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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拈花公子。”
“啊,”白袍公子一愣,這算什麼名字:“請問公子貴姓?字什麼?師承何人?……”他還在埋頭禮問。黑衣公子,我卻早已受不了他的聒噪,繞過他直接向裡走去。他正欲阻攔,藍依、紅袖、紫月都忍不住衝他大嚷:“你這人怎麼這麼麻煩哪?!”說完都甩了他一個大白眼。白袍公子忽然被三個美女嬌叱,一下子驚得啞口無言,再看我早已移動身形到了莊內,想擋我的人居然連我的衣角都沒撈到,不禁又一驚,暗想:這幾人可要好好留心觀察,可別是來鬧事的。
武林盟主擺壽宴,場面果然宏大,莊院後面能容納幾千人的空地除了正前方搭了個高臺,其餘的地方都擺滿了桌子,但見人頭攢動,擠得滿滿實實的。見我們走進來,馬上有莊院僕人模樣的人跑過來欲領我們入座。我望著那些江湖人物,本就男子居多,而且在酒宴上喝了酒後就更不成形,衣衫不整,粗口穢語,到處都是酒肉臭味,不禁眉頭緊皺,用手一指:“在那兒加個座。”僕人有些為難地看著我,只因我指的地方離高臺很遠,離眾人也遠,不像來賀壽倒好似來看熱鬧的。但我喜歡那兒,整個院子裡惟一那兒有一株梅花,而且還是綠梅,“萬品梅中綠最高”,綠梅是很少見的,並且那邊清靜。我冷冷地看了僕人一眼,青玉四人也正要發作時,突插進一把玉鈴般的嗓音:“還不去給公子預備。”僕人馬上應道:“是,是,小姐,這就預備。”我懶懶地站在那裡,頭都沒回,玉鈴嗓音卻不甘寂寞地跑到我面前:“公子請稍待片刻。不知公子該如何稱呼?”一位活潑的黃衫可人兒映入我的眼簾。我的目光輕掃過她,便飄向了那棵梅樹,仍不語。可人兒卻堅持不懈:“公子是哪裡人?以前怎麼沒見過公子?我叫歐陽鈴,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呀,不能告訴我嗎?……”我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幾乎就要大發雷霆了。就像一場及時雨一樣,一個溫潤的男音打斷了歐陽鈴的嘰嘰呱呱:“小鈴,你在這呀?”我幾乎是帶著些微感激的心理望向來人,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青衣公子走了過來,俊眉斜飛入鬢,雙眸如黑曜石般閃著耀眼的光芒,薄薄的紅唇,堅毅的下頷,好一個翩翩佳公子。看清後,我馬上將目光又轉到了那棵梅樹下,見桌椅都已擺放好了,便率先走去。耳邊聽到歐陽鈴正在大叫:“青哥哥,我還以為沒人能比你漂亮了,想不到在這就找到了一個。咦,他怎麼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青衣公子望了我一眼,拉著歐陽鈴掉頭離開了。
我喝了幾口茶,望著一樹冰肌玉骨的梅花,呼吸著清冽的花香,覺得時間也不再難耐,青玉善解人意地摘下一枝放在我手邊,我拿起來閉目輕嗅,花香沁人心脾,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這時一個粗大的嗓門喊道:“各位,各位,今天是武林盟主歐陽謙老前輩的六十生辰,我們歡迎他上臺來給我們講幾句,如何?”
我瞳孔一縮,好戲要開演了。
只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步伐輕盈地走上了舞臺,笑容滿面地向臺下一抱拳:“諸位,今天是老朽賤辰,得蒙各位不棄前來祝賀,心中感激。想老朽擔任武林盟主已二十餘載,這幾年武林也算安定平穩,這些還要多謝大家的支援與厚愛……”一段話講得不卑不亢,恩威並重,不愧是歐陽謙。我聽著只覺刺耳,於是調轉目光,正好看到坐在我身旁的藍依面色激動,手指緊緊拽著絲帕,一副憤恨之色,我輕拍她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她挪近我輕靠在我懷裡,我不由苦笑一下,抬起手臂將她攬住。似乎從那次我抱過紫月後,她們就開始時不時要求我抱抱她們,而當青玉說這樣更能掩飾我的女子身份之後,她們更猖狂起來,但還好只是擁抱並沒有其他更親暱的舉動,我也就沒說什麼,結果自己抱著抱著居然也抱習慣了。
“啪,啪……”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響起,我的視線再度落在高臺上。此時高臺上已多了兩人,正是先前的白袍公子和青衣公子,歐陽老頭在旁邊介紹著:“這是在下小兒歐陽子辰,老朽晚年得子,對其難免管教鬆懈,還請在座的各位以後對他多多指點提攜。”白袍公子馬上前對臺下一抱拳。歐陽老頭接著又指著身邊的青衣公子說:“這是翟青翟公子,人稱玉面書生,他的師父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清虛真人。”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臺下也發出一陣輕噓聲,看來這個清虛真人也曾威震江湖。歐陽老頭滿意地看到了大家的反應,才又道:“老朽不才,與清虛真人有些交情,清虛真人已退隱江湖,只收了翟公子一個關門弟子,前段日子更將翟公子託負於我,老朽倍感榮幸,望在座各位也予以多加照拂。”青衣公子也作勢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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