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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膩。如果勻給周邊村一點,何苦鬧成這樣?哎,有本事你們一直挺著,為什麼一見滿地的村民就軟柿子啦?警察是紙糊的,就會嚇唬老家賊?誰在你屬地犯法,你抓呀!擒賊先擒王,抓了齊二水,其他人立刻鳥獸散。敢嗎,又沒哪個膽量?所以就出損招,壓我們窩裡鬥。他媽不使勁捏你,都對不起我。”
紅棉襖怔怔的豎著耳朵聽。瞧瞧這個,看看那個,他們幹嘛的。
張火丁叨咕痛快了,把選單推過去。“哥倆先點菜,呆會兒再捏我。”
林迪推開選單,氣飽了,沒胃口。
“林副場長別介呀,飽漢不知餓漢飢。氣歸氣,吃歸吃。姑娘你記上,”齊二水那肯放過解饞機會,讓紅棉襖寫選單,“油燜大蝦,熘肝尖,炒腰花,辣子雞丁。酒水簡單點,一瓶古井貢,四瓶青島純生。” 。。
5 齊二水張火丁林迪鬥法,你捏我來我捏你
張火丁眼睛直了,幹啥,吃大戶哇。
林迪醒過寐,說:“上兩盒好煙。不抽白不抽。”
“打劫呀?”張火丁急了,“我自己花錢!”
“嗨,既然請客,讓你吐回血。”齊二水說,“我腸子素,正愁沒處解饞呢。”
“哼,你解饞,我就解氣!”林迪學張火丁的樣子抄起一個餃子皮,舉到他嘴邊,“先捏你的嘴。土地權屬早已定性:國家所有,墾利農場使用。你們明睜眼漏縱容村民搶分——”
“誣陷,”張火丁攔下他,“絕對誣陷。我們五更半夜入村下地做工作,咋叫縱容?”
林迪有話等著他:“沒錯,人是來了,心卻沒來呀。瞧瞧你們都幹啥了,上午車裡打撲克,中午喝完酒躲車裡睡覺,地裡好幾百根橛子拔過一根嗎?”
張火丁啞口,工作組同情村民的大有人在。那天他在壟溝方便,聽見有人嘀咕:搶種吧,我們不管,農場也不敢抓人。然後響起掌聲,村民拍給那人的。張火丁探頭往壟溝下面望,是縣規劃局長。
“再捏你,”林迪把餃子皮舉到齊二水眼前,“知道老人家說什麼嗎,嚴重的問題是教育村民。國家的土地想分就分,想搶就搶,要搞土改、打土豪分田地呀?發展下去,真要查查是否有敵對勢力介入!”
紅棉襖上菜了。張火丁給林迪夾了塊炒腰花,說:“言重了。不許肅反擴大化。快吃菜,堵住嘴。”
林迪討厭腰花,嫌臊。正在氣頭上,賭氣吃了一口。齊二水牙縫蹦出話,聽說弟妹沒在身邊,場長補大發嘍,想出去惹禍?林迪推過盤子,你吃你吃,補足了有什麼用,回去蹭牆?齊二水扭臉看張火丁,嘿嘿一笑,估計張主任這幾天肯定腎虧,你多用點,補補元氣。
“為你倆不出事,腰花歸我。”張火丁說。又學廣告詞,“誰用誰知道哇。”
紅棉襖噗嗤地笑了。捂上嘴,也沒擋住笑聲。
哈哈哈。嘿嘿嘿。三人也笑了,稍稍緩解了尷尬的氛圍。
好酒好煙好菜,齊二水盡情享受,等於過了個肥年。兩人說完了,該輪到他了。齊二水又嘿嘿幾下,點上根菸,吐了個大大的菸圈,繃著臉問,你倆一個月掙多少錢。張火丁回答兩千五,林迪比他多兩千。齊二水立馬吧唧嘴,菸頭燙手了,又使勁抽一口,扔下踩滅了,騰出手扇了自己一嘴巴。出手很重,脆響。
他幹嘛呀?張火丁和林迪面面相覷。
“二位甭害怕,”齊二水說,“我沒膽量抽你們嘴巴。瞅瞅,張副主任一年掙三萬,林副場長五萬,不富裕呀。”他開始嘚吧那兩片小鏟子嘴,“十塊錢一張,哪得多少票子?知道我們啥樣嘛,土裡刨食幹一年,汗珠子摔八瓣,勞力多的掙兩萬;俊柳州掙一萬,她家六口人,兩個殘疾。人窮志短,馬瘦毛長,跟你們二位比,大霹靂村就是小人,我他媽更是小人!哎,張副主任。你甭瞪我——”
1 紅棉襖若有所思,見證三人AA制
齊二水拿起餃子皮,“該我捏你了。埋汰人啊,誰不想過消停日子?我們為啥要地,窮苦了,窮怕了,窮極了,沒轍呀。你別插話,我最煩你沒完沒了講大道理,不辦實事。你是官兒,不能吃裡爬外,胳膊肘往外拐。”
說得張火丁直眨眼,找不出詞兒搭腔。
林迪以為沒他事,齊二水的餃子皮已經指向他,說:“再捏你。以為地裡哪些橛子是亂插的?實話說,哪根橛子底下都有依據。啥依據,你甭問,眼下還不是火候,到時候準告訴你。不過,現在可以跟你掏句心窩子話,喬興和嚴守三才是小人,留神他倆把你帶進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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