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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他悲痛的一拳擊在樹幹上,月嬋明顯感覺到樹幹晃了幾晃,血腥的味道在空氣之中漫延開來,可是,她又能幫他什麼呢。
�月嬋無奈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快步向外走去,身後,傳來木然嘉鬼泣般的嚎啕哭聲,月嬋從未羨慕過之前的那個‘她’,可這一刻她真的羨慕‘她’了,至少,‘她’得到過一個男人的真心,而她……月嬋看向身邊的無憂,為什麼,她沒有曾經心跳的那份憚忌,這樣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嬋兒,你沒事吧。”無憂見她走出來,一把抱住她,月嬋依偎在他懷中,淡淡的說道:“沒事,我就是覺得有點累,我們回去吧。”
�“好,那我抱你回去。”
�無憂不疑有他,抱起月嬋回了大帳,又給月嬋受了傷的後背上了藥,不免又哆嗦幾句,可看月嬋訕訕的,也沒有再多說了,深夜躺在床上,月嬋依偎在無憂的懷抱之中,聽著他清微的鼻息之聲,那一個問題,又浮出她的腦海。
�愛情,到底什麼是愛情?
�她曾經執著的追求過,可血染的人生,早已經讓她的心如一潭死淵,所有的惡氣都積在胸口,就如同一把鈍刀般慢慢的割著,細細微微,卻血流不止……
�放下?
�木然嘉,如果你知道霞露月嬋因為裴子明而死,你還會放下嗎,恐怕不能吧,不然,你為什麼如此傷心?
�而她,被血浸染的樓梯、梁城的斷垣殘壁、燒焦的殘骨……更是一下又一下的鞭撻在她的心頭,離開,不可能,她怎麼能放下這所有的一切愁恨離開呢。
�孩子沒了;
�無辜的百姓死了;
�年老的父母被趕出來了;
�她一手創立的裴氏拱手送人,
�……
�她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她是上一世的賈郝、裴子明討債的,還是向這一世的賈郝、裴子明討債的,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早已經說不清,只剩下被血漬染的世界,而那血也越來越來多,越來越多,直化成一個胎兒的模樣,雪白的身體從鮮血之中慢慢浮現出來……
�“不要——!”
�精神恍惚中,她大叫著坐了起來,原來,她睡著了,無憂被驚醒也坐了起來,這時,薩孤城安排完一切剛走到寢帳外,一進來就聽到月嬋的聲音,幾個箭步就衝了進來。
�“怎麼了,嬋兒,別怕、別怕,我在這呢。”
�他抱著月嬋,只覺得她全身上下溼溼的,連忙讓無憂挑開油燈,只見大床中央一片鮮紅,原來她的癸水來了,月嬋心頭一鬆,她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她沒給裴子明再懷上孩子!
�“無憂,快去拿熱水來,再找些乾淨的衣服,還有……你研究的那些血帶。”
�薩孤城都不好意思說無憂,嬋兒離開這些日子,他腦子裡裝的除了丹藥,就剩下女人的玩意了,不一會兒,無憂拎著一桶熱水走了進來,手裡還夾著一包東西,月嬋的心緒也穩定下來,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淨過身,她接過無憂興奮遞過來的褻褲,有些艱難的問道:“穿這東西就可以嗎,還是多找些布來吧。”
�“嬋兒,這裡面有棉花的,而且這棉花我都處理過的,我保你三天都不用換一條,最適合你們女人了,嘿嘿……”
�那還是月嬋雙腿不能動的時候,他發現這個問題,聽他說完,月嬋身上的汗更多了,一個大男人怎麼研究這玩意,“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我要睡覺了。”
�“你現在身體不便,我們剛好照顧你,來,你快躺下吧。”
�“我不需要,你們都出去!”
�月嬋冷眉橫對,無憂完全不在狀況,剛才她不還溫柔似水的嗎,怎麼一下子變得兇巴巴的了,不過,薩孤城可是有過前車之鑑,一個‘破鞋’就曾惹的她大發雷霆,他連忙拉起無憂,陪笑著說道:“是、是、是,嬋兒說的對,無憂,你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呢,我們回去睡。”
�“不嗎,嬋兒需要照顧的……”
�“乖,聽話。”
�二人終於消失在月嬋的視線裡,她又躺回床上,月嬋突然覺得原本不大的床變得好大,跟著這帳子,也瞬間變得空蕩蕩起來,為什麼他們不堅持一下,或許,她……算了……
�“王兄,你為什麼非要拽我出來呢,嬋兒現在需要照顧的。”
�帳外,無憂翹著小嘴不滿的看著薩孤城,他叉著腰警告道:“告訴你,別以為你得到嬋兒的身體就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