若離中發展起來了。最多也就是我不知道而已。我也明白,大學裡的愛情沒有什麼穩定甚至是真摯可言。那時我對面部飽滿的女人極為欣賞,那種沒有絲毫多餘紋路的潔白的臉部面板像是桃花落滿大地。在歲月還沒有勾勒出本有平仄時,我總是幻想擁有永恆的美麗。我同樣也期待一張嬌媚的臉,一張容我展示才情卻遠離愛情的臉。
後來,更多的男人告訴我,漂亮的臉蛋比貞女的名節更實際。我無法想象一個不受道德約束的人上下打量自己時的無聊,更不能認同一個女人抱住貞節牌坊就會獲得快感。道德的極端和無道德的極端能給人帶來快樂的說法都是錯誤的,我寧願相信生活是一種混亂,就如一場在月朗星稀之夜驟然發生的暴雨,沒有起因,沒有結果。李小曼,還有我,都只是對方調劑生活的一味新增劑。
朱赫很聰明,他的聰明就在於他把別人想說而不敢說的話寫了出來。當我把他的文字放置於床頭,藉著檯燈的光亮一點一點地去體會的時候,我理解了朱赫對於生活的偏激。他從小時候就常常為了身世向小夥伴們解釋,後來連解釋都沒有了興趣。他和其他孩子不一樣,沒有人過多地去關懷他,他見到父親就與見到陌生人沒什麼兩樣。
朱赫的成長環境使他與眾不同,他固執的一面在中學裡就表現了出來。上數學課,別的孩子都按老師給出的運算方式埋頭計算,只有朱赫自己研究新方法。朱赫算出後拿給老師看,老師先是表揚了這個勇於創新的好孩子,但是告訴他那種方法太麻煩了,完全可以按給出的思路去做。結果下午測驗的時候朱赫還是頑固地運用自己的方法。老師很生氣,給了他零分。朱赫也不生氣,只是私下裡說老師沒文化。但是他也很聰明,只是在小範圍內議論,他不會很偏激地把事情鬧大。上了大學以後,朱赫也沒有改好多少,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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